第二天王二狗爬起床,發現自己睡在招待所,不禁苦笑,自己還從沒醉得這么厲害呢,這幫當兵的,喝起酒來真是兇猛,完全就是把酒當涼開水喝。
王二狗坐在床上,呼吸了幾個回合,醒酒提神,然后爬起來去洗臉,伸手一摸之后一愣神,自己的車鑰匙怎么沒了?他這才想起,最后自己喝醉了,是不是放在桌上就忘了拿。
王二狗拿出手機,給余大勇打了個電話。
余大勇此時正開著車風馳電掣,他道:“鑰匙在我身上呢,我家里出了點事,等忙完了,我給你送過去。”
“行,你先忙吧!”王二狗只得作罷,整了整衣服,出門吃過早餐,打個車去醫院了。
余大勇撇下電話,一踩油門,將原本已經飛快的車速,又提高了一截,過路口還有三秒到紅燈的時候,他眼都不眨一下,依靠高超車技,二手面包車直接快速飆過,把別的司機和路人嚇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原地直罵開車猖狂不要命。
到醫院王二狗剛坐下,余大勇又打來電話。
“王大夫,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
“你說,什么事?”
余大勇吸了口氣:“我有個兄弟的女兒生病了,在縣人民醫院,檢查了,醫院說病比較重,要交十萬塊錢,才給繼續治療,否則就停藥不輸液了。我想問你有沒有熟人,看能不能少點錢;蛘呶覀兿惹分竺嫖覀儽M快想辦法補上。”
王二狗納悶:“小孩子什么病?要交這么多錢?”
余大勇搓了搓頭上板寸,道:“醫生說這個病很頑固,想要治好,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你就算找再好的醫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說,倒是有幾種療效很好的藥,走進口的,副作用也小,用了肯定能見效,就是這價錢貴了一些,之前怕增加病人家庭的負擔,就沒給用!
王二狗一聽什么進口藥就來氣,喝問道:“為什么不來找我,難道我不是大夫!”
余大勇就有點發愣,他確實沒想起王二狗,在他眼里,王二狗就是個正骨的大夫,“我……”
王二狗懶得和他啰嗦:“呆會你在醫院樓下等著我!睊斓綦娫挘崎T走出了辦公室。打個車就往縣人民醫院去。以余大勇這幫人的骨氣,不到最后不得已是不可能開口求助的。
余大勇也是有些后悔,好像王二狗并沒有說他是個正骨大夫啊,為什么自己就沒想起來呢。
小時候王二狗對軍人,就有著一種向往。要不是只有小學文憑,搞不好王二狗成藥神之前還真去參軍了。軍人為了保家衛國,一個個浴血沙場、舍生忘死,默默奉獻而心無怨言,現在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醫院又是拿什么來回報,現在的醫院都成了盈利機構,沒錢就別進來,沒錢你也就別要命。
當這些最可愛的人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他們提錢了嘛?王二狗最恨醫院提起沒錢就不停止治療之類的話。這是**裸的要挾普通老百姓。
他心里絲毫沒有小看余大勇的意思,反倒覺得很辛酸,以這這幫人的能耐,只要把心一橫,多少錢弄不來,可現在竟然淪落為了沒錢給孩子治病。
中醫院和縣人民醫院隔得并不遠,打車幾分鐘就過去了。遠遠看到縣人民醫院住院部的樓下,余大勇焦灼的四處張望。
“是哪個科室?我們先去看看孩子。”王二狗走上前問到。
“神經內科!”余大勇說到,“在五樓!”
王二狗在前面進了電梯,按下五層的號碼,招呼余大勇走快點。余大勇眉頭深鎖,面帶憂色地進了電梯。
到了五樓,神經內科的病房。一個中年男子守在病床前,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趴在床上正睡得很熟呢。
床頭架子上掛著輸液瓶,什么氨基酸,葡萄糖,生理鹽水,谷維素。幾袋藥重重疊疊掛了一串。
“這是誰?”王二狗就問到。
“老三的閨女!”余大勇悶悶說了一句,臉色不怎么好:“老三,過來。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王大夫!
給小女孩拉了拉被子,老三走過來輕聲道:“孩子睡著了,讓她睡吧。王大夫,給你添麻煩了!
在門口看見小女孩的臉色,王二狗心里就納悶了,也沒顧上給老三打招呼,他走過去揭開蓋在小女孩的身上的毯子,細細看了一眼,王二狗覺得不對勁,道:“她睡得很香,好像是病也沒那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