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時間你去哪兒了。”我目光發直地盯著他的嘴角,又往前蹭了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窩在他的頸窩處。
“喝多了吧。”他冷嗤了一聲,轉過身來冷眼看著我,“別忘了還有正事要干。你的麻煩我已經幫你搞定了。你,去把那個男人拿下。想辦法讓他簽了字,其他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江子寒這聲冷嗤倒是將我渙散的思緒給拉扯回來了,我輕笑了一聲,稍稍坐直了身子,一手搭在他的椅背上,一手撐著下巴目光朦朧地看著他:“明明是別人出面解決的,你怎么好意思說是你的功勞?”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用余光向付念掃了過去,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許多,心也涼了大半截。
誰說只有開心的時候才能笑,傷心欲絕的時候也可以笑。越是傷心越應該笑,越是疼越是應該笑得沒心沒肺。
江子寒的臉將我的視線阻隔開來,用手扶著我的下巴咬著牙低聲道:“你以為沒有我,付念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里?!怎么,想勾引付念?!要是再被我發現你用這種下賤的眼神看他,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慢慢將目光收了回來,端著一副應對上司應有的姿態挑了挑眉峰,拿著酒扭著腰向江子寒所說的那個客戶走了過去。
看樣子江子寒還不知道我和付念之間的事情,不過也對,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帶我見過他的任何朋友,說是要效仿先人,金屋藏嬌。
事實證明,他藏得夠好,夠深。我瘋狂找他的時候,別人都覺得我有精神病。
既然他回來了,說明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反正以后日子還長,咱們一筆一筆慢慢算。
江子寒所說的那個客戶已經有些喝醉了,我拿著酒找過去的時候他兩眼放光。我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灌他酒,一邊灌一邊有意無意地說江子寒的公司多么靠譜,發展前景有多大,天花亂墜間我自己都差點相信。
就在我們鬧成一團的時候,江子寒悄悄將其他不相干的人給打發走了,只留了幾個女的將那位客戶包圍其中。
我腳步虛浮地向江子寒走去,胃部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腦袋瞬間變得清醒萬分。我忙停住了步子握緊冰冷的雙手屏住了呼吸,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等到情況稍微緩解了一點我這才繼續向他走去,每走一步,胃就要疼幾分,頭皮也像是被牽扯住了似的,一陣發麻。
江子寒神色微微變了變,向我走了過來:“怎么了?”
“把合同拿過去吧,現在應該能……能簽了。”我用力扶著桌子,桌布在手心團成了一團,渾身不停發抖。
“服務員,給她一杯熱水!”江子寒扔下這句話后拿著合同向那邊走了過去。
我捧著服務生端來的熱水,胃部驟然緊縮,疼得我彎了一下腰,水杯從手心滑落,熱水悉數澆在了腳背,一陣鉆心的疼。
我已經被胃折磨得無暇顧及,除了不停縮成一團以外再沒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分擔在其他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