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打傷劉現的人不是他汪洋還能是誰。他之前不是還裹著紗布在醫院里躺著呢么,怎么這會兒功夫就出來了?!
要是被他發現了,我看都熬不到江子寒過來,就被他的這幫兄弟給打死了。
我吞了吞口水,側過身子轉向沙發的另一邊,給了他們一個背影,裝模作樣地翻著書,其實心里怕得要死。
“汪先生,包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樓上請。”經理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抿了抿嘴唇。
“昨天你們都辛苦了,爺好好犒勞犒勞你們。以后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惹我,我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熟悉的聲音隨著一陣涼風飄了過來,那猖狂的語氣除了他汪洋以外,也沒人能說得出來了。
或許是這晚上的風太涼了,我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腳步聲越近,雞皮疙越多,每一秒都變得異常煎熬。
好在他們并沒有在大堂里過多停留,一路向樓上走去。吵嚷聲漸漸遠去了一些,我這才敢抬起頭向樓上望去。
隔了一層樓梯和阻隔在外的玻璃護欄,汪洋的身形已經看得不太真切了,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極為濃重的痞氣卻影響至深。
直到現在我都記得他和我說的每一句話,就連說話時的眼神語氣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深吸了一口氣,手里的雜志卻被人一把奪走,我擰眉回頭望去,江子寒那張邪氣萬分的臉便闖入眼簾。
他隨手將雜志扔在一邊,遞給我一個譏諷般的笑容后徑自向樓上走去。我提了一口氣,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穿過走廊和人群進了包房。
果然不出我所料,門剛打開,就看見里面坐滿了人。每個男人身邊都有那么一兩個女人,似乎已經成了標配。
我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卻還是適時地勾起一抹笑來,跟在江子寒旁邊入座。
雖然他沒說要我來干嘛,但是這應酬的場面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在他們的言談間我也將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無非是江子寒要拿下一個什么項目而已。
貌似遇到了些困難,坐在他對面的負責人不耽誤吃喝,卻也始終不給個明確的答復,一看就知道是老油條了。
他江子寒居然也能遇到這種情況?!
我冷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毛漫不經心地拿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心里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但是江子寒既然沒開口要我幫忙,我自然懶得多管閑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聊天吹牛,自顧自地吃飯喝酒。
要是能忽略掉江子寒不時遞過來的眼神的話,那這個飯局就堪稱完美了。
眾人都幾杯酒下肚了,江子寒點了一支煙身子向我這邊傾了傾,微瞇著眼拿起酒瓶往我的杯子里添了些酒。
我忙坐直了身子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呦,怎么能讓你幫我倒酒呢,我自己來。”
他卻輕笑了一聲,叼著煙深吸了一口,抬起眼簾深深地望著我的眼底,拿起酒杯神色魅惑地說道:“要是今天這件事情辦成了,以后我天天給你倒酒。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