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兒,你的父皇不相信母妃。”惠妃哭訴,一臉的傷痛,這次,她的傷痛不完全是裝的了,但是那份可憐卻仍就是裝出來的。
“母妃,兒臣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臣希望母妃能夠告訴兒臣實情,否則兒臣也幫不了母妃,母妃應該知道玉血靈珠對耶律王朝的重要,也更應該明白,找不回玉血靈珠的后果。”耶律拓的眸子沉了沉,開門見山地說道。
“拓兒,是景晨曦,是她拿了玉血靈珠,你要相信母妃,玉血靈珠絕對在她的身上,你只要緊盯著她,一定能夠找到玉血靈珠的。”惠妃連聲說道,心中暗暗猜測著,要怎么才能夠讓耶律拓相信自己。
“母妃,兒臣希望,你能夠說出實情。毫無隱瞞的實情。”耶律拓的眉頭微蹙,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
他不想聽到任何人說她的不是,那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更何況,他也知道,他的母妃是一直都有所隱瞞的。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他之所以來,只是想要聽到實話。
惠妃的話頓住,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耶律拓,腦中飛快的轉著。
對皇上,她隱瞞,那是因為,她深知,在皇上的心中,她絕對不會是唯一的,但是,面前的這個卻是她的兒子。
在兒子的心中,她絕對是唯一的,她相信耶律拓會幫她的。
只是,她也知道,在耶律拓的心中,景晨曦的份量也是很重的。
不過,她更清楚,耶律拓今天既然來了這兒,就是想要找回玉血靈珠的。
思索了再三,惠妃終于將昨天景晨曦怎么給了設了計,誘騙她去大殿拿玉血靈珠,然后又從背后打暈了她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耶律拓。
這一次,惠妃說的是實話,并沒說謊。
“拓兒,那個女人真的很狡猾,母妃是上了她的當,被她利用了。”惠妃繼續在耶律拓的面前裝可憐。耶律拓的眸子微沉,眸子中的冷意更甚至,她說景晨曦是利用了她,但是若不是她自己貪婪,又怎么可能會中了別人的計。
而且,他真的不想聽到她用這種的語氣來說景晨曦。若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母妃,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拓兒,你一定要救母妃,現在,只有你能夠救母妃了。”正在拼命的裝可憐的惠妃驚覺到耶律拓的冷冽,心中微驚,連聲說道。
話語微頓了一下,再次補充道,“你只有找回玉血靈珠,母妃才能有一線希望,否則,你的父皇是絕對不會原諒母妃的,只怕母妃也會跟皇后一樣被打入冷宮,或者可能比皇后更慘。”
耶律拓的身子微滯,惠妃說的,他都知道,否則他也不會來這兒了。
但是,現在他要救母妃,就要去查景晨曦。
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殘忍,他無法選擇。
“拓兒,皇上昨天晚上說過,就算在景晨曦的房間里找到玉血靈珠,也不會治她的罪的,她現在是夜萬里親定的王妃,皇步不會把她怎么樣的,但是母妃卻不同,找不到玉血靈珠,母妃只怕就是死路一條了,你難道忍心看著母妃被處死嗎?”惠妃看到耶律拓此刻的矛盾,步步緊避。
她知道,耶律拓的心是最軟的,她也知道,耶律拓是孝順的,所以,耶律拓一定會幫她的。
因為,她的母妃,別無選擇的母妃。
耶律拓的身子繃的極緊,臉色越來越陰沉,而一雙眸子中,卻是越來越沉痛的傷痛。
若是可以選擇,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是生在皇室之中,不是?
但是,這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所以,他現在必須,在他的母妃與他深愛的女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他知道,一旦做了選擇,就注定會失去,但是,他別無辦法。
這一刻,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痛苦。
更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掙扎。
他看了惠妃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身離開了密室。
惠妃望著他那僵滯的背影,眸子閃了閃,唇角微微的多了一絲得意。
她知道,耶律拓已經做出了決定了。
皇宮中的侍衛,仍就在搜尋著,不過,聽說抓到了一個盜賊,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玉血靈珠的下落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景晨曦極為的平靜,不見半點的意外,也沒有絲毫的擔心,似乎這一切的一切,真的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隨后不久,便有太監來通知景晨曦,說景虎來接她回將軍府,皇上同意讓她出宮了。
景晨曦聽到太監的話,臉上并沒太多的表情,仍就平靜如水。
只是淡淡的答應著。
只是眸子微垂時,卻是精光微閃。
景晨曦想到了昨天晚上受傷的夜萬里,他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是傷的很重嗎?
但是,當時,他明明只是肩膀受了傷。
而且,冷霜也去幫他了。
先前,聽說侍衛抓到了一個盜賊。
她不知道是誰被抓到了,但是,她相信,那個人應該不可能會是夜萬里。
那么夜萬里現在在哪兒?
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只是跟著一個宮女出了房間,向著宮外走去。
不知是誰,還為景晨曦準備了轎子。
一個宮女將景晨曦帶到轎子前,扶著她上了轎。
然后幾個轎夫,便抬著起轎子,向著皇宮大門外走去。
那速度,不緊不慢,那方向也沒有錯,一切似乎都是再自然不過。
景晨曦端坐在轎子里,極為的安靜,甚至都沒有向外去望一下。
轎子已經快到了皇宮大門,皇宮大門外并排站著的侍衛,跟平時是差不多的。
沒有特別的增多,似乎,昨天盜賊的事情,對皇宮已經沒有什么影響了。
一切,都極為的平靜。
甚至轎子在出皇宮大門時,守門的侍衛,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查問了一下,便放行了。
只是,出了皇宮,還沒有走出幾步,轎子卻被人攔住了。
“停下轎子。”低聲的聲音傳來,十分的熟悉。
坐在轎子里的景晨曦,雙眸微閃、
“敢問五皇子為何攔民女的轎子。”轎子放了下來,停住,景晨曦卻仍就坐在轎子里,沒有動靜。只是輕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
稱呼,話語中,亦帶了幾分生硬與陌生。
她不知道,這是皇上的意思,亦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但是,他在此刻攔住了她,很明顯的,便是選擇了幫助惠妃來對付她,既然如此,她與他之間的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