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姐,我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你知道的,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這邊的。”
小薛一聽急了,立馬和我求情,表明立場。
我笑了笑,原本打算就這么過去了,忽然想到一個好玩的,轉(zhuǎn)而問他:“之前楓子和露娜的時候,你不會也是這么和她說的吧?”
“沒有,我保證沒有!”
小薛趕緊擺擺手:“我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再說了,喜不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說不了謊的,我發(fā)現(xiàn),師父只有再看你的時候,眼睛才會發(fā)光。”
“你們兩個在這兒說什么呢?”
身后傳來楓子的聲音,我趕緊回過頭,小薛大概因為剛剛的話有些難為情,趕忙說:“沒,我們沒有說什么。”
楓子看向我,我笑著點點頭:“是沒有說什么,小薛就說這喜歡一個人,眼神不會說謊。說你的眼睛會發(fā)光,可我為什么看不見呢?”
小薛在后面?zhèn)鞒鲆宦暟脨赖膰@息聲,“師父,茉莉姐,你們兩個聊,我先走了。”
楓子看著小薛走遠之后,才靠近我問:“干嘛難為人家孩子呢?”
“我哪里是難為他啊,我就是逗他玩兒。這個酒吧就小薛最單純,最有意思。”
我看著楓子,越過他看了一眼吧臺:“怎么?不再外面陪那些美女了?”
楓子撇撇嘴,拉著我的手一路走到888包廂,現(xiàn)在還早,來包廂的人估摸著還在哪個酒桌上信口開河。
他坐在沙發(fā)上,拉著我坐在他的腿上,靜靜地抱著我:“大美女還沒有追到手,沒有心情和那些小美女聊天。”
“哎喲喂,楓子,你可千萬別和我這么說話,我心臟適應(yīng)不過來。”
我搓了搓光溜溜的手臂,上面已經(jīng)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哈哈!”楓子在后面大笑兩聲:“不喜歡正好,我也說不習(xí)慣這樣的話。”
“對了。”我猛然轉(zhuǎn)過身去,和他四目相望,“昨晚上對我下手的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啊?”
楓子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這個人嫉惡如仇,雖然有你在這個仇不用我親自報,但我好歹也要知道兇手是何許人也吧!死也要死得瞑目,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我長篇大論地說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楓子。
沒想到他輕笑一聲,說:“他們都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總是會說很多的話,因為他們會擔心別人不相信自己。”
這個人什么時候又學(xué)了心理學(xué)了?真是討厭啊!
楓子全神貫注地盯著我看,似乎要把我身上看了窟窿出來,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啊?”
可我只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還好包廂里沒有開燈,不然我現(xiàn)在在他的眼里應(yīng)該是一只煮熟的番茄。
楓子笑了笑,剛想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楓子沒有松開我,反而抱著我說:“怎么了?”
“小三爺,我是許鑫啊!昨天是我下面的人不懂事,在你地盤上面鬧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們處理好了。您現(xiàn)在在哪兒啊?有空賞臉讓我請您吃頓飯嗎?”
從許鑫對楓子恭敬的態(tài)度,我大概都已經(jīng)猜到,楓子在這個城市里呼風喚雨的地位了。
“你處理好了就行,飯我就不吃了,沒空。”
看著楓子掛了電話,我仿佛看見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拂袖而去,心里的失望讓我脫口而出:“你怎么把電話掛了啊?這飯不吃白不吃啊!”
楓子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沒有吃晚飯啊?”
吃了整整一碗鹵肉飯的我,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只能硬著頭皮撒謊:“是啊,沒吃飯,你走了,我就睡了,睡太久了,就沒有吃飯。”
“沒吃就沒吃吧,反正到時候撐的人不是我,本來是不想見這不入流的人的,既然你這么想去,我就給他幾分面子吧!”
說著,楓子又拿起手機,發(fā)了條短信。
自從和他再次重歸于好之后,我的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之前的楓子是什么都不說,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穿我心里的小九九。
但是現(xiàn)在的楓子,幾乎什么都和我說,但奇怪的是,就算是他看穿了我的企圖,也沒有和我撕破臉,相反的,還要順著我思路來,滿足我的一切需求。
這些反常的舉動實在不符合他現(xiàn)在的身份,但愿這一切只是我多慮了,楓子現(xiàn)在也許是看著我重新回到他身邊,擔心我又走,所以才這樣小心翼翼地寵著我,什么都順著我。嗯,一定是這樣。
楓子短信發(fā)出去沒多久,許鑫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這次他的聲音都在打顫:“小三爺,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動的人是嫂子啊!要是早知道是嫂子,給他們八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啊!”
“所以呢?”
楓子一邊把玩著我的頭發(fā),一邊興致缺缺地說。看得出,他真的很不屑和這幫人為伍,真的很不愿意吃這頓飯。
可是沒有辦法,我只有接觸許鑫,拿到可靠的情報,用這個來交換警方對我的信任,用這種方法來保全楓子。
“那群王八蛋!都怪我平時對他們要求不嚴,小三爺,現(xiàn)在他們的命就是你一句話的事!這種只知道給我惹是生非,不識好歹的貨,真不知道留在這世界上有什么用!”
許鑫隔著電話,把昨晚上那幾個人罵的是狗血淋頭。
“別這么說,我從來不喜歡拿別人的命,那是你自己家門的事,我這邊的態(tài)度,我手下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
楓子不急不慢的態(tài)度,倒是讓許鑫在那邊摸不著底。本就是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現(xiàn)在更是忐忑了。
“小三爺,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這樣,你把嫂子叫過來,那幾個畜生她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楓子看了我一眼,我羞澀地低下頭去。
“那好,你把那幾個人帶上,把地點發(fā)到我的手機上,我們這就過來。”
“好勒好勒!”許鑫滿口答應(yīng)完,忽然來了一個轉(zhuǎn)折:“不過那幾個人今天早上剛剛被我修理過,嫂子見到可千萬別嚇著。”
“呵。”
楓子輕笑一聲:“我看上的人和你們周圍那些鶯鶯燕燕會是一樣?到時候再說。”
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楓子趁我還陶醉在他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伸手捏我的下巴,語氣格外壓抑:“你是不是生病了,臉怎么這么燙?”
我的天,一個正常的女人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抱著說了這么多好聽的話,都會臉紅的好嗎?
我清了清嗓子,把他的手從我臉上拍掉:“別胡說,我體溫本來就高。”
“嗯,的確是的。昨晚上燙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流氓!”
我咬牙切齒,楓子卻在我對他伸出魔爪的前一秒,從包廂里面逃之夭夭。
在走廊上追了一會兒,走到舞池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手挽著手,隆重亮相。
“我的天,他們不會又以為我們兩個在一起了吧!”
我臉上依舊紅得發(fā)燙,看見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里,我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我這么高調(diào)會得到怎樣的后果,警方肯定有人時時監(jiān)控著我,我這和楓子一拉手,他們那邊肯定就會有消息。
“怎么了?”
沒等楓子回答,我剛想把手拉開,就被他狠狠地抓住。
“別像抵賴了,剛剛許鑫叫你嫂子,你還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藏得住嗎?”
藏得住嗎?
這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等坐上楓子的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燈,我猛然間恍然大悟。
“我們兩個什么關(guān)系?”
“你說呢?”
楓子得寸進尺,沒破皮沒臉地笑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當初我在酒吧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漂亮多了。早知道我能讓你這么開心,我應(yīng)該早點兒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
雖然被楓子這迷魂湯灌得云里霧里的,但付元吉的話一直都像是一雙眼睛在背后注視著我,讓我時刻保持警惕。
“不要想逃避我的問題,我剛剛問你,我們兩個什么關(guān)系?”
楓子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一臉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和之前一樣的關(guān)系啊!”
不知不覺,楓子也成了一個舞袖高手,給我氣得啊!
和之前一樣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說披著情侶外衣的朋友咯?這也不是不行,不過閨蜜那邊要怎么交差呢?
正思考著,楓子忽然問我:“這次作為我女朋友參加聚餐,你有什么想法嗎?”
“能有什么想法?他們還能吃了不成。”
我嘟了嘟嘴,忽然間笑了起來:“不過第一次身為黑社會老大的女人,很想知道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
“你沒有一人之下,你只有萬人之上。”
楓子轉(zhuǎn)過頭,等紅燈的空檔對我微微一笑,身后熙熙攘攘的車流給他做陪襯,就像是照片里的柔光效果,現(xiàn)在的他特別好看。
我愣了好久才移開眼睛,楓子忍不住取笑我說:“黑社會老大就這么好看?”
“嗯!”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夜色:“大概我是個實習(xí)的,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