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一連在羅雁城的家中住了三個晚上,也在這之中教了羅雁城應該如何防御,給了她幾件暗器,今天夜晚天空上烏云密布,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倒是適合作案,街邊兒上偶然能夠聽到幾聲犬吠,只有打更人的聲音在街上響著,突然一個人影從他的背后閃了過去,那人停下了敲鑼的聲音回頭看過去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那人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喊著自己的話,而那山匪卻是目的十分明顯的來到了羅雁城家門口,他翻上了墻看著院子,發現房屋內的燈已經熄了。
他一連在這玲瓏鎮上待了這么多天,為的就是這么一天,今日時機已經成熟,他手中拿著匕首的就想要去開羅雁城的房門,但是他卻并不知道這人住在哪一間屋子,直接就撞到了蕭戰的屋子里。
蕭戰在這人拿著匕首開門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醒了,他將自己的佩劍拿在了手中,整個人翻上了房間的梁子,只是將枕頭放在了被子之中。
那山匪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用手去掀被子,似乎覺得這嬌小的人應該是羅雁城,卻是撲了一個空,他心中暗道不妙想要立馬退身出去,蕭戰這個時候卻從梁子上跳了下來:“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蕭戰說話之中自己的長劍就朝著山匪刺了過來,他們兩個人刀光劍影的比劃著,那山匪依舊是不敵蕭戰的武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一個女子的家中,他可是曾經問過羅瑩瑩的,說羅雁城直到今天還沒有成婚。
“原來你們兩個人就是一對野鴛鴦,還沒有媒妁之言就住在了一起,不如咱們兩個人一起平分她。”那人面色有些淫邪的說著,蕭戰心中惱怒直接就放了幾個大招,拿著劍劃破了這人的衣裳,露出了血跡來。
“有我在這里,你就妄想。”蕭戰整個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直接就拿著自己的長劍想要給這人一劍封喉,山匪看著自己敵不過這人,也是想要逃跑,蕭戰卻是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鎮子上的事情都是他們這些人做的,也是連忙起身去追。
他們一個人跑一個人追,那山匪看著似乎是一個高門大戶也就奮力的逃了進去,此時柳燕燕還沒有歇息,她正在燭光之下秀著自己的一個錦囊,她想要送給秦文韜,房門之外突然有什么東西落倒的聲音,柳燕燕覺得奇怪推了門就想要出去看,卻是突然看著一個穿了夜行衣的男子闖了進來,直接就拿著刀抵著她的脖子。
“你可不要說話,否則我就殺了你。”
柳燕燕哪里見到過這樣子的陣仗,整個人的魂兒都嚇飛了,她的腿十分的癱軟就想要坐在地上,她可是聽說了最近鎮子上有姑娘被玷污了,如今是否也要輪到自己:“我爹是這個鎮子上的官爺,我勸你趕快將我給放了,不然待會兒衙門里的捕快來了,你逃跑不了。”
山匪覺得自己意外,竟然有這樣子的造化,更是用刀威脅著她:“有你在我手上,我還怕那些衙門的人做什么,你也就夠了。”
柳燕燕只覺得是自作孽不可活,當下就求饒:“你想要多少的銀子我都能給你,我現在已經許配了人家,我求求你放過我。”
他們兩個人還在這樣撕扯的說著話,蕭戰也跑了進來,山匪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也是伸手就捂著柳燕燕的嘴巴:“你給我老實點。”
柳燕燕沒有了辦法只能任由對方威脅自己,但她也知道這威脅自己的人也害怕門外的那個人。
“你去將燈吹滅。”山匪指使著柳燕燕,她不愿意,但對方卻拿刀架著她的脖子。
突然房屋之間的燈熄滅,蕭戰注意到了這樣子的變化,他輕悄悄的推著門進來,卻也是看到了床上躺著的柳燕燕,他慢慢的往前走過來,柳燕燕卻是在被子中不住的顫抖,自己的被子下藏著山匪,那人還正在拿著刀比著她的腰。
“你是誰?”柳燕燕略帶驚慌的問著蕭戰,但眼神卻是同時向他求救。
蕭戰看得明白,但這是解救她確實不是一個好的辦法,他推門出去翻到了屋頂上,而那山匪卻是覺得危險解除從柳燕燕的被子里逃跑了出來,準備離開。
“你可要管好你的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那人威脅著就推開門出去,只是他還沒有走幾步,一柄長劍就從他的背后穿心而過。
“你!”那山匪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看著蕭戰,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輕易的被殺死,蕭戰卻是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劍給抽了出來。
“我之前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那山匪大睜著眼睛摔倒在了地上,柳燕燕聽到了聲音也是連忙出來看,看到自己的房門前死了人,尖叫著喊著院子中其他的人,官爺本來就怕自己家中的女兒遭遇到什么不測,老早就派了衙門里的人來看著,如今真的發生了事情,眾人連忙將蕭戰給圍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殺人。”衙役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要壓著蕭戰去衙門,柳燕燕卻是站了出來說是這個山匪想要殺害自己,蕭戰是幫了自己一把。
官爺聽了女兒說以后立馬就變了臉色,不由得褒揚著蕭戰是個有為青年,甚至還親自到了武師堂去道蕭,鎮子上的隱患就這樣子的被驅除了,眾人都十分感激武師堂的人,也帶動了武師堂的生意,而羅雁城也是在睡了一覺之后,才知道了半夜里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
不知道晚上是有多么的驚心動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蕭這個人,焦紅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犒勞著蕭戰,那人卻并不邀功,羅雁城知道自己虧欠對方的恩情是怎么也償還不完的。
“只要你平安無事,我這心里就踏實了。”
如今山匪已經被殺,那些曾經出了事的姑娘也已經認出了他就是搶劫自己的那個人,但他們卻說做案的人是兩個人,只是那人總是蒙著臉她們無法認出來。
蕭戰從羅雁城的家里搬了出來,但每天晚上還是會來他們家的房頂上巡邏,生怕還會有人回來報復,而那羅康安看著自己的頭子已經死了,也是悄悄的躲了下來不敢再出來。
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能力來跟這些人叫板。
孔桂花的腿如今已經全好了,她如今能夠扔開拐杖來生活自然也是不用受許桂蘭的氣,新一月的錢她也就沒有再給三媳婦,自己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顫顫巍巍的拿著籃子來鎮子上買,倒也是將之前在三房里受的那些委屈補了回來,家里的這些煩心事情她是再也不想理,看著實在是讓人心煩。
許桂蘭問她要了這么兩個月的好處,如今孔桂花突然之間不給了,還斷了他們的糧,許桂蘭自然是不依,哪有這樣子的道理,既然已經當著眾鄉親們的面兒,決定讓他們三房來養老就是一家人,這份錢也必須出。
許桂蘭看著孔桂花還沒有回來,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門口等著婆婆回來,她閑來無事就抓了一把瓜子兒用牙齒嗑著,期間錢寶珠出來倒水,看著這個人似乎是想要找事的模樣,也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就把水潑在了她的不遠處。
“你那瘸了腿的兒子,這兩天是不是還在床上躺著?”許桂蘭專挑著錢寶珠痛心的事情說,眼看著那人臉色黑了,許桂蘭也就不愿意搭理她,她可沒有閑工夫來跟這個人扯皮,還要留著精力跟自己的婆婆斗。
那孔桂花是拿著自己的菜筐子慢慢的回來了,許桂蘭用自己的余光去瞅了一眼,里面有菜有蛋倒是好生活。
“你在我門前坐著想做什么?”之前自己在三房養傷的時候,倒是吃盡了這個媳婦的為難,如今孔桂花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許桂蘭卻是直接伸手。
“以后這買菜的活兒就交給媳婦來做,婆婆想吃什么只管說就好。”她說完話之后伸手就拿走了菜籃子準備回家,孔桂花卻是厲聲呵斥住了她。
“你要拿我的東西去哪里?”
“婆婆這話說的我就有些不明白,咱們可是要住在一起的,既然你今天買的菜那我自然是要拿回去做的。”
孔桂花看著她這樣子的強詞奪理,也是走了過來伸手就搶下了自己的東西:“胡說,從這個月開始咱們就不一起過了,自己給自己做飯,不在那里吃。”
“這可怎么行,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許桂蘭端的可是一副好兒媳的模樣,像是處處在為許桂花打算:“你現在雖然是能夠一個人下地走路,但誰知道什么時候又會有意外,不如早早的享受天倫之樂,由我們養著,也能放心一些。”
“你這兒媳倒是會辦事兒,那以后每個月我不給你錢也不給你油,你還愿不愿意侍奉我!”許桂蘭想要問自己要什么孔桂花心里明白的很,她可是看透了這個人,也不愿意再被她壓榨:“我這眼睛已經老眼昏花了,再也做不了你的那些手工活,你還是回去吧。”
孔桂花說完之后就推開了自己的門準備進去歇歇會兒,今天可是累壞了她,而那許桂蘭卻是不依不饒的想要上前來開門,因為有了孔桂花這兩個月的銀子,家里人的生活也好了一些,如今若是沒有了,指不定要重新算計,她可不能讓這樣子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