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將這個人帶走。”羅瑩瑩是一刻也等不了,馬上就想要看羅雁城的凄慘,她只要過得沒有自己好,羅瑩瑩就覺得心中解氣的厲害。
“并不著急,還需要在偵查一段時候。”山匪怎么說也是在林中搶劫了這么多年,這些耐心還是有的,他的話讓羅瑩瑩有一些不滿意,但卻是并不敢說什么。
“那您就在這里等著吧,我就先回家了。”她想著辦法想要擺脫這個人,也想要遠離危險,那山匪卻是不依不饒。
“你這么著急的想要甩開我,不會是想要去報官吧?”那人說著就拿著匕首對著羅瑩瑩,羅瑩瑩都要嚇哭了,整個人腿軟。
“我哪敢呀,我就是要回去了,不然我娘會擔心我。”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山匪拿著匕首抵著羅瑩瑩,看似非要是讓她指出來,羅瑩瑩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帶著這個人回家,心中卻是害怕。
“你進去吧。”山匪在認清了門之后,就沒有再跟著上前來,反倒是羅瑩瑩像是得了特赦一樣的,連忙提著裙擺往家里跑,將自己的房間門緊鎖。
今天的這件事情可是惹下了大禍,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人若是一直跟著自己,恐怕他也會被拖下水。
她安靜的趴在門上聽聲音,卻沒有聽到院子里有任何的聲音,而那山匪此時卻是去了羅康安的屋子里,倒是有些稀罕,鄉下里的孩子也會瞎一只眼睛。
他的突然到來驚動了羅康安,羅康安撐起了身子看著山匪,聲音中也是疑惑:“你是誰?”
山匪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羅康安條件反射的受了驚嚇,頓時緊張了起來:“你想要做什么?”
“并不想做什么,只是覺得你似乎是快當山匪的料,我是這不遠處山上的賊匪頭子,愿不愿意跟著我去當山匪,只要我有一口粥,就一定會給你喝。”
這人說著好處,羅康安卻是搖頭他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來做這些事情,他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罷了。
“就你現在這樣的一個獨眼龍,覺得你留在這鄉下以后還會有姑娘看上你嗎?且不說你能不能賺回錢來,就是被人詬病都夠你受的。”山匪的嘴毫不留情的說著這些話,羅康安的臉色十分的不好,這人說的也都是真的,可他又有什么辦法。
“只要你跟著我上山上,吃香喝辣的都有你,你想要多少女人和銀錢,大家都是有福共享。”
“你說的這話可是真的?”
大魚已經上鉤,山匪自然是不會騙他:“我在這玲瓏鎮上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點,你若是愿意跟隨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
“我需要你幫我報仇,只要你幫我做了,我就愿意跟你。”羅康安心中都是惡毒,他不甘心自己這些天來遭受的屈辱。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么?”山匪將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拿了起來在手中把玩:“只要你說的,能做的就一定幫你。”
入夜的時候院子中都靜悄悄的,此時眾人都在熟睡之中,一個人穿著夜行衣悄悄的翻墻進來,隨即用匕首將插著的門給打開,月光從門縫投到了地上,羅有才的眼睛突然被這月光晃了一下,朦朧之中睜了下眼睛,卻看著有一個黑衣人朝著自己的床邊走來,動作甚至十分的迅速。
他的瞌睡一下子就被驚醒,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驚呼著:“你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那人就掀起了他的被子直接將人給蒙上,一個又一個兇狠的拳頭落了下來,羅有才躲在了被子中來回扭著想要呼救,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叫天天不靈,等著那被子終于被掀開的時候,羅有才看到山匪的手中拿著一把刀,整個人的瞳孔都睜大了。
“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應該惹的人。”山匪這樣子的說著,就想要拿著匕首刺下來,羅有才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拿著枕頭就砸上了山匪,同時連鞋都不穿的就想要往出跑,卻是被山匪伸著腳就踹向了大腿根兒。
“啊!”羅有才凄厲的喊著,同時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能動,他感覺自己的腿被人踢斷了,抱著受傷的腿來回的在地上打滾。
他的聲音是這樣子的大,以至于驚醒了其他幾房的人,錢寶珠拿著油燈過來看自己的兒子,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副狀況,驚得直接就將油燈放在了桌上,跪下地來抱著兒子:“好端端的怎么成了這樣,你這孩子到底是在外面惹上了誰?”
“疼,疼死我了。”羅有才除了這句話也不會再說其他的,錢寶珠看著兒子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想要去鎮子上找羅雁城看看,但是羅雁城是個女孩兒,羅有才前兩天也是剛招惹了人家,現在沒臉:“你去找別的大夫來,我不用她給我治。”
“你這孩子!”錢寶珠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只能在等天明的時候去鎮子上請其他的大夫來給他治病,但是羅有才被打斷了的這條腿需要好好的養著,沒有半年大概是不能扔開拐杖的。
“眼看著家里就要收種,如今你的腿又成了這個樣子,今年的這個地該怎么收。”羅永泉整日低頭在地里忙著干活,自己的這個兒子成天在外惹事,他掙的血汗錢全被他糟蹋了:“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窩囊的兒子,你簡直是要氣死我了。”
錢寶珠看著自己的兒子如今成了這副模樣男人還要罵他,也是保護著:“你這個當爹的也少說兩句,孩子從小到大的教育也沒見你多管,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你來說就一切都晚了。”
“你就慣著他吧。”羅永泉不愿意再說其他的話,就背著一個鋤頭去了地里,而二房里羅有才的腿斷事件,許桂蘭卻是覺得解氣,這一切就都是報應,她巴不得羅有才去死,春天里就是一個混混的模樣,欺負這個打那個。
一盆水澆在了二房門口,許桂蘭傲慢的看了一眼錢寶珠,什么話都沒說的轉身離開,錢寶珠心里也是窩囊的受氣:“你牛氣什么?我們兩家現在是不相上下,都一樣的倒霉。”
“羅有才是自作自受,我還等著他以后更慘呢。”許桂蘭這樣子的說著話就像是點燃了錢寶珠心中的那個火藥桶,錢寶珠噌的一下火氣就冒了上來,直直的就闖進了三房的家里:“你這個做嬸子的也忒不要臉了一點,怎能這樣詛咒孩子,也不給你家孩子積積德,小心哪一天報應到了你們家的身上,你就哭吧。”
“我們家康安就是被你們家有才給害了的,他手上沾染過的血腥可不止我們家一個,如今也算是報應不爽。”許桂蘭什么話難聽就專說什么話,錢寶珠伸手就扯著她的頭發,兩個妯娌在院子中又是撒潑的打了一場,白白的讓外人看了一場笑話。
羅康安得知了羅有才被山匪教訓,也是愿意跟他去山上做山匪,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院子了,等推開門活動筋骨的時候,許桂蘭高興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她生怕這個孩子養廢了,前段日子就是連話都不愿意說,但羅康安出了院子之后,就總是出去做些事情,許桂蘭也是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每當夜幕來臨的時候,他就跟著山匪在玲瓏鎮里來回行動,山匪每晚都會出去綁幾個姑娘,而這些姑娘他都讓羅康安嘗鮮,羅康安哪做過這些刺激的事情,看著這些鎮子上的清白姑娘,有的還是富貴人家的,心中的那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鎮子上突然就傳來了恐怖的消息,說是來了盜花賊覬覦每戶未出嫁人家的姑娘,官府已經著手在查辦這件事情,但卻是逮不住一個人,家中有姑娘的人都不住的心慌著,生怕自己家的姑娘保護不好有什么差池,鎮子中也是急急忙忙的在補辦著婚禮。
焦紅梅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就不讓自己的女兒出去出攤看病了,現在玲瓏鎮上不安全,她得好好的守著女兒,羅雁城覺得自己的娘是小題大做了,蕭戰卻是突然出現在了自家的門口。
“你怎么來了?”羅雁城這話是問他的,焦紅梅卻是連忙點頭對著蕭戰笑笑。
“是我請他來的,咱們家沒有男人,我怕那采花賊來咱們這里,娘沒辦法保護你。”
“娘!”羅雁城有些無奈的喊著她,那采花賊就算是去找姑娘挑的也應該是好看的,羅雁城卻是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好看到哪里去。
“武師堂最近也沒有什么事情,正好來這里蹭兩頓飯。”蕭戰幫襯著焦紅梅說話,羅雁城也不好在說什么了,家中正好還有空余的房子,羅雁城就幫蕭戰收拾,那人也是站在一旁幫著收拾。
“這一次鎮子上的事情十分的奇怪,你覺得究竟是何人所為?”羅雁城轉過頭來看著蕭戰,覺得這人似乎也是知道一些內情,而那人卻搖頭。
“這件事情并不好猜測,但我覺得或許跟我們上一次出鏢有關,沒準那人的目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