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宜聞言,眉頭不禁微皺,低聲詢問道“你的意思,莫不是,這些都與如墨郡主有關(guān)?”
若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似乎是能夠說得通的。
江洛璃輕輕點頭,低聲開口說道“不錯。公主對我兄長的性子十分了解,可對那如墨郡主呢,您是真的十分了解嗎?我與她自幼相識,卻從未看透過她。這次她甩掉與六王的婚約,攀上了攝政王這個高枝,還不肯放過云飛哥哥,其中的緣由,公主難道真的看不清嗎?”
若是真的心地純良,又怎會周旋在這么多人之間,最終使得這些人都心系她,關(guān)心她?
這一切,都只能說明,這個女子的心思并不簡單。
聞言,蕭靖宜皺眉,“不,不是這樣的。如墨說過,會——”
“會幫你嗎?”
江洛璃溫聲說著,面上滿是了然。
“你怎么知道?”
蕭靖宜一愣,眼中滿是訝異。
這個事情,除了羅雁城之外,便只有桃子與自己知道了。桃子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過了,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而自己又從來不曾將這個消息傳出去,那么,江洛璃是從何處知道這個消息的?
見蕭靖宜面露驚訝,江洛璃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輕聲開口說道“因為,這個消息,是羅雁城親口說的!
“什么?”
蕭靖宜一愣,眼中滿是愕然,“她,她怎么會將這個事情說出去?”
先前,她還曾囑咐自己,莫要將這個事情透露出去。那時候,她還以為羅雁城時估計自己女兒家面子薄,想要替自己保守秘密。如今看來,竟然是自己信錯了人?
聞言,江洛璃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蕭靖宜的手背,低聲開口說道“公主,您信錯人了。那羅雁城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當初雖說身有與六王爺之間的婚約,可還是與我兄長走的那么近,日日尋我兄長在京中閑逛,這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
“更何況,如今她雖說要幫你,可她真的做什么幫助你的事情了嗎?她那一次的做法,讓兄長真的接受你了?你想想看,千萬莫要被她的表象蒙蔽啊。”
江洛璃低聲說著,面上滿是同情。
聞言,蕭靖宜皺緊眉頭,仔細思量著。
先前,羅雁城雖說是說要幫自己,可是當自己要求要見云飛哥哥的時候,她卻阻止了,勸自己稍安勿躁,莫要著急。并且,唯一一次幫自己,也不過遠遠的看了一眼云飛哥哥罷了。除此之外,當真是沒有一點幫助自己的行為。
并且,多虧了她,云飛哥哥才會那么疏離自己,唯恐會讓別人誤會。
往事掠過心頭,蕭靖宜一邊想著,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
好像,江洛璃所言,的確并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你為何會這樣跟我說,你的目的是什么?”
蕭靖宜警惕的望著江洛璃,平白無故的,來尋自己說這些話,這江洛璃也不簡單啊。
聞言,江洛璃嘆息一聲,低聲開口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公主能夠幫我,穩(wěn)定我兄長的心!
“穩(wěn)定云飛哥哥的心?”
蕭靖宜聞言,不禁有些不解的望向江洛璃。
這話說的有幾分莫名其妙,她竟然有些難以理解了。
聞言,江洛璃篤定的點點頭,低聲開口說道“不錯。兄長一心關(guān)切如墨郡主?墒,無論是我,還是雙親,都不愿意讓兄長在其中沉淪。兄長本性純良,最是輕易受人引誘蠱惑,一時之間許是會走些彎子。洛璃以為,兄長值得一位心思純良的女子!
說完,江洛璃便目光灼熱的望著蕭靖宜,眼中滿是熱切的期盼。
蕭靖宜見狀,心中不禁一動,心思純良的女子,江洛璃說的,難道是自己嗎?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蕭靖宜皺緊眉頭,輕聲開口詢問著。
既然來找自己了,江洛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自己做吧?
聞言,江洛璃笑笑,低聲道“我沒有什么事情想要讓公主去做,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幫助公主,贏得家兄的心。家兄的心思我這做妹妹的最是清楚,若是對一個人無意,他早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又怎會給那人靠近他的機會呢?”
“不過是,礙于禮法,受人蠱惑,才隱藏了自己的心思罷了!
江洛璃沉聲說著,溫柔的嗓音帶著幾分誘惑人心的意味,“所以,我希望能夠幫公主,讓兄長變回之前的兄長!
讓云飛哥哥變?yōu)橹暗脑骑w哥哥。
蕭靖宜在心中琢磨著這句話,心中滿是震撼。
對啊,先前云飛哥哥對自己溫柔有加,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肯定會帶進宮來給自己分享。自己每次在宮道上等他的時候,也總能看到他溫柔爽朗的笑顏,對著自己溫柔的笑著。
可是如今,云飛哥哥對自己那樣疏遠,神情冷漠的仿佛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這其中的落差,若非是身臨其境的人,是完全無法感受得到的。
這聽起來倒是十分滿足自己內(nèi)心的期望,可是,不對!這根本就不對勁!
蕭靖宜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低聲說道“即便如此,你又怎能確定我能夠有這樣的能力呢?你也知道,云飛哥哥如今并不十分待見我,我再怎么做也是徒勞。倒是你,今日跑到我這里,說這么一番話,究竟是什么目的?”
說著,蕭靖宜目光定定的盯著江洛璃,沉聲開口說道“你字里行間俱是言明是如墨郡主勾引云飛哥哥,可你偏偏不肯說出來,只是模模糊糊的指向。你這樣抹黑如墨郡主與云飛哥哥之間的關(guān)系,究竟為了什么?”
“除非,你討厭如墨郡主。”
蕭靖宜一針見血,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江洛璃。
聞言,江洛璃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是真心的在為公主著想,并未有其他的心思。公主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都沒有關(guān)系,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傷不是?公主還是仔細想想看吧,若是他日改變主意,便告知我一聲,我一定傾盡全力幫助公主。”
說罷,江洛璃便起身,落落大方的朝著蕭靖宜行了一禮,隨即緩步走了出去。
望著江洛璃離開的身影,蕭靖宜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