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雁城微微皺眉,面露不解,“怎么會這樣?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一次雖說后果有些嚴(yán)重,可若是連坐,未免有些太過嚴(yán)重了。圣上怎么說?”
“我正是因為這個事情爭辯兩句,圣上的態(tài)度并不樂觀。如今,衛(wèi)護又?jǐn)嗔艘粜牛业男闹兄鴮嵱行┎话病!?
江老將軍沉聲說著,臉上滿是無奈。
見狀,羅雁城微微皺眉,有些猶豫的看著江老將軍。
有一個事情,羅雁城不知道究竟應(yīng)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見狀,江老將軍沉聲詢問道:“你可是知道什么事情?”
“我的確收到一些關(guān)于這個事情的消息。是關(guān)于衛(wèi)護與這次戰(zhàn)事的。”
江老將軍聞言連忙追問道:“你知道些什么,快快說與我聽。”
羅雁城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這個事情也是由邊境傳來的,今早我才知道其中隱藏的事情。原本我以為這次的失利是衛(wèi)護將軍的一次失誤判斷,可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么簡單。衛(wèi)護將軍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出賣了。”
“出賣?”
云遙聞言,不禁失聲喊了出來,臉上滿是慌張。
若是這樣的話,那衛(wèi)護豈不是有救了?
江老將軍自然也想到了這里,急聲詢問道:“這消息的來源可是可靠?”
羅雁城點頭,沉聲道:“十分可靠。據(jù)傳來的消息,當(dāng)時衛(wèi)護將軍被人挑釁,開門去追,實際上是因為在山谷之間設(shè)下了埋伏,想要給這次啟明國的人一點教訓(xùn)。可是想不到,有人將情報出賣給了啟明,導(dǎo)致事先埋伏在山谷周圍的人被人伏擊,替換成了啟明的人。”
后果,自然就是衛(wèi)護自信滿滿的追擊到山谷,原本想著將啟明國的人一網(wǎng)打盡,想不到這次被一網(wǎng)打盡的人卻變成了他。
想到這里,羅雁城不禁一陣唏噓。
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只要結(jié)果沒有出來,一切都是未定的。想來這次衛(wèi)護還是有些輕敵,不曾預(yù)料到會有人出賣消息。
江老將軍一聽這話,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面,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軍營之中怎么會有叛徒出現(xiàn),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錯了!”
羅雁城聞言抿緊嘴唇,在心中深深嘆息一聲。
衛(wèi)護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江老將軍的心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有嫌疑的人竟然還是在他的心腹之中,換成羅雁城恐怕也是無法輕易接受的。
羅雁城沉聲說道:“如今雖說不知道究竟是誰,可是消息的確是從軍營中流出的。只是如今不知道為何,這個消息沒有傳到京城之中。”
羅雁城皺眉,這個地方也正是羅雁城難以想通的地方。
依照安宴鴻那只老狐貍?cè)缃駥πl(wèi)護的指責(zé)來看,根本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他的錯處。若是將這個錯處挑出來,那么不僅衛(wèi)護有對下屬管教不嚴(yán)的罪過,恐怕藏在暗處的人也會被揪出來。并且,安宴鴻還能夠借此大肆欺壓軍營中的人。
可是,他卻并未這樣做,其中的緣由是什么?
羅雁城與江老將軍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一片震驚。
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羅雁城拼命抑制著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越想?yún)s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最為可信的。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伯父,這”
江老將軍搖搖頭,“不會的,安宴鴻即便是再與武將過不去,可這終究是要砍頭的罪過。他怎么會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做這樣的事情。”
江老將軍不斷的搖著頭,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見狀,羅雁城輕聲嘆息一聲,低聲開口說道:“可是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解釋比較合理了。”
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江佐不禁有些焦急,揚聲開口說道:“父親,阿羅,你們二人在這說些什么呢,怎么跟打啞謎一樣,什么會不會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江老將軍淡淡的瞪了江佐一眼,后者立刻嚇的閉上了嘴巴,只是臉上的神情依舊有些委屈。
“你這腦子,讓我說你些什么好。若是連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你都想不通的話,今后我還怎么放心將這將軍府交給你?今后我哪怕是下了黃泉,恐怕也不能夠安心。”
“父親!”
江佐急聲說著,臉上又是擔(dān)心又是氣憤,“好端端的,你說這些做什么?”
“是啊是啊,老爺,云飛畢竟還小,還有歷練的機會。你就別這樣說他了。”
云遙體貼的幫著老將軍順氣,沉聲開口安慰著。
聞言,江老將軍嘆了口氣,沉聲開口說道:“總而言之,這次的事情一定沒有那么簡單。我們今后都謹(jǐn)言慎行一些吧。”
江佐點點頭,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最近一直都挺小心的,什么事情也沒有做啊。”
話剛說完,又換來江老將軍怒瞪一眼,不禁心中越發(fā)委屈。
見狀,羅雁城連忙沉聲道:“總之如今事情還未下定論,我們先等等看皇上明日會怎么安排吧。邊境的事情我會繼續(xù)讓人留意,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一定會來告知伯父。”
“那就有勞如墨了。”
江老將軍沉聲說道,臉上一片真誠。
羅雁城連忙擺手,“伯父與我父親相識多年,不必如此客氣。如今見到伯父無事我就放心了。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便起身相送。
江佐送羅雁城到府門口,臉上不禁有些委屈的看著她,“阿羅,方才你與父親究竟在說什么事情,我怎么都聽不懂啊。如今你跟父親都瞞著我,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這樣的感覺糟糕透了,讓江佐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聞言,羅雁城長嘆一聲,沉聲道:“這個事情江伯父也是擔(dān)心。邊境的事情發(fā)生的這么巧,你知道為何嗎?”
見江佐搖頭,羅雁城便沉聲道:“你回去仔細想想看,若是能夠想出一二,想來伯父是會告訴你其中的事情的。”
羅雁城沉聲說著。既然江老將軍只字未提關(guān)于這個事情的話,那她自然也不能夠越俎代庖,自作主張的告訴云飛其中的事情。
聞言,江佐皺緊眉頭,沉聲開口說道:“罷了,你與父親都不告訴我,都拿我當(dāng)小孩子!我就不信,這個事情我會查不出來!”
說罷,便沖羅雁城一拱手,隨即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了。
看著江佐離開的身影,羅雁城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今,她總算是知道為何江老將軍不愿意告訴江佐其中的細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