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熙哥,你……不去嗎?”顧夭的脾氣可不是安澤陽能吃得住的,回頭他找到人,她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可應付不了。
霍正熙搖了搖頭,“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你去就行了。”
這一次,知道她安然無恙,他放心不少。
安澤陽“哦”了一聲,出發前請示霍正熙:“要是嫂子不跟我回來,我可以用綁的嗎?”
先說好了,不然回頭他綁回來,霍正熙心疼老婆怪他怎么辦?
“綁,給我五花大綁!”霍正熙負氣道,末了,還是于心不忍,“……但別傷著她了……”
得,這不是白問了嗎?哪有綁人不傷到人的,起碼的勒傷還是會有的啊。
安澤陽帶著這項艱巨的任務出發了。
有電話打進來,霍正熙拿起來一看是司徒晉打來的,他這會兒沒功夫聽司徒晉懺悔,就直接按斷了。
司徒晉不死心,發了條微信來,霍正熙點開來看。
“霍正熙,顧夭平安無事,你還怪我就太不夠意思了!”
司徒晉會這么說,他一定是見過顧夭了,霍正熙忙回電話給他。
接到霍正熙的電話,司徒晉嘆了口氣,“你大爺的,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搭理我了……”
“廢話少說,你在哪里見過顧夭?”霍正熙開門見山的問他。
“在機場,昨晚。我就不明白了,她回來了,以你的個性,不應該會讓她走啊,怎么,吵架了?”
“不關你的事。”
霍正熙說完就要掛電話,司徒晉忙叫住他:“等等,顧夭既然沒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講和了?”
顧夭是沒事了,可是陸曲和呢?霍正熙告訴司徒晉:“司徒晉,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的罪這輩子都贖不完,顧夭沒事是陸曲和用自己的命救了她,因為陸曲和的死,她整整難過一年才現身,直到現在,她都不能釋懷,不為別的,就為了
無辜陸曲和,你就不配得到大家的原諒!”
“嘟嘟嘟”,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司徒晉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是呀,陸曲和死了,所以,林悅君這輩子是不可能會原諒他的了。
榕森集團突然召開股東大會,是由李華青和黎天明發起的,他們都沒通知霍覺生和霍正熙。李華青發言:“今天突然把大家叫來,是想告訴大家,霍總裁的女朋友顧夭又失蹤了,大家也知道,過去的一年,因為顧夭,總裁懈怠工作,所以,今天我提議,罷免霍正熙的總裁一職,讓副總裁暫時接替
總裁,等我們的霍總裁什么時候不再兒女情長,我們再歡迎他回來。”
在霍正熙和霍康之間,股東們更信任的是霍正熙,可是他們也擔心,這一次霍正熙會比上一次還瘋狂,直接丟下工作不管就滿世界的去找顧夭。
如今商業競爭一年比一年厲害,股東擔心群龍無首,好不容易走出去年金融風暴的榕森集團會受到影響,再三權衡之后,有些股東開始動搖了。
“既然都是霍家的人當總裁,我們就沒什么意見,霍少雖然不夠成熟,但我相信有黎總和副董事長的支持,應該差不到哪里去。”第一個支持霍康的是一位姓馬的股東,平時和李華青關系不錯。
李華青微笑起,“那好,按規矩,大家開始投票決定吧,同意罷免霍正熙總裁一職的請舉手。”
不等股東們舉手,會議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來。
一身純黑衣著的霍正熙走了進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看向大家,大家就紛紛把敢要舉起的手手放了下來。
李華青不敢置信地看著霍正熙,在她預料中,霍正熙應該這個時候滿世界去找顧夭才對,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黎天明不動聲色,似乎對這種變故見多不怪了。霍康呢,一心只想著顧夭會是去了哪里,對于母親的安排不反對也不茍同,就像個傀儡一樣,任由李華青操縱著。對他來說,只要最后李華青兌現承諾,讓他和顧夭在一起就夠了。過程怎么樣,他絲毫不
關心。
“正熙,你怎么回來了?”霍正熙站在坐在主位的李華青身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令在座的都感到壓迫,李華青也不例外。榕森集團雖然總裁的級別次于副董事長,但是真正掌權的是董事長和總裁,所以,只要董事長或是總裁在,李華青這個副董事長就沒有權利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更可況,李華青本人連榕森的股份都沒有
,之所以讓她當這個副董事長,是因為霍覺生覺得有她在公司,霍康能有所忌憚,好好學習如何管理公司。
不過看樣子,李華青是忘了她自己的身份了,霍正熙就這么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看她什么時候才會讓位。
李華青看向身邊的黎天明,見黎天明對她搖了搖頭,她只好起身給霍正熙讓座。霍正熙坐了下來,眼神雖然沒有看向誰,但依舊冷冽,“我今天不過是晚來公司一會兒,大家就要罷免我這個總裁嗎?還是我這一年消極怠工,給各位股東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大家要迫不及待換一個新
總裁?”
雖然去年的金融風暴讓股東們損失了不少,但不過半年,霍正熙就讓大家都賺了回來。
商人都是唯利是圖,李華青不過那么一鼓動,這幫老匹夫竟然就動搖了,當他霍正熙是驢嗎?卸磨殺驢這一招居然也敢用到他的身上。
所有股東頓時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霍正熙的雙眼。
霍正熙看向姓馬的那位股東,“馬叔叔,你是跟著董事長的老人了,這么隨意就做出換總裁的決定,我和董事長對你很失望。”
姓馬的股東冷笑了一下,“我這也是為了榕森好,總裁既然那么兒女情長,我們得未雨綢繆啊。”
“哼!”霍正熙語氣加重起來:“我個人的感情生活,還輪不到公司的任何人來指手畫腳!”說完,他把一份文件扔到姓馬的面前,“馬叔叔,今天我之所以遲到,是去你家找你太太簽了這份股權轉賣書。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榕森集團的股東,你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