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曲和,并向他伸出了右手,“謝謝了,陸、師、哥。”
陸曲和當下就察覺到了司徒晉的敵意,他與司徒晉握手時,司徒晉大力捏住了他的手,他毫不示弱地反捏回去。
兩人面帶微笑,可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見兩人臉上的表情詭異起來,林悅君看了下他們一直緊握在一起手,當下就明白了什么。
林悅君對陸曲和道:“曲和,你該回去了,不然教授沒人照顧。”
陸曲和這才先松開了司徒晉的手,兩人把被對方捏紅的手放在身后,不住地顫抖著,可臉上依然得體的微笑。
陸曲和用手語和林悅君道別,“那我走了,悅君,再見。”
“再見。”林悅君微笑起,看著陸曲和上了出租車離去。
司徒晉見林悅君不理會自己就要上樓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帶到自己的胸膛里,然后另一只大手緊緊扣住林悅君的腰就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嗯……”林悅君不習慣在公共場合和他親密,就掙扎著推開他,“你干什么呢?”
林悅君氣惱不已,四下看去,有不少人在看著她和司徒晉,她甩開司徒晉的手,轉身上樓。
真是的,前幾天明明還對她溫柔體貼,可今天又變回之前的霸道了,林悅君真是一點都摸不透他的性格。才打開公寓的門,司徒晉就跟著進來,一腳將門踢關上,然后重重的把林悅君抵在了門上,“怎么,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想和那個陸曲和怎么樣吧?林悅君,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我的關系告訴他,他會怎么看你
?”林悅君定定地看著面前司徒晉這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怎么看都無所謂,反正在律師事務所,同事們都知道我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司徒晉,自從你用陸曲和的前途威脅我那一刻起,我就不在乎別人怎么
看我了。”在他的律師事務所上班有段時間了,林悅君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在背后議論她白天是司徒晉的小秘,晚上是他的暖床工具,她早就聲名狼藉了,而且,陸曲和喜歡的是顧夭,他即便知道自己和司徒晉的關系
,也不會有什么失落感。
司徒晉看著林悅君眼底的冷傲,頓時一腔怒火更盛,他猛地拉開林悅君大衣,將她的冷傲和尊嚴一層層的剝去。
大冬天的,林悅君的小公寓里沒有空調,被司徒晉折騰盡興后,她頭昏昏沉沉的,沒力氣趕他走,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躺在床上。
半夜里,感覺到懷里的林悅君渾身發燙,司徒晉忙開燈。
被子下,林悅君小臉紅撲撲的,司徒晉摸了摸她的額頭,試圖喚醒她,“悅君,悅君你醒醒……”
林悅君皺著秀氣的眉在被子下發顫,“冷,好冷……”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她感覺像是跌入了無邊的冰窖。
她發高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還不停地喊冷,這可把司徒晉急壞了,“沒事的,悅君,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住……”
他一邊柔聲安撫她,一邊給她穿衣服,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司徒晉自責不已,“寶貝兒,都是我不好……”她這房間這么冷,他之前就不該還沒等到床上,就把她的衣服全脫了。
司徒晉把林悅君裹成粽子,自己卻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和西褲就急急忙忙的抱著她下樓去醫院。
醫生給林悅君打了退燒針之后,她總算不再喊冷了,司徒晉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早上,林悅君醒過來時看到自己身在醫院,不等她起身,旁邊的司徒晉就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林悅君詫異地看著他。
他語氣淡淡的,“昨晚你發高燒,好在現在已經退燒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會給你請假的……還有,有事打我電話。”
“……好的……謝謝……”他一臉的疲憊,看來是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一晚上。
司徒晉沒再說什么,起身離去了。
到了下午,林悅君覺得自己的身體沒問題就出院了。
回到公寓,想著今天不用去公司,剛好可以洗洗衣服。
她沒有洗衣機,就只能用手洗,剛洗到一半,門就被人敲響。
“誰啊?”林悅君一邊問,一邊開門。
見到司徒晉冷著臉站在門口,她忙閃到一邊讓他進來。
司徒晉帶著溫怒問她:“不是讓你在醫院里休息的嗎,你怎么不打電話給我說一聲就出院了?”
“我已經好了,不用住院也沒關系的。”林悅君對他說道。
謝天謝地,司徒晉沒再說她什么,他轉身對身后兩個抬著一個大紙箱的男子道:“進來吧。”
林悅君正要問司徒晉這是要干什么的時候,她就看到紙箱上“空調”的字樣。
在工作人員安裝空調時候,司徒晉看到林悅君在洗衣服就一把拉開她,“剛病好洗什么衣服?”責備完她后,他卷起衣袖不顧盆里的水有多冰就幫林悅君洗剩下的衣服。
晚上,溫暖的小公寓里,司徒晉破天荒的沒有折騰她,只是抱著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兩人都沒說話,房間里靜得只聽得到兩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林悅君遲遲沒有睡著,仔細想想,她和司徒晉同床而眠還是第一次這么融洽。
黑暗里,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林悅君輕聲嘆息一聲,哪知他沒有睡著,沉聲問她:“怎么還沒睡著,是哪里不舒服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體溫是正常的。
林悅君告訴他:“沒有,只是今天白天睡多了,你睡吧,不用管我。”昨晚他熬了一晚上,白天又去上班,這會兒多半是困極了。
他在她耳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不困,對了,明天我讓人給你送洗衣機來,你看還差什么?”
“不用了,我一個人的衣服,好洗。”林悅君不想花他的錢。他態度堅決,“不買洗衣機也可以,明天你搬去和我住,我那里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