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待蘇兮的,卻是明賢怪異的眼神,以及毫不客氣的話語:“交易?就憑你也想與我做交易?”
面的明賢的刁難,蘇兮神色未變,只是眼里涌上了一抹嘲諷:“難道所謂的明賢大師,竟也是那種門縫里看人的嗎?若真是如此,大師這個名頭,是不是有點名不副實啊……”
蘇兮刻意拉長了話音,聽上去就像是真的瞧不起明賢一樣。這明賢說是活了那么久,且是一代煉藥大師,但卻在蘇兮的眼神與話語中完全破了功。此時他就是一個氣炸了的老頭兒,吹胡子瞪眼的。
“小丫頭本事不大,口氣卻不小。那我就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帝都廢物,能拿出什么東西來與我做交易!”說完,明賢轉身便拉著司牧朝藥園走去,看那背影,似氣得不輕。
而從他的話中可以清楚的知道,明賢是曉得蘇兮是何人的,不然也不會有那句帝都廢物了。
被看輕的蘇兮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也沒有自卑。她仍是用無比平淡的目光看著明賢,這讓就算轉身就走,卻一直注意著蘇兮的明賢有些驚訝,同時他的眼里也多了一抹贊賞。
司牧欲言又止,最終被明賢拉了進去。
有明賢在前面,守門人也不敢攔下蘇兮,便任由他們進去了。
藥園還是老樣子,不同的是多了許多人澆水。想來,若不是自愿來的,便也是被罰的吧!蘇兮眼尖,居然看見了給他們上丹藥講解課的老師陸亦舟。他并不是澆水的,而是蹲在一片藥材處仔細的觀察著藥材的情況。
看著陸亦舟認真的側臉,蘇兮對這位老師的印象稍稍有了改觀。
正在蘇兮思量間,那邊明賢的聲音卻是響起了:“亦舟,你過來一下!毕啾戎,明賢對待陸亦舟可是比對待蘇兮不知好了多少。
這時明賢已經松開了司牧,他看準時機,便閃到了蘇兮的身邊,神色略微有些擔憂:“蘇兮,你沒事兒吧?明賢大師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說完,司牧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蘇兮,就怕她露出什么悲傷的表情。不過,他注定是要失望的,蘇兮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無事,他說的本來也是事實!痹捠沁@樣說,但蘇兮還是感覺到了司牧給予的溫暖。
聽到這話,司牧一時間也沒法判斷是真是假,不過有一件事他卻是知道的:“什么事實?明明你的實力就很強了,比起內院的學生也不遑多讓。只是你平日里低調,別人不知道,以訛傳訛罷了!”
言罷,司牧還露出了憤慨的神情,像是替蘇兮打抱不平。
見此,蘇兮微微勾起嘴角,顯示自己的心情很好。
旁邊司牧突然輕笑出聲,蘇兮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卻見司牧一張娃娃臉上掛著笑容道:“笑了就對了,笑一笑可以長壽的!”
聞言,蘇兮微愣;蛟S司牧只是隨口一說,可是蘇兮卻想起了他們出見面時,司牧也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那個時候蘇兮還沒怎么將司牧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他們就已經成為了朋友,且司牧還像一個兄長一般,處處都幫襯著蘇兮。
相信剛才說蘇兮的人不是明賢,且司牧知道明賢的脾氣的話,司牧怕是會不管不顧的沖上前找對方理論的吧!要知道在蘇兮閉關的這段期間,司牧不知道因為這個原因打了多少人了,直惹得那些學子怨聲沸道,見到司牧就想躲。
兩人相視一眼,里面有別人看不懂的默契。
在兩人說話間,陸亦舟已經來到了三人的身邊。余光撇到蘇兮與司牧,他卻是像沒看見一般,全部都視線都放在了明賢的身上?粗亲茻岬哪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明賢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呢!
“見過老師!
聽到這話,蘇兮這才知道陸亦舟竟是明賢的學生!她以前還以為陸亦舟只是內院的學子,只不過天賦與能力比較強,所以才來外院教導他們。沒想到,陸亦舟的能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強上一些。
想著自己的隱樓,再看一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陸亦舟,蘇兮心里漸漸有了計較。
“哈哈,亦舟啊,最近有何突破沒啊?”一聽這話就知道明賢對陸亦舟很是不錯,竟是輕聲軟語的。蘇兮總算是發現明賢還有比較正常的一面了。
陸亦舟臉上看不出什么,可是眸子里卻染上了一絲羞愧:“學生要讓老師失望了,這段時間學生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卡在了腦袋里,仔細去想,卻又什么都沒有。如此,學生停在丹王這個境界已經五月有余了!
說完,陸亦舟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無奈的低下了頭。
六界對煉丹師都有統一的劃分,從丹徒算起,后面是丹師、丹王、丹尊、丹神。明賢現在就停在丹尊的境界,差一點就可以突破到丹神。但是這一點,卻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于是,明賢在丹尊已經停滯了六年,卻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樣說來,以陸亦舟二十出頭的年紀,竟是到了丹王的境界。且,聽他的意思,該是離丹尊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如此的天賦,叫蘇兮愈發的意動。
面對陸亦舟的羞愧,明賢卻是并沒有像蘇兮想的那樣大發雷霆,然后痛罵陸亦舟一頓。而是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拍拍陸亦舟的肩膀道:“亦舟啊,你是天賦已經很好了。你可知道為師當初,在丹王的境界足足停了兩年才突破了。如今你不過卡了五個月,有什么大不了了?你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別著急。不過,修煉卻是一點都不能落下!”
然,明賢的安慰卻是沒有讓陸亦舟好受一點,他還是那副表情,口中淡淡的說了一個“是”字,便低頭恭敬的站著,不再說話。
見此,明賢也沒有多說什么。
余光突然看見蘇兮,明賢的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么刁難蘇兮的法子,竟是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