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看了季景之片刻,也沒有再說什么,季景之扶著金薇薇又上了馬車,沒過多久,車夫塞進(jìn)來一些干糧和傷藥,馬車便又緩緩得動了起來。
季景之身上有傷,從他沖進(jìn)馬車的時候金薇薇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拿著傷藥,便立刻查看起他身上的傷來。
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金薇薇心里一疼,季景之見狀,連忙自己脫下外袍,熟練得包扎起自己的傷口來:“沒事兒,都是些皮外傷,敷上藥,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雖說都是些皮外傷,可這些傷口密密麻麻,手臂上那一道甚至深可見骨,可見他之前的境遇是有多兇險。
“我來!”金薇薇搶下季景之手里的傷藥。
“我拿著令牌,剛進(jìn)駐軍營地,就中了埋伏,小皇帝早就安排好了,我逃走之后,也不敢來找你,怕他們發(fā)現(xiàn)你,所以一直在外面兜圈子!本退憬疝鞭睕]有開口,但季景之知道,她心里一定擔(dān)心,索性將之前的事兒都老實交代了出來:“我撞見那些駐軍在追殺船員,這才知道你們也遇到了埋伏,所以就趕緊尋了過來,只不過,沒想到撞在了叔父手里。”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金薇薇總覺得那王爺和季景之之間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是德王!奔揪爸苯亓水(dāng)?shù)谜f道:“他雖然這么年被流放在外,但勢力絕不簡單!
原來是德王。
京城的人很少提起德王,但金薇薇對這位王爺還是有所耳聞。
“他不簡單!边@短短幾面,德王給金薇薇的印象都太深刻,她有些擔(dān)心得問道:“他一心找你,究竟是要干嘛?”
“我也不知!奔揪爸畵u了搖頭:“不過你放心,德王既然千方百計得尋我,肯定不會輕易殺了我,目前為止,我們跟著他,還是安全的。”
小皇帝到底安排了多少人來阻殺季景之,沒有人知道。兩人沒有其他的人手,季景之身上又有傷在身,跟著德王,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可對于德王的手段和為人,金薇薇始終放心不下。#@$&
“他故意放走那些船員,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在他的手上,好把你引出來!苯疝鞭碧嵝训溃骸澳莻時候,他大概還不知道你已經(jīng)從駐軍的手上逃出來了,但他還是僅憑自己的推斷就能算無遺漏得部署后面的這些,他這個人,真的不簡單,你不能不防。”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奔揪爸畬⒔疝鞭崩M(jìn)自己懷里:“還有我們的孩子!
畢竟隔墻有耳,兩人都不好多說什么,金薇薇問季景之撞見的那幾個船員情況如何,這才得知,他們逃走之后,運氣不好撞上了前來追查季景之的駐軍。駐軍想從他們身上得到季景之的線索,這才抓了他們。
“那他們現(xiàn)在怎么?”金薇薇有些擔(dān)心得問道。
“他們被拷問了許久,受不住折磨,都死了!%&(&
想著那幾個家伙和自己相處了這么多天,聽到這樣的消息,金薇薇的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太舒坦,如果當(dāng)時他們逃走的時候,她攔著他們,說不定還能救他們一命。
大概猜到了金薇薇在想什么,季景之安慰道:“本就是他們棄你自己逃命在先,這不能怪你,你莫要太過自責(zé)了!
金薇薇心里明白,只是還有些不能釋懷,她故意岔開話題,問道:“那船怎么樣?有被駐軍發(fā)現(xiàn)嗎?”
德王到底打了什么目的,他們并不知道。只要商船還在,他們至少還有個退路,只要德王對他們不利,他們還可以用船離開這里。
“船沒事兒,一時半會兒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他們的商船翻覆之后,除了這幾個跟著他們的船員,剩下的人都下落不明,尤其是她千辛萬苦從外國帶來的老大夫,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師生是死。
金薇薇一陣唏噓,季景之少不得安慰她一遍。
自從季景之上了馬車之后,德王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每日的干糧和傷藥都是車夫直接塞進(jìn)馬車,就不再過問。一行人趕了整整三日,這才總算到了德王府。
“這個德王好奇怪!
住進(jìn)德王府后院已經(jīng)整整三日,可德王卻像是早就忘了他們倆還住在這里一樣,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金薇薇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德王究竟要想干什么。
說他對他們不好,可又讓大夫一日三餐得來給季景之換藥看傷,比吃飯都還準(zhǔn)時。
可要是說他對他們好,又不準(zhǔn)他們出這個小院一步。
德王搞得金薇薇的心里七上八下,只能每日三餐得問下人:
“德王殿下可安好?”
“德王府可安好?”
“世子殿下想給德王請安,不知道德王什么時候有空!
前來送飯的下人和換藥的大夫都被金薇薇給念叨了無數(shù)遍,搞得季景之實在是哭笑不得。
“你還知道德王的什么事兒?”又一次詢問無果之后,金薇薇終于忍不住,捅了捅在一旁看戲的季景之:“說來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