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總裁一直陪到深夜才回去,對于工作忙碌的他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因為酒店的房間有限,溫招男在林露的房間加了一張小床,兩個人睡一個房間多少也更安全一些。
晚上,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林露向來睡眠淺,一有響動就醒了。
她喊了喊溫招男,她睡得很死沒聽見,林露只好蒙著被子繼續睡,但是隔壁的聲音卻還是窸窸窣窣地響個不停,隔壁是徐歡歡的房間。
該不會是遭了賊吧?
林露打開床頭燈,慢慢地走到墻邊,把耳朵貼到墻上,聽見了徐歡歡妖媚的聲音。
“你急什么,人家遲早還不是你的!
緊接著又聽見一個男人粗嘎的聲音。
“我等不了了,趕緊的,天就快亮啦!
“除非你先答應人家,跟導演說給我加戲。”
“那還不簡單,我跟導演那是什么交情,你要是早些從了我,女一號都是你的!
“切,吹牛也不打草稿,你能保證一定成么?”
“我王柱山說話算話,什么時候吹過牛,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走了,你也別想加戲的事。”隔壁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徐歡歡又說:“哎喲,柱山哥,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快來嘛!
“嘿嘿,好咧!”
林露覺得惡心,沒再往下聽了,她慢慢地摸回床上繼續睡覺,隔壁卻不斷地傳來床震聲、呻吟聲。
盡管兩個人有意在克制,但是辦事中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動靜能有多大。
無奈,林露只能戴上耳機聽音樂了。
這個徐歡歡的功利心太重,為了加戲連王柱山這種貨都能啃得下去。
要不要給某個角色加戲是要導演和編劇商量過后,覺得有必要增加這個劇情才會加上的,怎么可能單單憑一個副導演吹幾句耳旁風就給加上呢?
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個——白睡了。
其實徐歡歡的演技還可以,只要她能靜下心來好好琢磨,肯定能塑造出不錯的角色。只是,她太功利太浮躁了,專門走一些歪門邪路不走正道。
上一世,林露只知道她火了一陣,后來又銷聲匿跡了,林露跟她不熟,不了解其中的緣由。這一世,不知道她的結局將會如何?
林露聽著音樂,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射進房間,夏日的太陽總是升起地早一些,外面已經暖烘烘的了。
林露朦朧中聽見有人喊她,“林露姐,起床了!
她睜開眼睛,溫招男瘦削的瓜子臉映入眼簾,“林露姐,7點啦,你的鬧鐘都響了幾回了,我看你睡得沉,就沒喊你!
說完,她給林露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床頭柜上。
“謝謝!绷致蹲鹕恚匆姕卣心幸呀洿┐髡R,并且床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只見她仍是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運動鞋,牛仔褲還是時興流行的破洞牛仔褲,一雙運動鞋雖然舊但是卻洗得干干凈凈。
總覺得她像個假小子。
“招男啊,你幾歲了?”林露一邊洗漱一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我今年18!睖卣心幸豢桃膊婚e著,幫她把被子疊好。
“好年輕哦!
溫招男愣了一下,說:“你也不大啊,才22歲!
對哦,22歲,可是為什么總感覺自己像40歲。
林露飲一口水“咕嚕咕嚕”地把口中的泡沫沖洗干凈,再“嘩”的一下吐出來。
鏡中的自己明明很可愛啊,滿滿的膠原蛋白,眼尾也還沒有煩人的小細紋。
“你不讀書了嗎?”林露拿出一小包試用裝洗面奶,擠在掌心揉成泡沫。
“嗯,家里沒錢供我讀書!睖卣心械恼Z氣中有些許失落。
“那你想讀嗎?”林露用泡沫在臉上打著圈圈洗臉。
“不想!睖卣心泻芨纱嗟貞,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喜歡這份工作。”
“噢!毕茨樳M行到最后一步,林露把泡泡沖洗干凈,一張小臉立馬白白凈凈的。
洗漱完畢,林露走出洗手間,在包包里拿出試用裝護膚品往臉上抹。
溫招男奇怪地問:“林露姐,你怎么不用桌上的這些?”
“你不問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桌上的化妝品千萬不能用,都有毒知道嗎?”
“有毒你為什么不扔掉呢?”
“掩人耳目啊,總之你不要碰就對了!绷致逗苷J真地提醒道。
“哦!睖卣心兴贫嵌。
林露把桌上的溫水喝了,和溫招男一起走下樓去。
片場。
林露已經化好妝做好了造型在樹蔭處等候,男一號谷承安也到了,女二號和女三號不見人影。
導演皺著眉頭問旁邊的助理:“徐歡歡和林希悅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第一場戲就是拍的他們嗎?”
劉助理說道:“剛剛打電話催過了,徐歡歡起來晚了,現在還在化妝,林希悅正從別的劇組趕過來。”
“林希悅在哪個劇組?”
“好像是《愛情海洋》!
“徐歡歡又是怎么回事?”
“說是昨晚背臺詞睡得晚,就睡過頭了!
導演冷哼了一聲,這些個關系戶果然不靠譜,現在只能先拍下面的戲,總不能讓一個劇組的人干等著,每分鐘都是燒的錢啊。
剛拍完林露和谷承安的對手戲,徐歡歡和林希悅都趕到了。
兩個人連聲說抱歉,但是整個劇組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導演更是生氣,指著她們罵道:“你們有沒有點時間觀念?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等你們知道嗎?”
徐歡歡暼了一眼王柱山,只見他低著頭在擺弄機器假裝沒聽見,只好嗲嗲地跟導演撒嬌道:“導演~人家昨晚背臺詞睡得太晚,今天早上不小心睡過頭了嘛,這么大聲嚇到人家了啦~”她故意把尾音拉長,聲音又酥又嗲,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談七撇了撇一身中性打扮的溫招男,“看見沒,女孩子就應該這樣,多學著點男人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