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替許才人把了把脈,自己也知曉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的事情,可是把了這脈以后,太醫整個人都懵了。
他戰戰兢兢的往前一步,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見了禮。
“啟稟皇上,許才人……有喜了。”
轟隆一聲巨響,打得許才人直接暈了過去。
宮里的人誰得寵不得寵都有人知曉,被寵幸都會被記錄在冊,許才人的肚子并不大,無論怎么算都不可能是慕容桀的。
慕容桀的臉黑了白,白了黑,堪比調色盤。
一代君王,竟是被一個小小的才人戴了綠帽子,他拿著酒杯的手輕輕的轉動著,很用力,卻保留了幾分力道。
“說,多久了?”
太醫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偷偷的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回稟皇上,還不足月。”
慕容桀勾唇冷笑了下,查都不用查是誰了,大手一揮,“拖出去剁了。”
許才人昏迷過去,都不知道自己會被如何判決,便沒了性命。
南宮燕自己都懵了,她只不過是聞到了一股子異味,這個女人想必也不止一個男人,不然這味道不會如此之大。
只想給對方一個教訓,這下好了,人沒了。
眾人看她的眼神帶著懼怕,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又恢復了傻子的模樣。
慕容桀扶額,卻是束手無策。
到底是皇后淡定,“此刻不守婦道之人,拖下去殺了算輕的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大喊一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宴繼續,南宮雨也不敢在讓誰去讓南宮燕表演了,若在有個人出了什么事情,她都會被宮內的姐妹們記恨。
南宮燕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東西,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打量著這在座的每一個人。
眼角的余光輕輕一撇,竟是和德妃兩個人的眸子四目相對。
德妃朝著她溫柔一笑,南宮燕心中慌亂了下,給德妃回了個傻傻的笑容,趴著身子,抓起桌上的葡萄隨意的吃著。
還沒吃兩顆,慕容桀便道,“清王妃,你是否愿意上臺來演繹一下自己的才能?”
皇上開口,南宮燕不好推脫,便慢慢的起身,走到眾人中央,悄悄這個,在看看那個,將眾人面前的水杯全都拿了過來,每個杯子里裝的水都不一樣。
她取了筷子,坐在那輕輕的敲打著,敲的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喜歡你。
她輕輕的敲著,用粵語慢慢的朝著,誰也聽不懂她唱的什么,但就是很好聽,只是啊杯子的音調太過小了點,有點不搭。
一曲罷,眾人都聽得心醉,未曾想,一個癡傻的王妃,也是這般的能耐,這些東西到底是哪學來的。
一個傻子而已,他們能問出什么來。
聽完這首曲子,慕容桀倒是有些羨慕慕容錦了,這個女人除了癡傻一點,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人很俏皮,會的東西都很稀奇古怪。
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將南宮燕賜給慕容錦了。
一場宴會,本來是想給南宮燕難看的,卻是讓慕容桀沒了面子,這一場宴會終究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卻是讓南宮雨對南宮燕俯首稱臣了。
南宮雨看得出慕容桀喜歡這首曲子,她便想讓南宮燕教會她,以后南宮燕不在宮內了,她拿這首曲子去奪得皇上的心。
唯有得到了皇上的心,她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好姐姐,你就教教雨兒吧,雨兒可想學這首曲子了。”
南宮燕將頭大咧咧的靠在凳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南宮雨遞了一個眼神給牡丹,示意牡丹趕緊捏背。
南宮燕又指了指自己的雙腿,南宮雨沒轍,只能親自過來幫忙。
“姐姐,你現在可以教雨兒如何唱這首曲子了吧。”
南宮燕呵呵一笑,不答話,“芙蓉,還不快給我端些水果來。”
芙蓉便端了一些水果過來,慢慢的遞到南宮燕的嘴里。
南宮燕吃的開心,南宮雨卻是氣憤不已,手指都按麻了,南宮燕還不松口,她何時受過這等罪。
以前不是都南宮燕伺候她的嗎,何時變成她伺候南宮燕了。
待南宮雨按的臉都白了,南宮燕才將手伸了伸。
南宮雨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倒是牡丹機靈,暗自汗顏,“娘娘,王妃娘娘這是要銀子呢。”
南宮燕不客氣的點點頭,“嗯,王爺說了,教別人東西,是要收費的。”
南宮雨氣得臉頰抽搐了下,繼而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姐姐,王爺可說要多少啊?”
南宮燕伸出一個手指頭,笑嘻嘻的看著一臉迫切的南宮雨。
“這個數。”
“一百兩?”
南宮燕搖搖頭。
南宮雨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一千兩?”
南宮燕笑著點頭,“妹妹好聰明。”
南宮雨若是懂現代話,會罵人的話,定然會媽一句,我聰明你妹。
這個傻子還真會獅子大開口,也要便要一千兩。
用一千兩換皇上的寵愛,南宮雨覺得劃算,咬咬牙,“牡丹,給銀子。”
南宮燕還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了句,“只要銀票哦。”
“……”
芙蓉瞧著南宮雨氣得發黑的臉頰,憋著笑容,憋的難受的要命。
我家娘娘威武。
暮色過后,南宮燕便如同一個大爺一般躺在榻上,教南宮雨唱那首“喜歡你”。
“不對,不對,這樣的。”
“不對,你繼續練,我睡會。”
教累了,南宮燕索性睡下。
南宮雨被難的很想放棄,可想到那花出去的一千兩,她又咬牙堅持。
于是未來半個月的時間內,每天南宮雨都跟伺候大爺似的伺候著南宮燕。
可是苦了清王了,在宮內守了南宮燕那么些天,見著她安然無恙的,便回來,雖然放心,但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沒想到,他在擔心她,她卻在宮內過的優哉游哉的。
瞧著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的王爺,許伯忍不住想笑,一向忙碌且冷情的王爺,也有傷感和煩惱的這一天?
“王爺,您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可否和老奴分享一二?”
慕容錦回過神來,“沒事,只是擔下燕兒罷了,既然她在宮內過的好,那本王也就放心了。”
瞧了瞧許伯手里的信,“這是……”
許伯將信箋交代慕容錦的手里,“劉家有動靜了,王爺您要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