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元良驚起。“你們回去找了嗎?他怎么會……死呢?”
因為害怕再生事端,那些暗衛(wèi)帶著魏正和太王上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邊關(guān)。
到了之后,他們將人交給攝政王殿下,也說了丞相大人……犧牲的事情。
“回攝政王殿下,屬下在黎國王宮外面守了很久,也沒能登到丞相大人出來。屬下帶著這兩個人,害怕再生事端,所以趕緊回來了。”
“丞相他……他真的死了?”魏元良還是不愿意相信!霸趺纯赡苣?”
幾天前還站在這里與他說話的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呢?
“去找!你們都給本王重新去黎國去找!”
“攝政王殿下三思啊!彼麄冞@個時候趕回去,就是在往人家的大牢里跳!
魏元良發(fā)瘋一般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
怎么就死了!
你怎么就這樣離開了!
……
“你怎么在柴房睡覺?”
“我父王把我關(guān)進來的。你有吃的嗎?我好餓!
“平王殿下為什么不給你吃的?”
“因為……我做錯事了。”
“諾,給你,只有這一個饅頭!
“謝謝你!”
“你叫什么?”
“我叫魏元良!你呢?”
“我叫賀葉興!
……
“你怎么又進來了?”
“我……我好疼……”
“你受傷了!別動了,我給你拿藥!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父王……”
“平王殿下?他怎么老是打你還不給你飯吃啊。”
“我……我也不知道。”
……
“魏元良,魏元良!
“我在這呢。”
“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
“雞腿!”
“吃吧,今天平王殿下宴請我父親,我費了好大勁才偷偷拿出來的呢!
……
“你都這么大了,平王殿下怎么還是打你啊?”
“誰讓我不討人喜歡呢!
“別說了,我給你上藥。”
“賀葉興,等咱們長大了,你幫我殺了平王好不好。”
“這……平王是你父王啊。”
“他不是我父王!你就說你愿不愿意!”
“你冷靜下來。”
“滾開!”
……
“天那,怎么傷的如此嚴重!
“那個老匹夫,我不聽他的話去見了皇后娘娘,他就把我往死里打!
“你承認一下錯誤不就好了,也不至于腿都斷了!
“我沒錯!”
……
“魏元良!魏元良!你醒醒!你醒醒!”
“母親……”
“誰是你母親?”
“母親……我好痛……”
“你撐住,我去拿藥來!”
“母親……”
……
“賀葉興,我準備開始復(fù)仇了。”
“復(fù)仇?”
“是啊,我知曉那老匹夫一直不安穩(wěn),招兵買馬準備起兵造反。我要在他之后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待我登上大位,我一定要了哪老匹夫的性命!”
“可……這樣你很是危險啊!
“若是繼續(xù)在他的手下,時不時的被打個半死,還不如拼死一搏!
“你決定了?一定要做?”
“是!”
“那好,我?guī)湍恪!?br>
“真的!”
“真的。”
……
黎國帳營
“他們竟然敢如此膽大!直接闖進王宮里搶人!實在是沒有將我們黎國放在眼里!”帳營內(nèi)眾位將士群起激昂,拍案而起。
“就是!他們不要臉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卑鄙!”
“君上,您可千萬不能縱容他們!一定要向大魏討要一個說法!”
“就是!”
“你們稍安勿躁。”宋光景拍了拍桌子!艾F(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思考如何將太王上救出來!
就在守著宮門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太王上不見了的時候,他們就立馬寫了奏折快馬加鞭地送到了邊關(guān)。
宋光景接到信的第一時間,立馬去確認了魏正是否還在。
意料之內(nèi),魏正也被劫走了。
他立馬叫來了眾位將士,將太王上被劫走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如果下次戰(zhàn)役,大魏攝政王拿太王上來要挾我們,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這……”眾位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聲。
“竟無一人有辦法嗎?”
還是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終于有一個人出聲了。
“君上,臣以為,與其等著大魏那太王上來要挾我們,不如我們主動進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后救出太王上!”
“可你如何保證,大魏的攝政王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在咱們進攻的時候,不會將太王上推出來威脅我們呢?”一個年長的將士略帶嘲諷地說到。
他年輕時就跟著太王上了,現(xiàn)在雖然在君上手下做事,但他心里還是念著太王上的。堅決不允許太王上有一絲危險!
“既如此,那本君就先派暗衛(wèi)前去解救。若是此法不行,我們再另尋它途!
“君上英明!
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的很,大魏如今費盡心思劫到他們的太王上,還以損失了一個丞相為代價。那大魏就絕對不可能將太王上關(guān)在普通的地方。即便是暗衛(wèi)去了,大概率也是無功而返。
“父皇也被抓去了?”眾位將士走后,魏卿從后面走了出來。
“嗯!彼喂饩叭嘀橇,一臉疲憊。
“千算萬算,還是漏掉了一步。”魏卿嘆了一口氣!拔涸冀^對不可能輕易交出父皇和太王上的。就算咱們退了兵,他也不會守諾!
“我知道。”就是因為如此,事情才變得不好辦了!叭羰恰炔怀鰜怼
捫心自問,宋光景覺得自己對這兩個人的感情并不深厚。
就算太王上是他的父親,可他自幼就跟著師傅,也未曾見過父親。
魏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是魏卿的父皇?伤郧盎栌篃o能,任人不賢。上一世還將魏卿推入那龍?zhí)痘⒀。宋光景對他絲毫沒有好印象。若不是顧著魏卿的心情,他出征之前,連兵都不會給他留。
“我知曉你的難處的!蔽呵渥吡诉^來,坐在了椅子上。“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父皇被魏元良折磨。所以……若是能救,還是盡量解救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彼喂饩皵r著了魏卿,將頭埋在她的懷抱里。
“若是有一天,我沒有能救他們出來就進攻了,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讓你們好好的,只要為你們掃平一切障礙,什么事情,什么人都無所謂,無所謂的。
……
過了幾日,宋光景派去的暗衛(wèi)傷痕累累的回來了。
“君上,我們搜遍了大魏的帳營,也未曾發(fā)現(xiàn)太王上的蹤跡,反而差點被擒。”
“屬下辦事不利,請君上責罰!
宋光景嘆了一口氣,讓人扶著他們下去醫(yī)治傷口了。
他早就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了。暗衛(wèi)還能有命回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吩咐下去,眾將士今晚準備悄悄進攻大魏!”
“是!”
既然明爭不行,那就來暗斗好了?凑l陰的過誰!
……
入夜
兩軍帳營都熄了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宋光景穿著黑衣服,帶著同樣穿著黑衣服的大軍,悄悄往大魏移動。
“云梯都帶了嗎?”
“帶了,都在后面,士兵們悄悄抬著呢。”
“嗯。”
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緩慢移動到了大魏的城墻邊。宋光景看見了四個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立馬將他們捂了嘴抹了脖子。
“架梯子,上!”
“是!”
抬著梯子的士兵們將梯子小心翼翼的靠到了城墻上。
“一個一個上!”
“是!”
說完,眾士兵一個接一個爬上了梯子。整個過程倒是很順利。
突然,城墻上突然亮起了火把。
“怎么回事?誰點燃的火把?”宋光景大驚。
“不知道啊!
“不是我們。”
“別看了,是本王!”話音剛落,城墻上探出了一個人。
正是魏元良。
自那日他發(fā)現(xiàn)黎國的暗衛(wèi)闖入大魏營帳起,他就日日盯著城墻這邊的動靜,生怕宋光景半夜突襲。
“撤!”宋光景當機立斷,立馬撤退。
“別著急走啊!背菈ι,魏元良突然出聲!澳惴判模就豕饷骼诼,是不會那么卑鄙偷襲你們的!
這不就是在諷刺他們半夜偷襲嗎?
“你想干什么?”宋光景警惕地看著他。
“本王……想同君上你談一談。不知君上可有膽量進來!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彼喂饩巴獬啡ァ
“別這樣啊。關(guān)于你們太王上和你岳丈大人的事情,你也不想談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兩國繼續(xù)平安相處下去而已!蔽涸嘉⑽⒌匦α诵Γ切θ菰诨鸢训恼沼诚嘛@得格外詭異。
“既要談話,你出來便是!彼挪粫袭敚M去了他的城門,出不來可怎么辦。
“那也可以。”魏元良慢慢的從城墻上走了下來,從城門走了出來。
“你要談什么?”
“談……那兩個人的生死啊。”魏元良指著城墻上火把照亮的地方,陰暗地笑了。
宋光景朝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見魏正和太王上齊齊的被捆在柱子上。一旁的士兵拿著一把刀,守在他們旁邊。
“他們二人是生是死,可都在你的手上了!
“你想怎樣?”
“先讓你們大軍退回去吧。咱們兩個談話,不需要這么多人!
“吩咐下去,撤退。”
“君上……您怎么辦?”
“你們留下來吧。”宋光景看著魏元良,“攝政王不會連守衛(wèi)的人都不讓本君留下來吧!
“當然不會。”魏元良笑了笑。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
“黎國退兵,并將那三座城池歸還給大魏。我們就將人完好無損的還給你們。”
“你們以為要挾了這兩個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宋光景凝視著魏元良,心中不悅。
“那就要看看……魏卿在你心里的地位了!蔽涸家彩窃频L輕地看著宋光景。仿佛就認定了宋光景會因此屈服,然后乖乖退兵。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場面安靜的很。
“本君是不會退兵的!彼喂饩邦D了一下,微微一笑,“魏卿有孕了!
“那又怎么了?”
“本君……要將這大魏的江山打下來,送給本君的兒子做禮物。”
這話說的極其狂妄,魏元良身后的士兵聽了全部都群起激昂,上來就要打宋光景。
宋光景跟著的士兵自然是要護著宋光景了。于是一時間,兩撥人打斗在一起,場面混亂極了。
“都住手!住手!”魏元良極力想制止他們,但沒一個人聽他的話。
宋光景看這場面混亂,笑了笑,飛身往城墻上跳去。
宋光景借著城墻上坑坑洼洼不平的地方,一步一步用輕功到了城墻上。
魏元良也發(fā)現(xiàn)了宋光景竟然已經(jīng)到了城墻上。奈何他輕功不好,不能與宋光景比肩,只好趕緊往城門里趕。
“攔住宋光景!”
那些普通士兵怎么攔得住他。宋光景幾招就解決了守著的士兵。拿刀劃斷魏正和太王上身上的繩子后,宋光景犯難了。
太王上雖然清醒著,可他不能走。魏正雖然能走,但還在昏迷。他要怎么樣將這二人帶走?
這時,魏元良也趕到了城墻上。
“暗衛(wèi)呢?”
一個黑影閃了出來,正是暗衛(wèi)頭領(lǐng)。
“屬下在!”
“還不快攔人!”
宋光景見形式不好,直接背起太王上又抱起魏正趕緊往下面跳。
可暗衛(wèi)頭領(lǐng)也不是吃素的。緊接著跳了下去。
“別跑!”
兩人齊齊的落到了地上。暗衛(wèi)頭領(lǐng)順手就抓著宋光景背上地太王上。
太王上怕傷到宋光景,又怕拖累他。直接送了手。
“不用管我!你快走!”
“怎么可能不管你!”宋光景將魏正交給士兵,轉(zhuǎn)頭又去與暗衛(wèi)頭領(lǐng)打了起來。
暗衛(wèi)頭領(lǐng)雖然抱著太王上,但絲毫不輸給宋光景。兩人將將打個平手。
魏元良手下也不全是廢人啊。
“君上!小心!”
突然寒光一閃,暗衛(wèi)頭領(lǐng)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一把匕首。
宋光景聽到侍衛(wèi)的提醒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暗衛(wèi)頭領(lǐng)一把將匕首插進了宋光景的肩上。
“君上,先撤吧!
“景兒!你別管我了!你先走吧。沒必要為了我這個廢人如此!”太王上見宋光景受傷,也是心急如焚。
宋光景捂著肩膀,面色蒼白的看著太王上。
“父王!我一定救您出來!”
說完,便帶著士兵們撤退了。
……
“魏正呢?”
“屬下辦事不利,讓黎國君上劫走了。”暗衛(wèi)頭領(lǐng)跪在地上,低頭請罪。
“蠢貨!”最重要的就是魏正。宋光景若是不顧著魏正是魏卿的父皇,才不會冒險解救呢。
“你先退下吧!蔽涸荚贌o可奈何,再生氣憤怒,現(xiàn)在也毫無辦法補救了。
“屬下告退!
……
黎國帳營
宋光景回到帳營后,驚動了正在睡覺的魏卿。
“你這是怎么了?”魏卿見他半邊身子都是血,臉上全是擔憂。
“無礙,包扎一下就行。你去睡吧,不用擔心!
“我怎么可能不擔心!”魏卿壓根就不知道今天宋光景的行動。還以為他在處理政務(wù)。
“傳軍醫(yī)來了嗎?”
“已經(jīng)傳了!彼喂饩暗哪樕絹碓綉K白,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你別睡!”魏卿趕緊走上前拍拍他的臉。“千萬別睡!”
“卿兒,我把岳父大人救回來了!彼喂饩跋胄π,安慰她不用擔心,但是自己卻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我知道,我知道!蔽呵涠家蕹鰜砹,說話都帶著顫音!澳忝⒆,他油長大了,我的肚子都鼓起來了,你摸摸!
“又長大了啊。”
“是啊!蔽呵淇此絹碓教撊,實在是忍不住了,崩潰大哭起來!败娽t(yī)呢?軍醫(yī)呢?怎么還不來?”
“來了來了!”一個老頭帶著醫(yī)箱小跑著進來了。
“軍醫(yī)!快來看看他!”魏卿趕緊把位置讓了出來。
“王后娘娘莫擔憂,君上這地方并不致命!避娽t(yī)看了看宋光景受傷的位置,松了一口氣。
軍隊里面士兵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
他淡定的從藥箱中拿出剪刀,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剪去,然后上藥,纏紗布。
“可他越來越虛弱了是怎么回事?”魏卿還是擔憂。
“微臣來把把脈吧。”軍醫(yī)看著魏卿那一臉擔憂的模樣,還是把把脈讓王后娘娘放心一些吧。
誰知道,軍醫(yī)把了脈之后,自己反而是眉頭緊鎖。
怎么回事?為什么君上的脈搏如此微弱,完全不像一個健壯的男兒該有的脈搏?捎职巡怀鰜硎裁淳仙砘际裁醇膊
難道是因為傷口的原因?失血過多導(dǎo)致?
“怎么樣?”魏卿盯著軍醫(yī),仿佛在等待審判一般。
“王后娘娘……放心。君上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受了傷虛弱一些而已!
若是等君上的傷口好了,再來把脈還是如此,那才該擔憂。
“多謝軍醫(yī)了。”
“這是微臣的本分,不敢當一個謝字啊。”
“君上需要注意些什么嗎?”
“沒什么特別的,只是不能吃辛辣之物,也不能吃海鮮。在傷口愈合前不要沾水,勤換藥。如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