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朵兒沒有說話,宋陽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也不再追問,不過從這樣的沉默之中,他還是得到了最肯定的答案。
宋陽很清楚,莫寒風是一個多么危險的人,如果秦朵兒一直和他糾纏不清,后果會是何其的眼中,更可怕的是,如果莫寒風知道了多多的存在,到時候,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把孩子從她的身邊奪走。
宋陽對著房間里面抽風的東方火說了一句回去了,理所當然的把秦朵兒拉了出去,出了家門口的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咖啡館坐了下來。
“朵兒,你覺得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宋陽攪動著眼前的咖啡,眼神之中流露著滿滿的誠懇。
“當然,“秦朵兒對于宋陽這樣的提問,感到有些激動,身子微微前傾,交織在一起的雙手更是近距離的放到了宋陽的面前,遠遠看過去,兩人的手好像觸碰到了一起一樣。
而秦朵兒更加不知道的是,這一幕恰恰就落在了坐在黑暗中的莫寒風眼中,自從她離開之后,莫寒風就一直緊緊的盯著她,就在他在東方火的家門口外停了好一會兒,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卻看到秦朵兒和宋陽并肩從里面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很親密的。
溫馨的咖啡館中,溫柔婉轉的英文歌曲流淌在空氣之中,夜晚昏黃的燈光下,加上音樂的熏陶,一切看起來很是夢幻,對于宋陽剛剛的話,秦朵兒攏了一下頭發,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點了點頭。
在她的眼中,東方火和宋陽是她最珍惜最好的朋友,在她最落魄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們兩個一路扶持著她走出了陰影,尤其是宋陽,他用他的溫柔說服了秦朵兒留下肚子里面的孩子。
“當時我知道自己懷孕之后,我很驚慌,因為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我的人生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居然要做媽媽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但是,宋陽,你卻對我說了一句話,就是因為你這樣一句話,我才有勇氣把孩子生下來。“
“對,”宋陽拍了拍秦朵兒的手,嘆了一口氣說,“當時我告訴你說,不管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你只要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就可以了。”
秦朵兒回應的點了點頭,捧著半張臉笑了笑說:“結果證明你是對的,因為多多的出生對于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慰藉,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子竟然會是莫寒風的。”
“朵兒,你聽我說,”宋陽又一次湊近,扶住了秦朵兒的肩膀說,“我知道a市是一個你最傷心欲絕的地方,同樣也是一個你不得不回來的地板,你要為你媽媽,為你自己,好好的教訓秦家,但是為了多多,為了你們母子能夠呆在一起,最好還是盡快的離開這里,明白了嗎?”
秦朵兒低低的抽泣了一下,握住了宋陽放在她肩頭的手,認可的點了點頭,淚中帶笑,笑中更有暖暖的信任,她的這兩個朋友,東方火人如其名,對朋友兩肋插刀,但是性格卻十分的火爆,但是宋陽卻完全的填充了她所有的缺點,溫柔細致,總是能夠察覺到別人根本察覺到的東西,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提出最寶貴的建議。
而這樣朋友之間的親密舉動,在莫寒風的眼中,卻是極其的刺眼,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正在一點點的發白,雙眸之中也陡生出一抹火星。
秦朵兒,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怪不得那天他和秦朵兒發生爭執的時候,宋陽為她那么的出頭,原來兩人之間早就有了一腿,居然又在他面前裝什么貞潔烈女。
只是,人在咖啡館中的秦朵兒毫無察覺。
“事實上,”秦朵兒平靜了一下情緒,抬起頭看著宋陽說,“就算你不說,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衛一平今天早上會找上門來,更沒有想到之后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為了不讓小火受到傷害,我才不得已去見了莫寒風。”
“朵兒,你不能和他再見面了,聽我的,”宋陽一字一頓的看著她說,“莫寒風這個人雖然平時行事低調,但是手段卻是異常的毒辣,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他和同父異母的哥哥爭奪一個女人的事情,整整五年過去了,即便現在左藝和莫逸風馬上就要結婚了,莫寒風還是遲遲不愿意松手,別人都說,只要被莫寒風盯上的人,就必須到手,否則絕不罷休。”
宋陽更告訴秦朵兒,莫寒風和莫逸風這對兄弟,因為莫氏集團內部大權的問題,一直斗的不可開交,如今好不容易自立變強的秦朵兒,不能成為他們兩兄弟爭斗的犧牲品,就算秦朵兒不喜歡,甚至不畏懼莫寒風,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替多多想想。
不管是莫寒風還是莫逸風,這對兄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折手段,而他們兩個的爭斗隨著左藝和莫逸風婚訊的宣布,只會越來越激烈,萬一,將來他們真的撕破了臉皮,無論是多多還是秦朵兒極有可能會成為牽制莫寒風的籌碼。
難道秦朵兒就真的可以確定,莫寒風會為了他們母子放棄整個莫氏集團嗎。
依照莫寒風一貫的處事風格,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兩人談了很長一段時間,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秦朵兒答應宋陽,明天一早她就搭乘最早的航班離開a市,而宋陽更答應秦朵兒,一定會好好的幫助她完成對付秦家的事情。
兩人分開,秦朵兒沿著原來的路回去東方火的家,剛走進電梯,準備按下樓層按鈕的時候,莫寒風突然之間走了進來。
速度之快,如幽靈,如魅影,以至于秦朵兒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更加沒有逃跑和反抗的機會。
“莫寒風,你怎么會在這里,”秦朵兒說著,想要伸手去按下按鈕離開,結果卻被莫寒風狠狠的抓住了雙手,她只是掙扎了兩下,整個身子就被莫寒風狠狠的撞擊在墻面上,鉆心的疼痛猶如一朵撕裂開的大麗花一般在她的身體之中猛然綻放。
“你你”秦朵兒臉色瞬間又變得蒼白,這是她見到莫寒風之后一直常備的顏色。
“你放我出去,”秦朵兒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正在隨著電梯的不斷上升而上升,甚至對于莫寒風的突然出現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兩個該說的全都已經說的很清楚,明天,秦朵兒機會離開這里,他們兩個就可以繼續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了。
“秦朵兒,”莫寒風鐵青著一張臉,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秦朵兒的脖子,致使她的整個身子瞬間就離開了地面,猶豫一片很輕很薄的羽毛一般,就那樣被莫寒風握在手中,動都不能動。
“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貨色,在我面前裝什么烈女,事實上,只要是個男人就喜歡被人睡,我說的對嗎?”
“你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秦朵兒感覺喉管之中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更感覺到現在的她就游離在死亡的邊沿,只要她推開門,甚至只要踏出一步,就掉入了死亡的深淵之中。
然而在最后一刻,莫寒風最終還是手下留情,將她扔倒在了地上。
秦朵兒大口的喘息著,咳嗽著,同時委屈和恐懼的淚水大顆的從眼中涌出,就在剛剛,這個惡魔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莫寒風,你混蛋,”恢復了體力和意識的秦朵兒掙扎著站了起來,撕扯著莫寒風的衣領,這次無論對方多么的蠻力,她都死死的抓住不放手,藏于心中的憤怒如一頭脫韁的野馬一般,不管不顧的沖破一個有一個牢籠,直直的朝著莫寒風從來過去。
“我和你究竟有什么關系,我明天就會離開這里,永遠永遠都不會回來,永遠永遠都不會讓你出現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你想走,”莫寒風捧著秦朵兒的頭,同樣紅著一雙眼睛大聲的說,“那也要經過我的同意,秦朵兒,你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雖然這場游戲是你挑起的,但是最后叫停那個人就只有我一個,既然你想玩,那么我就陪你玩到底。”
電梯在兩人的爭吵之中突然之間停頓了下來,但是秦朵兒還沒有來得及走出,莫寒風就又一次按下了按鈕,樓梯門再次關閉,狹小封閉的空間之中,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電梯在高樓之間上上下下穿行了兩邊,一開始的時候,秦朵兒并不怎么的害怕,但是隨著莫寒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更隨著電梯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秦朵兒嚇的整個人軟在了地上,緊緊的抱著彎曲的雙腿,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而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她很清楚,這是莫寒風給她的一個教訓。
“莫莫寒風”秦朵兒突然之間抓住了他的褲腳,有氣無力的叫他一聲,而莫寒風注意到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完全的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