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來86
20171019增刪
來說,算不了什么,幾千萬都不在眼睛里。何況我的區區幾百萬。求人不如求己,苦于沒那技能。誰不著急,著急也沒有用。你一言不發,坐了半天只說一句,我不想多說,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既然大師問了,等于給我臺階了。他想。
回過神來,搖搖頭,張和尚說:別提了,制片人更不像話,連面都沒見上。都說不在話下,真的不在話下嗎?我看未必。連劇本都不看一眼,直奔主題,最感興趣的是錢,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擔心資金。他們是玩大的,大手大腳慣了,這一點點資金,經不住他們折騰嗎。
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張和尚啊,難為你了。不過,據我所知,低成本也能拍出好電影。你啊,放低姿態再去找找那個制片人,我呢,再打個電話給他。讓他幫你物色導演。爭取時間,早日開機。
搖頭,嘆氣,低頭,說:他,制片人,我也是制片人,大制作,小制作,都是制作,
大師調侃說:不見兔子不撒鷹,不是合適人才不招。寧缺毋濫。這些想法做法都沒有錯。但是,按兵不動不是辦法。與其滿地找牙,不如騎驢找馬。即使按兵不動也要做足宣傳,把風放出去,讓中間人來找你,讓經紀人圍著你轉,你就主動了。是不是?至于介紹費中介費提成,也不是對方說了算。跟經紀人談。不跟大牌談,可以跟腰部企業談。不過,在我面前,即使大牌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制片人經紀人都不會。張和尚啊,下一步,緊盯經紀人,導演編劇等技術人員或者主創人員不是問題。接觸腰部企業,不放棄大牌。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你說呢?
摸后腦勺,扭臉,他說:這話好耳熟。大師,你說得對。我心里呢,總有一個坎,一直過不去,從小就這樣,不夸張說,是與生俱來的。心里的坎過不去,臉上就有點抹不開。步子就邁不開,嘴上就說不出來。說白了,就是小肚雞腸小格局。總為自己設置一堵墻。把自己堵墻里。把人也圈在一定范圍。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在外人看來,是膽小鬼。是一個認為樹葉子掉頭上都會砸個窟窿的人。在自己看來,這個不安全,那個有風險。。
大師調侃:什么墻,防火墻?
張和尚說:嗯,呵呵,其實啊,把自己包起來,并不安全。安全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只有不斷翻新,不斷升級改造,才有安全可言。但是,沒有項目,怎么翻新改造啊。光有資金,沒有創意,怎么翻新。最近,我一直反反復復想這個事情,連放棄的念頭都有了。這是真心話。我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大師說:其實,適當說一些大話,未嘗不可。網上不是在傳嗎,網易養豬,從來就沒有見過一頭豬,阿里吹牛,從來沒有見他把牛皮吹破。創意就是點子,金點子也好,餿點子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裝。對創意進行包裝。包裝過的創意就是項目。
點點頭,眼眶里像有幾只歡蹦亂跳的兔子,起身,倒水,放水瓶,坐下,張和尚說:不瞞你說,我寫過一個本子,給師父看過,師父生前是支持的。你說,是不是創意。按你的說法,創意需要包裝,那么,什么是包裝呢?是PPT嗎?是推銷營銷促銷諸如此類嗎?其實,我都做了。夠鬧騰的了。還要怎么鬧騰啊。拍電影,承包食堂,考公務員,上大學,貌似與和尚無關的事情,我都做了。算鬧騰了。我也認同,只有鬧騰,才會引人注目吸引眼球。于是,接著鬧騰,豆制品排骨,素雞,魚香肉絲都做過,有成功,有失敗。大師,我一直在想,把找導演的事情放一放,把找演員提到未來幾天的工作安排上。當然,找演員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打個比方說,拍電影像一輛車子,導演,演員,資金和后期制作好比是四個輪子。二輪驅動是雙驅,四輪驅動,是四驅。先把輪子裝上,再把驅動或者動力引擎配上。
頻頻點頭,端起茶杯又放下,他說:導演演員是兩個輪子的話,你就是這根軸,導演帶演員也好,演員帶導演也好,都離不開你這個軸,都是互相促進,一起聯動。
嗖,閃出興奮的光芒,噌,撲進大師的懷抱,像小孩一樣,其實,不是撲到大師懷里,而是把大師抱了起來,抱大師,轉二圈,放下,他說:大師,我知道怎么做了。
有點暈頭轉向,扶椅子背,坐下,回過神,說:要簡政放權,給工作人員一些權力,不能什么都一把抓,認識演員,就有找到導演的可能。認識導演,就找到演員的可能。說起來蠻大的范圍,其實,圈子不大。此外,可以收弟子。收弟子相當于收集信息。人的流動的信息站。
大師收了不少弟子,有三千之多,在三千弟子里,難免有電影演員,明星大腕什么的,雖然都是沖著大師的名氣來的,但是,那個鼻孔不是朝下的。這些名人有了金錢地位之后,就開始求神拜佛,這些人清楚或者不清楚自己的錢和地位是怎么來的,好像是一不留神就成了百萬富翁或者就出了名,這些人的脖子上都掛著項鏈一樣的東西,手腕上戴的是除了一塊名表之外,還有一串佛珠。這些人的私人生活讓人費解或者猜疑,也是一些小報非常熱衷報道的內容,什么人都可以惹,千萬別惹小報記者或者狗仔隊。明星大腕怕狗仔隊。狗仔隊專門盯明星大腕。一旦被糾纏上,麻煩一大堆,夫妻反目,閨蜜翻臉,戀人成為仇人,連朋友都沒得做。解決這些麻煩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遁入空門,做和尚或者出家。退一步也是信佛。
來到這個世界,什么都沒帶,光溜溜的,呱呱墜地,除一聲哭啼之外,還有的就是與生俱來的好奇,都說好奇是人的天性,應該是靠譜。明星大腕的私生活是秘密或者私密的,對受眾而言,大家比較關心的是神秘,越神秘越有新聞價值,為找有價值新聞,小報記者千方百計挖空心思。為滿足人們的這種好奇心理需要,狗仔隊采取跟蹤偷拍收買等等手段。
其實,明星大腕和平常人都一樣,生活也差不多,都吃五谷雜糧,也有七情六欲。可是小報記者不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明星大腕是搖錢樹,于是偷偷地跟蹤,拍一些影影綽綽的照片,把這些照片放大,夸張,縮小,ps,再添油加醋進行加工,做到符合大家的口味為止。所謂的爆炸性新聞,就這樣炮制出來了。人言可畏,惹不起躲得起,深居簡出,從不拋頭露面。是明智的選擇。久而久之,這些明星大腕就更加被披上神秘的面紗了。這些明星大腕就越來越神秘了。越是神秘,大眾就越發愿意打探,小報記者就越發吃香。以訛傳訛,一傳十十傳百,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了。小報不用負責真假,只要知名度和廣告收入。大腕不會給小報做代言人。大企業不會在小報登廣告。
小報記者也不是三頭六臂,也不是什么消息都能夠打探得到,而是為信息而信息或者為信息不擇手段。當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時候,就開始挖空心思,就開始造假,假的程度沒有底線,怎么轟動就怎么造。話不驚人誓不休。
和尚及寺廟與小報無交集,但是,明星大腕與寺廟有交集,明星是小報的炒作對象,明星是寺廟的香客或者善男信女。因此,寺廟與小報就扯不清理還亂了。
張和尚鄙視小報及記者,認為太卑鄙,原則上不找小報記者,推銷自己。那年,為炒作,曾經找過小報記者,但是,小報記者對和尚不敢興趣,更何況,張和尚是一個還俗的和尚。
不是一個名和尚,而是普通僧人,小報看不上。他們只對明星大腕有興趣。果真如此嗎?未必。
其實,對誰感興趣,不是小報記者說了算,而是大眾說了算。當大眾對明星大腕的私生活好奇的時候,小報記者就跟蹤這些明星大腕。當大眾對過氣的明星沒有興趣的時候,小報也對此毫無興趣。如果有一天,大眾對和尚寺廟感興趣了,那么這些小報就會把鏡頭對準和尚寺廟。如果有一天,大眾對張和尚有興趣,那么小報就會屁顛屁顛來找張和尚。反之亦然。
這些明星大腕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信息站,或者說是一個流動的烽火臺或哨所。信息站也好,烽火臺哨所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換信息或者資源交換。是從大師這里了解,還是通過小報記者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去偽存真。小報及記者與明星大腕的死對頭,大師與明星大腕是朋友。前者以出賣信息為生,后者以收納信息為譽。小報出賣信息,習以為常。誰見過出賣懺悔的?
洋廟有懺悔,寺廟也有,形式不一樣,內容差不多。
是不是說所有的洋廟都不會出賣,未必。
大師說過,讓他收弟子。這個點子不錯,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
與其糾纏于遠水解不了近渴或者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如考慮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張和尚沒有弟子,你大師有弟子啊。換句話說,
眼下最快的途徑是從大師的弟子那里下手,大師手里的明星大腕的數,不亞于報社及小報記者,二條腿走路,大師和小報并列,他說:大師,你有多少弟子,差不多有三千吧,有沒有當演員或者明星大腕的。
點頭,搖頭,說:可遇不可求啊,這要看緣分啦。我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弟子是性情中人,有過迷茫,至于是不是大腕,我不怎么關注,既然你問到,那要等二天,看看有沒有機遇緣分。我和我的弟子之間除了佛,還是佛,不問來自哪里去哪里或者什么單位,不問出身,身份,學歷,職位,也不問年齡,也許正因為這樣,這些弟子才愿意和我交往及掏錢捐款。你問我,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張和尚,求人不如求己,你是本寺監督,也算是高僧,雖然還俗了,但是德行猶在,甚至說,個別高僧還不如你呢。你可以開課講經,你可以收弟子。至于,你和你的弟子之間,除了佛之外,還有點別的什么,那我管不著,只要不違法及寺規,我是不管的。只要雙方自覺自愿。一般而言,誰都管不著。
明白了大師的意思,知道大師這個途徑暫時走不通,與其要求嚴肅古執的老頭改弦易轍,不如找小報來個立竿見影。還是去一趟報社,大不了化幾個錢。站起來往外走,扭臉,說:大師,你坐會,我去去就來。
起身,上前一步。邁出一條腿,扭臉,說:走啊。
四目相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異口同聲:你說我是出門呢,還是進門?
說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張和尚提壺倒水。
大師說:不用倒了,我回去了。
大師離開房間。
出門,來到停車場,開門,鉆進車子,發動,打轉向燈,離開寺廟。來到報社,噌,上樓。進屋,拉椅子坐下,
掏皮夾子,抽百元鈔票,丟在桌子上,推到對方胸前,說:一點小意思。請收下。
從小報記者那里買了一大串名單,幾張紙。邊邊角角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姓甚名誰,電話號碼,家庭住址,應有盡有。
回寺廟之后,關門謝客,一門心思撲在名單上。照著名單號碼,一個個打電話,?一通打下來,不是忙音,就是空號,也有回答說打錯了的,有一個電話是真的,對方承認自己是演員。幾百元買一個演員號碼,算起來還值嗎。不談值不值,見面再說。
見面之后才知道,人家是一群眾演員。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報館砸了。泄憤泄氣,于事無補,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吃一塹長一智。權當走彎路交學費。轉念一想,也有蹊蹺。他相信小報記者不會騙自己。拍著胸脯對天發誓,說情報絕對準確可靠,并且說了一件事來應驗這份名單的可靠度,那么到底哪里錯了問題呢。丟下名單,上前一步,拉窗簾,呼吸新鮮空氣。
小報記者說的不錯,曾經把一個大導演惹急了,連大牌都急,正好印證名單不假。在新聞發布會上,大牌都罵娘了,為家庭地址個人隱私。小報記者把大導演家的門牌號碼電話號碼一股腦登在報紙上,一個影迷看見這個門牌號嗎之后,天天去大導演家門口堵那個大導演,影迷死活要見大導演,每天糾纏。大牌導演被嚇到了,說影迷是一神經病,罵小報是垃圾站,說記者是想遭抽。大導演說,影迷天天去門口堵人,誰還敢回家,好端端的家回不了。在新聞發布會上大導演開罵,警告記者,殺一儆百。既然小報記者提供的情報不假,那么誰在說假話呢,為什么不敢在電話里承認自己是演員呢。為什么見面之后,還不承認自己是演員?死無對證嘛。小報記者說情報千真萬確,演員又說打錯了。轉身,低頭,盯著紙上面的電話號碼,不知道該怎么辦。拉椅子坐下,取筆,寫寫畫畫,對紙上的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逐個排查處理,把打不通的去掉,把忙音的勾了,剩下的就沒有幾個了。在剩下的電話號碼中,有一個號碼引起他的注意。他發現這個電話號碼眼熟,好像在那里見過,但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在來金陵之前,在徽州佛學院食堂的時候,幾乎不怎么跟人來往,或者說范圍很小,就幾個人而已,廚師,副院長,這個號碼不是金陵,而是徽州。一個徽州電話號碼出現在小報記者提供的名單上,本來也沒有什么,如果說有什么的話,那是因為張和尚是徽州人。自到了金陵之后,范圍擴大了,認識的人非常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4s店老總,政府官員,飯店老板,公司經理,諸如此類,應有盡有。現如今,走到大街上,一桿子打下去,能夠打到100個經理,沒有100個,也有90個。都是經理或者總經理。此外,最近,高利貸公司也很多,幾乎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像雨后春筍一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