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來66
20171002增刪
心不在焉，不時張望，怎么了，這么久，有多少碗要洗。再多的碗也洗好了，孩子挺機(jī)靈的，似乎嗅到點什么了，故意在躲避。越躲避，越是有名堂。這個事情棘手，至少不是那么簡單。作為老師，遇上早戀的事情，不至于慌不擇路，雖然不算家常便飯，但真的不少。不過那是別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作為家長，遇上孩子早戀，怎么辦，還真滴沒有什么好辦法，打是行不通的。罵是無能的表現(xiàn)。當(dāng)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的時候，真的不知道怎么辦。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只是一廂情愿的猜測。
有人開溜了，回房間看電視去了，王麗英似乎嗅到點什么，她說：爸呢？
不是出去遛彎，就是在房間看電視。
啊，媽，你不冷，
不冷。
累嗎？
不累。
是熱水，還是冷水？
洗澡，還是洗碗？
如果洗碗
熱水，
如果洗澡
那還用問，你怎么了，
沒什么，寶寶洗碗，要這么久嗎？
我去看看，
別，坐下。
王麗英一把拽住媽媽。
不著調(diào)，像有心思，找話說，像丟了魂似的，答非所問，像燒菜沒放鹽。
王麗英說：我去看看。
王媽說：我去。
看誰
寶寶。
王麗英說：去吧。
王媽離開客廳。
說學(xué)生，說別人的孩子，說起來頭頭是道，說自己，說自己的孩子，難以啟齒，不知道從那里說起。反之亦然。
不說又不行，說又不行，不知道從何說起，來到廚房，站在孩子背后，伸手，并攏五指，偷偷地比一下高矮，長高了，孩子比媽媽高一點點，面對這樣一個又高又大的孩子，猶疑了，她退了出來，靠在門框上，低頭，欲言又止。
撲通，孩子跪倒在地，失聲痛哭，怎么啦，這是那一出啊，來得太突然了，是晴天霹靂，還是山洪暴發(fā)，是沖破大堤，還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孩子痛痛快快地承認(rèn)了，語速非常快，都說了，像竹筒倒豆子一樣。
扶他起來，沒有責(zé)怪，有什么好責(zé)怪，要責(zé)怪也責(zé)怪媽媽，再說，孩子沒有做什么，不是愛情，只是愛慕，充其量是牽掛和喜歡。愛情是一回事，愛慕另一回事。親情，友情，愛情，戀情，感情都有牽掛成分，有情總比無情好。無情未必真豪杰。愛慕，羨慕，仰慕都有喜歡成分，喜歡未必是戀情。
站著說話不腰疼，亡羊補(bǔ)牢猶未為晚。
隔靴搔癢，于事無補(bǔ)。
還問什么，
只能到此為止了。
轉(zhuǎn)身，她說：洗洗，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媽給你放水去。
嗯。
離開廚房，去衛(wèi)生間放水，備毛巾，衣服，讓孩子洗個熱水澡。
女孩的家長是不是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讓女孩家長知道，怎么開口啊，難題啊，說，我家男孩愛上你家女孩，那人家受得了嗎，說，管好你家女孩，別讓她到處亂跑，別勾引我家男孩。引發(fā)地震。打世界大戰(zhàn)。不是不可能。自己事情自己解決。解鈴還須系鈴人。不是沒有道理。什么都不說，此時無聲勝有聲。漸漸地自然冷掉了，不是不可能。
她糾結(jié)。
嘩，流水聲音煩人，
啪，關(guān)掉。
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生間。
快去吧，肥皂在老地方，沐浴露，洗發(fā)水分男女。
知道。
孩子轉(zhuǎn)身關(guān)門。
發(fā)還在滴水，就出來了，孩子說：女孩爸媽已經(jīng)知道。
取干毛巾，上前一步，媽媽松了一口氣，何不順?biāo)拼脽岽蜩F呢，希望或者要求孩子把這段感情塵封起來，像封老酒一樣，過幾年，都長大成人了，說不定香飄十里呢。
接毛巾，擦后背，丟下，點點頭，表示愿意試試。去年出于對愛情的好奇，抱試試看的態(tài)度，態(tài)度決定未來，沒有想到擦出了火花，點燃了一段情感，燃燒一年了。現(xiàn)在要澆滅這團(tuán)火，依然在于態(tài)度。媽媽說得對，感情可以塵封。可以重新點燃。為事業(yè)，愛情可以讓步了。為自由，愛情可以終止。就拿爸來說，只身一人去了金陵，當(dāng)監(jiān)督，拍電影，媽媽在徽州，當(dāng)老師。帶孩子，陪老人。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沒有朝朝暮暮，卿卿我我，只有實實在在的事務(wù)。牽掛，感情，都塵封了。今天下一個決心，算是恍然大悟，明天就塵封。算是一個態(tài)度。
眼眶里像藏著兩個大窗戶，他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
從窗戶，直達(dá)孩子的心房，看見善良，純真，波濤洶涌的心，比海還寬，比天空還廣，超過整個宇宙。將心比心，即使大人也很難做到，大人要向孩子學(xué)習(xí)，不是倒苦水，而是心靈的交流。如果一定要關(guān)閉一扇門，那么最好還是打開一扇窗戶。說出來就好，傾訴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從我做起，今天，有必要毫無保留地說出埋在心里的秘密。
幾個月前的事情，差不多忘了，但是，即使想忘記也忘記不了。那天早上，喊聲在空中回蕩，一二三四，那是佛學(xué)院學(xué)員出操拉練。噌，豎起，下床，沖進(jìn)廁所，嘩，沖水，一二三四，清脆響亮。來不及了，先買菜。轉(zhuǎn)身，摘布袋，出門。到菜場門口，找停車的地兒，沒空位，塞不進(jìn)去。來了一大爺，取車，空出一個位置。推車，進(jìn)去，停妥，上鎖，拔鑰匙，塞進(jìn)褲袋。轉(zhuǎn)身，進(jìn)菜場。人多，流動緩慢。老主顧，新攤主，僧面，佛面，西紅柿，黃瓜，西藍(lán)花，排骨，瘦肉，等等。攤位前面，流動的不是顧客，而是真金白銀。菜籃子里裝的不是食材，而是幸福。周末了，張和尚回家，王麗英來菜場買食材。
拐彎，繞到棚子后面，買了魚。張和尚喜歡吃魚。
王麗英。王大鵬喊她。
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王大鵬。
你也買了魚。王麗英說。
嗯。給你和寶寶的。
是嗎，和尚呢？
從金陵回徽州度周末，和尚讓他帶話，和尚不回來了，工作忙，走不開，并且說，讓他代表和尚陪陪她和孩子。
這個代表不好當(dāng)，不是好朋友鐵哥們，不會有這樣的托付。
換句話說，張和尚不回徽州了，
看看，你買了什么？
白買了，她說。
都一樣，我也買了西紅柿，西藍(lán)花。王大鵬笑著說。
那走吧，
好。忘記了，酒沒買。
家里有。
我說的是料酒。
還是你想得周到。
燒魚沒有料酒不行。
調(diào)味品攤位在門口。
嗯，順便帶點蔥姜蒜。
挺在行的嘛。
那是，每次回徽州都是我買菜，做菜。
還是回徽州，陪你父母親去。
沒關(guān)系。明天還有一天呢。
我自行車在門口，你呢？
在佛學(xué)院門口。
你開車來的。
嗯。把菜給我。
不用，不是太重。
給我吧。要不，還是坐車吧，自行車塞后備箱。
不用了，走幾步就到了，再說，也裝不下，
那行。走。回見。
他們離開菜場。
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在理想狀態(tài)中，事情是這樣，在常溫常壓下，表現(xiàn)形式是這樣的。
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事情不是這樣而是那樣。在高溫高壓下，表現(xiàn)形式是那樣。
條件存在，狀態(tài)是這樣，條件不存在，狀態(tài)不是這樣。
幾乎同時到家，掏鑰匙，開門，開冰箱，取茶葉罐，
不用。上前一步，攔她。
那，我來弄午飯。
干脆，都下冰箱。
她詫異，扭臉，看他。
到外面吃吧，吃完，帶寶寶去公園玩。
吃飯，爬山，
嗯。
好。這個主意不錯。我是懶得做飯的，不是說那個，才不買呢，哎，不提了。
這也是和尚大哥的意思。
哼。
寶寶呢？
睡懶覺。
我喊他。寶寶，寶寶。
喊什么，寶寶從廚房出來，嘴里含著面條。
又是泡面。
不泡面還能怎樣。
叔叔帶你你吃肯德基，
好，這個主意不錯。
然后，去公園。
不去。寶寶丟下泡面。
為什么？
逗你的。去。
從家到公園，不遠(yuǎn)，但是需要開車。一路上，左一個嫂子右一個嫂子，變著法子套近乎。盯車窗外，關(guān)心的不是風(fēng)景，而是動物，佛學(xué)院周邊村莊有人養(yǎng)牛，去動物園只能看獅子老虎，看不到水牛。寶寶說：大水牛，媽媽，你看。
嗯。看見了。撩披肩長發(fā)，湊到窗戶邊，
有說有笑，妙語連珠，他開著她的車子，
倒像一家子似的，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郊外的秋色，被關(guān)注，王麗英就要離開這里，看一眼少一眼。
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同樣，秋色也無法關(guān)住，稻穗低頭，貌似豐收在望。近幾年，當(dāng)?shù)厝罕娍偨Y(jié)經(jīng)驗教訓(xùn)，盡可能走出豐產(chǎn)未必豐收之怪圈。
二口子不一定在一起，在一起的不一定是二口子。
窮廟富和尚。
抽中華的不一定掏錢，掏錢的不一定抽時中華。
王大鵬的怪調(diào)調(diào)挺多，話匣子一打開，滔滔不絕，
這些都說過了。王麗英打斷他。
是嗎。
到了。
靠邊，停車，下車，他說：可以，都挺路邊，看樣子，停車場滿了。
沒事吧，不會貼罰單。
不會，大家都這樣。
走。寶寶。
公園中央有一山，據(jù)說是假的，山都有真假，沒有聽說過，，山高，山低，倒有此一說。此外還有，大山，深山老林，等等。
假山，真山，也許有。難道這個是假山？
看不出來。王麗英說。
也許你爸媽知道。
難說。
也許明德大師知道。
嗯。
知道的人，未必愿意說出真相。
嗯。
肩并肩走著，像一對夫婦，
不錯，當(dāng)代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父親，當(dāng)一天父親，過過癮。
沒有當(dāng)過父親，連老婆都沒有，單身貴族，相親過幾次，交往也有過，而且不止一段，之所以沒有走入婚姻殿堂，是因為他不知道討好女孩，不在乎二婚，即使不在乎也不能不討好孩子。不接受孩子，二婚也娶不到。事實上，他在乎孩子，不是己出，而是養(yǎng)子，這是一道坎啊。都過不去，周邊的人過不去，當(dāng)事人也過不去。視同己出，談何容易。
張和尚懂他，像他肚子里的蛔蟲。據(jù)此，才敢讓他代表。
欣然接受了，就得像模像樣。
為孩子做點什么，瞧，前面有個山坡，背寶寶上山，蹲下，伸手，讓人當(dāng)馬騎，說：寶寶，騎上來，像騎馬一樣。
寶寶不干，不是寶寶和他不熟，而是寶寶只愿意騎爸爸不愿意騎別人。
在一起的時候，皮皮鬧鬧。一直把他當(dāng)哥哥，是兄弟情感，不是父子情感。當(dāng)馬騎，是父子情感的表現(xiàn)。和爸爸玩，連騎在頭上尿尿都可以，爸爸笨的要死，凡玩游戲，沒有不輸?shù)模瑥膩頉]有贏過。
和同學(xué)，兄弟玩，就有輸有贏。
王大鵬，不僅僅游戲玩的好，而且還像同學(xué)一樣，談游戲及游戲之外的事情，談女孩，女同學(xué)，誰誰怎么這么漂亮，誰誰誰對誰誰誰有好感，漂亮小妞，妹妹，美女等諸如此類的詞匯，常掛嘴上。和王大鵬玩游戲，得用心，一不留神就輸?shù)?
爸爸純粹就是玩游戲，而且不是兒子的對手，兒子不擔(dān)心會輸?shù)簟?
幾次三番蹲下，要寶寶騎到他背上，每次都躲開，寶寶就是不愿意騎到他背上。
沒有辦法，只好作罷。他搖搖頭，苦笑。
索性逃到一邊，在媽媽的視線內(nèi)，自顧自玩著。
王麗英，王大鵬，游客上上下下，在牡丹園里徜徉，在山上繞來繞去，在椅子上坐下，在香樟樹前合影，
藍(lán)天白云沒有出現(xiàn)，霧蒙蒙倒來了，像要下雨，在要下還沒有下的時候，有風(fēng)，風(fēng)裹著一絲寒意，由北向南吹起，不一會，轉(zhuǎn)向了，不是西北風(fēng)，而是東南。她的秀發(fā)，隨風(fēng)飄去，像一面旗幟。低頭，忘乎所以了，出現(xiàn)幻覺，把他當(dāng)張和尚了。
自張和尚離開徽州，心就缺了一塊，總是空落落的，自有了孩子，心缺得以填補(bǔ)，如果身邊沒有孩子，不知道怎么過，如果孤零零一人，不知道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每當(dāng)看到成雙成對的夫婦，就想起張和尚，每次看到手臂挽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起丈夫。不知道遠(yuǎn)在金陵的張和尚怎么想，如果也想的話，那為什么不回來，工作忙只是借口，有時候也反反復(fù)復(fù)問同一個問題，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牽掛。在她的心里，孩子最重要，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有了孩子就平靜如水。眼前的花，不是牡丹花，而是菊花，不管什么花，得有人養(yǎng)，澆水，培土，施肥，不管不問的話，怎么活啊，當(dāng)花凋零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人活一世，花開一時，秋天來了，花就受不了，冬天來了，花就不見了，除非臘梅，她不喜歡臘梅。與眾不同，在冬天綻放。不是王麗英想要的。和同事一樣，上班下班，宜家宜室，快快樂樂，開開心心。足矣。就這么一點點小小的要求，張和尚卻給不了。張和尚死了，王麗英就不活了，是在心里說的氣話，活守寡，是現(xiàn)實生活。難道就這樣綻放青春嗎。心有不甘。她糾結(jié)，爸媽操碎心。爸媽勸她離婚，同事也這么勸，連王大鵬也這么勸。其他人這么勸，一點不奇怪，王大鵬這么勸，讓她吃驚不小。此話一出，她詫異。一直想問王大鵬，一直沒有機(jī)會，今天正好，有機(jī)會了。她問：王大鵬，你來陪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一點不尷尬，似乎早有準(zhǔn)備，調(diào)侃說：和尚老婆，我嫂子，和尚，我摯友，我看上你，一點不奇怪，誰讓你這么漂亮，自古以來，就有娶摯友的老婆的，尤其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都有爆料，朋友妻，可以娶。真的娶你，也是順理成章的。
這也是你和尚大哥的意思。
大哥只說讓我代表。
那你當(dāng)好代表把。
嗯。
一直把他當(dāng)小弟，都姓王，平時見面也開玩笑，兩人太熟悉了，以前，都是說說笑笑，誰也不當(dāng)真，誰也沒有把包子當(dāng)干糧，頭說頭忘，不當(dāng)一回事。今天，時過境遷，在公園，在牡丹園，雖然不算是花前月下，但是也算是氣候宜人，這樣的場合本來就蠻適合談情說愛，說出這翻話，多多少少有點過火，射出火辣辣的光芒，眼眶里像有幾個點燃的火把，幻覺出現(xiàn)了。其實，身邊不是沒有男孩，而是沒有合適的，不乏追她的男孩，只缺情投意合。在和張和尚談戀愛之前，有幾個男孩圍著她轉(zhuǎn)悠，都不死心，像蒼蠅盯魚腥似的，她結(jié)婚了，才消停。婚后，也有人想吃她豆腐，而且還答應(yīng)她這個那個，條件好，不為所動，嫁張和尚，是深思熟慮的決定，不是什么一時沖動，而是鐵了心的。爸媽一直反對，但是反對無效。對她而言，誘惑，不動搖，壓力，不低頭。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過來了，還有什么花前月下呢。連乘風(fēng)破浪都有過了，還擔(dān)心什么有水進(jìn)來，從不安身立命，但是每次都化險為夷，如果婚姻真的是一條船電的話，那么小心駛得萬年船，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氣息或者固有的味道，撲鼻而來的味道，讓她興奮，心緊一陣子，涌起波濤，她激動了。很久沒有過了，久違的激情又一次被點燃。啪，寶寶摔倒，她回過神來。
痛嗎。痛的話就哭出來。
寶寶起來，含著眼淚笑了。
王大鵬蹲下，摸腦袋，揉膝蓋，掏餐巾紙，擦去灰塵。
自張和尚離開徽州之后，心就塵封起來，像陳年老酒，酒香不會飄逸，即使?jié)M園春色關(guān)不住，也不會一枝紅杏出墻來。
心比天空還大，沒有誰能夠用蓋子塵封，但是，別人不可以，自己可以，只有自己開啟和關(guān)閉。這顆騷動的心今天要開啟嗎，不是王大鵬長的英俊瀟灑，不是王大鵬熟門熟路，也不是張和尚的遠(yuǎn)在金陵，而是面對社會負(fù)壓。她猶豫了。彎腰。低頭。和孩子耳語。
回家。
啊，才來，就，怎么了
孩子就這樣。
那好吧。
謝謝。
哎，都怎么了，小孩反復(fù)無常，可以理解，你，不同往日啊。
都會變的。
我沒有變。
你也變了。
是嗎。
嗯。
低頭，不敢看他，她又一次沉默。
凝固，灰蒙蒙，細(xì)雨綿綿。
游人都躲進(jìn)車子。
道德滑坡，人心不古，幾千年的道德觀一夜之間被顛覆，見義勇為者反被判處刑罰，好心好意扶老太太一把反被誣告撞人，環(huán)保做法被看成不會消費(fèi)，三觀不正得不到批判，奮發(fā)向上，清正廉明，公正公道，行俠仗義得不到支持。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存在一股神奇的力量，此力量源自于哪里，是西方，還是南方。是遠(yuǎn)古，還是未來。它，對每個人都是不小的沖擊。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它在那里，該來的終究要來，不喜歡反對也好，喜歡支持也好，它走了，該出現(xiàn)還是會出現(xiàn)。有需求，就有供應(yīng)。反壓和正壓是對立統(tǒng)一，缺一不可，像硬幣的兩個面。繁衍生息的動力，孔孟之道，這個那個主義，不是洪水猛獸，而是一種能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天性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