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川罕見的心情特別好,“去哪里都好,只是下次不要用上廁所這個理由了,不然我怕你時間太長不回,以為你掉里面,我會忍不住找人去撈你”。
“噗”風瑾放下心底的小緊張,嘴角揚起真摯笑容,這個人,他們只見過兩面,卻無條件的護她,懂她,不給她一絲的為難,這個人對自己太好太好了。
洛千川第一次見到風瑾就知道他跟傳聞中不一樣,他好似有意掩蓋了身上的鋒芒,可是現在他卻覺的自己當時的想法太簡單了,他何止是隱藏了鋒芒,他還跟他們藏了拙,這笛音,這音律造詣,哪里是世人口中,只知玩樂的人,隨便能領悟貫通的。
洛千川此時看風瑾的眼神就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物,勢必想要探查發掘一番。如是自己問,相信現在的風瑾一定會說,可是那就少了探究的樂趣,他要一點一點去了解。
正在兩人互相感慨對方美好的時候,云瑤走了進來,“小姐,門外有人找洛公子”一邊說,還給了風瑾一個那公子很帥的眼神,風瑾一陣無語,能在身邊的人,都知道她的真實性別,她從不隱瞞他們,可是這些人跟他呆久了,也知道她什么性子,就開始有意無意,沒事就調侃他,哎,到底誰才是主子?
洛千川道嘴角輕揚“應該是流云,他可能也知道了上午街上的事,便來尋我了”。
風瑾收起笑,一本正經的回想“流云兄啊,我記得他,五官如刀刻,特別俊美”。
“亂說,……我比他更俊美”洛千川說完,一張臉絕色非凡的俊顏,染上紅霞直到耳根深處。
風瑾眉眼輕揚,咯咯的輕笑著。
二人出了桃林便看見姬流云一身藍色錦緞,身材高挑,英俊挺拔,骨骼分明,身后背著一柄重劍,相比一年前,他更加穩重成熟了。
風瑾在看姬流云時,也感受到了一道探究的目光,那是姬流云帶來的人,應該是個武道高手,就這身后的靈力,這人絕對是隱族的大人物,不過不管他怎么探究,得到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永安王府世子就是一個廢物而已,他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發現的,他可是很寶貝她在南梁維系住的壞名聲的,要是洗白了,那她不是白混了。
她一年前閉關養傷也算是因禍得福,升入武道七階,一年來乾坤訣也大有進展,他才敢設技引隱族入局,她要先下手為強,打隱族個措手不及,五階高手,六階高手,呵,一年前她也許會怕,但他現在殺他們就如刀切白菜。武道相差一階,那就是天差地別之境。
三道內勁探查無果,便也不再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千川你真的在這”。姬流云大笑上前拍拍洛千川的肩膀。
洛千川假裝輕咳一聲道,“你在不把手拿開,我就回去告訴你爹,說你在外騷擾我”。
姬流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用手掌摸摸洛千川的額頭,“你們今天都怎么了,這才幾個時辰不見,你怎么忽然就轉了性子了,百里灼剛才回來也瘋瘋癲癲的,說什么仙人下凡,你們是不是都受刺激了,還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哎,對了,我聽說你不是跟小謹一起走的嗎,他呢,難道他把你弄瘋了,自己走了”?
風瑾嘆口氣,翻了個白眼“流云兄,你說我壞話的時候,能不能看看我在不在”。
姬流云驚駭,這是誰?眉眼如畫,貌賽芙蓉,圣容仙姿,姬流云使勁瑤瑤頭,睜大雙眼在仔細看,這鼻孔朝天不樂意的小表情,這分外狡詐的小眼神,“小……瑾?”那個騷包少年?一年不見竟然變的這般妖孽,這可讓以后再他身邊的人怎么過啊,男人女人豈不是都要遭殃了。
風瑾把手中的笛子插入腰間,鼻孔朝天的看著姬流云“怎么?莫不是姬公子也仰望本世子的風流倜儻,絕色俊顏”?
姬流云大笑,這話也就是他能從容不要臉的說出來,“是,誰不知道風世子,傾城國色,俊美無雙,小生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風瑾裝模作樣打量姬流云一番,“看你嘴巴這么甜,又如此的仰慕本世子之才,本世子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就帶你和千川一起去喝頓好酒吧,讓你更加崇拜本世子一些”。
姬流云笑道,“還是我請世子吧,畢竟能跟世子同桌喝酒,那可是小的今生的福氣”。
風瑾眼神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姬流云,然后在懷里摸出一推銀票嘚瑟的走在前面,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本少爺是有錢人,你有本少爺銀子多嗎?
姬流云看著她那嘚瑟的小模樣,笑的有些站不穩,洛千川也嘴角彎起弧度。一起跟在風瑾身后走了。
跟著姬流云來的黑衣人,眼露嘲諷,原來風瑾真如傳聞中說的一樣,是一個只會花錢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看來是他多心了。
“快點。快點走兩步,就是這了”,風瑾催促著兩人,指著一處風格簡約不失大氣的獨立酒肆,門牌上灑脫剛勁,筆走龍蛇的‘忘憂’兩字高掛。這里就是南梁最好的酒肆,它只賣一種酒,那就是四國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解憂’酒。酒肆不提供飯食,只提供喝酒的地方,不愿意在這喝,也可以買了帶走。
鳳瑾等不及,直接拖著他們,往酒肆里拽,“我說你們怎么慢吞吞的,我可跟你們說,這里啊,不止是酒好,二樓上面臨江的風景那也是一絕”。
“風世子來了,快里面坐,今日坐窗邊的位子可好?”。如蜜蜂見了花般,老板娘看見風瑾,急忙撲過來大著嗓門招呼著。
“今日不在樓下,我兩位兄弟長的實在太過俊美,我怕路過的姑娘們丟了心,今后不好找婆家,去小爺包的那個雅閣,今天多上兩壺酒,小爺今日高興”,說著臺步就要往樓上去。
“風世子……那個”老板娘有些緊張,不敢接觸風瑾的眼睛,“那個樓上來了一伙不好惹的人,非要進您包下的忘憂雅閣,我們實在不敢得罪…所以…”。
風瑾頓嘴角一撇樂了。他在南梁的名聲可是多年混出來的,在南梁誰聽見她的名字不是躲的遠遠的,還敢占她常年包下的雅閣,是沒挨過揍嗎?
“呵,誰皮癢了?”
“風世子,你還是不要上去了,那些人好似不是我南梁的人,而且有好幾個人身上都帶著劍呢,稍有不滿就要拔劍,可嚇死人了”。
不似南梁人?風瑾眼神一閃,“放心,你什么時候看過小爺吃虧,收拾完他們,老板娘在上來陪小爺喝兩杯交杯酒,可好?”。
老板娘被風瑾一句話撩的面色通紅,羞然轉身“死像”。
洛千川跟姬流云看著那風風騷騷的老板娘一陣雞皮疙瘩落地。隨后又瞪一眼風瑾,很是不贊同他這副輕佻的樣子。風瑾卻全當沒看見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