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對聞家動手?”聞世明顫抖瑟縮,可還是能聽出他的不甘。
“那當然了,少爺都讓你們聞家蹦跶這么久了,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和李建很重要啊,不是的,少爺說,你和李建只是這場游戲的踏腳石,你們聞家才是這場游戲的開胃菜”。云瑤捏著鼻子不屑的道。
聞濤此刻,滿眼恐懼,好似已經看到了聞家橫尸遍野的場景。極度絕望。
這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就等著他們聞家往里鉆,他們聞家竟還在一旁竊喜。以為能一舉拿下永安王府,爹還坐著風成浩涕淚橫流跪在地上求他的美夢,哪里知道他們是在自找死路,原來一切都是他們聞家在作死。
好高明的手段,好可怕的智謀,他一直以為風瑾處處不如他,現在看來,他跟風瑾差的又何止是一點半點那么簡單。
精心設計,步步精準,一個十六的少年,他隱藏的何其深啊,止風閣那個令人聞風喪膽,連隱族都摸不清底細的組織居然奉他為首,聞家怎會不亡。聞世明趴在水中,水流使得胳膊處血液加快流失,此時如在冰窖中,刺骨寒冷,臉白如鬼,聞世明渾身顫抖,哀求道,“風瑾,不,風世子,以前是我不懂事,總是幫著聞濤跟你過不去,其實我們也沒多大的仇怨,我也不是聞耀卓的親兒子,風世子能不能放了我,我保證,出去就把聞家所有的丑事都公布出來,幫您……”。
聞世明沒有說完,風瑾便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我跟聞濤見面懟了這么多次,我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殺他嗎?雖然恨我,想殺我,他卻從沒有動過陰險的心思,動我的家人,這就是你和他的實質不同,你背地里給永安王府下過多少絆子,你不會不清楚”?
“哈哈……”聞世明不甘心,青筋狂暴,眼眶通紅,怒喊道“隱族不會放過你的”
風瑾嘴角劃出嘲諷的弧度,邪肆淺笑出聲,“我也不會放過他們,隱族,我從沒放在眼里”。
白衣少年,長身玉立,傲然于世,霸氣天縱,一身的邪肆張揚怎么也掩蓋不住。
她從小就比別人聰明,眼光長遠,可是就因為她貪戀平淡而讓重要的人差點死去,從那一刻他就知道,既然隱族不讓她平凡,那她就優秀給他們看,百年隱族,等著被我風瑾毀滅,消失在這天地間吧,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暗主。
風瑾冰涼的語氣傳來“殺了”。
不等“了”字說完,風燼手里的劍已經貼上聞世明脖間的大動脈,送他去陰曹地府了。
風霜,風燼,云瑤云旖四人眼光粘在風瑾的身上不放開,滿眼崇拜的小星星,這是他們家少爺,那樣的傲世絕立,那樣聰慧過人,又是那樣明艷動人,他們真是太幸福了,他們此生都會跟在少爺身邊,為他清除障礙,開疆擴土。
風瑾看著滿地的尸體,肉片,一陣擰眉無語,自從風霜知道了凌遲,就三千六百刀殺人,也不嫌麻煩。而風嘯看到過他分尸,自從她用乾坤訣轉換了他體內的雷暴珠,使其不用不在痛苦爆裂,變成能讓他控制自如的混元之氣,他就開始每每分尸弄的跟亂葬崗是的,風燼更不用說了,直接放血。
風瑾皺眉,她都跟他們說過了,殺人就殺人嘛,不要弄的這么血腥,自己是怎么把它們都教的不正常的。
然而此時他們竟然很有默契的沒有一個讓人理他,心底卻是默念“這些殺人手法都是跟你學的,你不血腥”。
風瑾正尷尬的站在原地就聽見云瑤指著聞世明和李建的尸體說“公子,他們兩怎么處理?”
“劃嘍劃嘍,別少一個肉片,都給聞家送過去”,風瑾說的風輕云淡,既然選擇當他風瑾的敵人就要想好自己的下場。
風瑾看看天上的大太陽,“你們先收拾著,我跟千川說上茅房,這都出來一刻多了,他還在桃花林里等著我呢,我的趕緊趕回去”,眾人集體無語,心想,少爺你能不能找個更蹩腳的理由不,風瑾又轉過頭“對了,送回去時記得把尸體罷的明顯些,聞丞相歲數大了,要是看不清是什么,在踩上幾腳就不好了。我們還是要關愛老人家一些的,對不對”。
風燼四人頭上一陣黑線,這樣叫關愛老人?希望聞丞相不會被直接被嚇暈就好了”。
永安王府的桃林內,桃花隨風飄灑,醉人的花香周身縈繞。白衣少年隨意站立,背靠桃樹,白色玉笛橫于唇邊,紅衣鄴火的男子坐于一顆桃樹下,手拿玄龍青玉古蕭,笛蕭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在桃林間穿梭。
蕭聲低沉婉轉述說,江樓鐘鼓、月上東山、風回曲水、花影層疊。笛聲高昂輕快讓人仿佛置身,水深云際、漁歌唱晚、回瀾拍岸、橈鳴遠漱。
紅衣男子,眉眼含笑,樂曲帶入意境,夕陽映江面,熏風拂漣漪,樂聲間同音相連,委婉平靜,笛聲輕聲滾奏,意境深遠,如見江風習習,花草搖曳,水中倒影,層迭恍惚。
笛音速度加快,猶如白帆點點,遙聞漁歌,由遠而近,恰似漁舟破水,掀起波濤拍岸的旋律由慢而快,由弱而強,激動人心。表現歸舟破水,浪花飛濺,簫聲達到了情緒的頂峰。隨后音樂在快速中戛然而止,又回復到平靜、輕柔的意境之中,然后便轉入尾聲。尾聲的音樂是那樣飄渺、悠長,好象輕舟在遠處的江面漸漸消失,春江的夜空幽靜而安詳,全曲在悠揚徐緩的旋律中結束,使人沉湎在這迷人的詩畫意境中……
簫聲低緩,笛音空靈,笛蕭成曲,相輔相伴,二人如幾十年的知己,一起俯瞰山河繁華,一起感嘆造物主智慧,蕭伴著笛,笛纏著蕭,此刻正在蔚藍的海邊,感受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的壯闊景色。
洛千川不舍的放下青玉古蕭,心里的激蕩卻久久難平,心臟不停的狂跳,抑制不住的狂喜,這才是真正的音律,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才是真正懂他的人,只是這笛音好似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出在那里聽過類似的笛音。
山河浩瀚,世間精彩,萬事隨心。這是那個女子教他的,現在他感受到了,真心的放松,心靈的愉快。
洛千川眼內閃著耀眼星光,簡直要抑制住狂跳歡呼的心臟,差點就要手舞足蹈大失形象的抱住風瑾。
風瑾看著這個好看到過分的男子,不解的看著他一會驚喜萬分,一會深呼吸試圖調整什么,這樣子難得一見了,不會是知道自己騙他生氣了?正在壓抑想打自己的沖動?“我剛才確實沒有去廁所,你……要不要問問我剛才為什么給你一個人仍在這,問我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