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季辰希看到是黎兮渃的電話,他連接起來的興趣都沒有,所以直接放在一旁,不管不問。
即使,那邊一直鍥而不舍地來了好多個(gè)電話。
當(dāng)鈴聲終于停下來的時(shí)侯,季辰希抬頭掃了掃屏幕,眼里路過一絲譏嘲。
也不過如此。
正在他要收回視線,準(zhǔn)備繼續(xù)自己今天的工作的時(shí)候,手機(jī)又開始響了。
季辰希不耐煩地看過去,卻沒想到上面本來“黎兮渃”三個(gè)字已經(jīng)變成了“陶雅知”三個(gè)字。
他放下了手中的筆,拿起手機(jī),接了起來。
“喂?雅知?什么事?”
季辰希聲音還算溫和,里面已不復(fù)平時(shí)面對黎兮渃的時(shí)候的徹骨寒冷。
“辰希,你今天接到了兮渃的電話嗎?”
“怎么了?”
季辰希想起了剛剛一直響個(gè)不停,自己卻根本沒有接起來地電話,眉頭不由得皺起,心里一股異樣滑過。
“啊,沒什么,只是今天我本來邀請兮渃一起來喝下午茶的,可是她來到?jīng)]多久說你找她有事情便離開了,我還想著問問你,她到家了沒呢。”
聽到這里,季辰希眉宇間地折痕更加明顯,他眼里一片幽冷,似乎還隱隱有著即將要起來的怒意。
“我今日根本沒有找她。”
“啊,這樣啊。”
陶雅知語氣里露出疑惑,可是眼神里卻一片得意,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看著上面鮮艷欲滴的紅色指甲油,不由地更加高興了。
“辰希,你現(xiàn)在在忙嗎?要是不忙的話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今天還有好多工作,很忙。”季辰希淡淡回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季辰希從座位上站起,來到落地窗前,他看著外面陽光明媚的景色,剛剛的那一點(diǎn)不適似乎也隨著這光芒消逝了。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開始辦公,可是剛坐下,突然動作頓了頓,他拿起手機(jī)給黎兮渃撥過去了一個(gè)號碼:“喂?黎兮渃?”
“季總,你終于打電話過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在意你這個(gè)妻子呢,要是再晚點(diǎn),大概她……”
接下來的話,刀疤男并沒有完全說出來,可是里面的含義卻一樣讓人明白。
季辰希一聽到這個(gè)熟悉的聲音,眉頭便倏然擰緊,冷聲道,“你們在哪?”
“地址發(fā)給你,季總,你可要自己一個(gè)人來啊,要不然還像上次的話,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直接殺了她!”
刀疤男陰狠狠地威脅季辰希,而黎兮渃聽到這里,眼中慢慢積蓄起了淚水,剛剛還疼痛萬分的胸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呵,算你還命大,可以再活一會兒,等到一會兒季辰希來了,我讓你們?nèi)ハ旅孀鲆粚ν雒x鴦,哈哈哈!”
“呸!”黎兮渃實(shí)在氣不過,微微直起身,怒氣沖沖地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在刀疤男的臉上。
“啪”一聲響聲,刀疤男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黎兮渃臉上,她白皙的臉蛋頓時(shí)腫了,嘴角也流下了鮮血,看起來很是狼狽。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
說著,刀疤男又一巴掌扇在了黎兮渃的臉上,他仿佛泄憤似的,一下都不停,每一下都惡狠狠的。
可是,即使如此,黎兮渃依舊不屈地倔強(qiáng)地抬頭怒視著他。
大概是意識到害怕也毫無用處,而且更是牽扯了季辰希,所以她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來個(gè)魚死網(wǎng)破。
刀疤男一時(shí)被黎兮渃眼里的神色給震住,他不由得想起上次黎兮渃是如何寧死不屈,情愿咬舌自盡的狠勁的。
他慢慢站起身,臉上冷笑著,手里卻停下了動作。
現(xiàn)在還不是殺她的時(shí)候。
不久,季辰希到了。
刀疤男上前,看向季辰希,大聲笑了:“季辰希,你終于來了。”
季辰希的眸光從角落里蜷縮著的黎兮渃身上掃過,只是片刻,便將目光移向了刀疤男,他神情很是平靜,叫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現(xiàn)在我來了,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就好。”
“沖著你?要是沒有這季夫人,我能把你給找來?是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刀疤看著季辰希,眼里全都是嘲諷。
他走到黎兮渃的身邊,拿起黎兮渃的那把刀,架在了黎兮渃的脖子上,狠狠說道:“季辰希,你最好別動,也別耍什么歪心思,這季夫人可是在我的手里呢。”
季辰希一挑眉,看著那鋒利的刀刃抵在黎兮渃白皙嬌嫩的脖頸上時(shí)眸光暗了一瞬,“所以,你說,你想要什么?。”
“呵,我和你有什么好說的,上一次我那么多的兄弟都被你送進(jìn)了監(jiān)獄,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是個(gè)頭,可以出來呢,要不是有人保我,我現(xiàn)在也在里面呢!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好好說呢?”
黎兮渃被刀疤男抵著脖子,可能是因?yàn)榍榫w激動,刀疤男手一抖一抖地,很快便將黎兮渃脖子給劃破了。
有血絲從黎兮渃的脖子上流下來,季辰希看到,眼里的漆黑似乎也被染上了紅色。
“你在干什么?!”他怒斥,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看到黎兮渃流血的時(shí)候覺得煩躁。
他本不該在意,只要她沒死,那不就夠了么。
刀疤男隨著季辰希的視線低下頭,自然也看到了黎兮渃脖子上的血絲,不由得稍稍移開里些許。
“你要是再傷害她,我們便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季辰希冷道。
或許是他話里的冷意太過刺骨,激的刀疤男惱羞成怒,大喊道,“你以為現(xiàn)在是你在和我談條件嗎?是我,是我再和你談條件!我讓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知道嗎?!”
說著,氣怒異常的刀疤男狠狠地在黎兮渃的脖子上劃了一道,瞬間,鮮紅的血液從黎兮渃脖子上蜿蜒而下,好不凄慘。
“你想要什么?”
終于,在刀疤男在黎兮渃身上肆意劃痕之后,季辰希冷冷開口,算是答應(yīng)了刀疤男的要求,像是妥協(xié)。
“這才對嘛!”刀疤男將刀拿開,中間隔著一些距離,這樣控制著黎兮渃。
刀疤男看著季辰希森森笑了,他臉上都是夸張地似喜似悲的笑意,久久停不下來,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嗯,讓我想想,我是要你的右手呢,還是你的左手,還是說要把你的所有手都要了,再加上腳?”
刀疤男說著,將季辰希上下打量一遍,然而季辰希并沒有因?yàn)樗脑挾腥魏畏磻?yīng),淡漠的,就好像他并不是來救黎兮渃一樣。
只是季辰希越是這樣,刀疤男就越是想要撕掉那層面具。
“所以,你想要哪一個(gè)?”季辰希說著,好像談?wù)摰氖莿e人的事情一般。
“哪一個(gè)?我倒是都想要!刀拿著!我讓你割哪兒就割哪兒!不然,你這小嬌妻,就別想要了!”
季辰希看了看黎兮渃,接過來刀疤男扔過來的一把刀,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黎兮渃,拿過那把刀,淡漠的開始在自己身上比劃。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啊,我這好久都沒有看過大戲了,季辰希要是演得好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來擔(dān)任一下主角。”
季辰希閉了閉眼,手起刀落,就要廢了自己的一只手,幸虧那邊黎兮渃及時(shí)出聲,倒是暫時(shí)阻止了季辰希。
“辰希,為了我不值得!你千萬不要這樣,反正你也不喜歡我,要不是因?yàn)橛蓄伭琛?
黎兮渃說著,心如刀扎一般的痛。
她知道,要不是因?yàn)轭伭瑁境较8揪筒粫人?
原來,為了那個(gè)女人,他不惜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