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之前不是跟你說徐承跟寥凱峰打架住院了嗎?今天徐承出院,要一起去看看嗎?”凌月覺得現在需要讓各種事情分散一下白依依的注意力,讓她不至于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渣男的事情。
“好啊,反正我待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白依依沒什么意見,對凌月的提議出奇得配合,從早飯結束后精神上好像也特別好,一點都看不出她昨天晚上失眠過。
凌月公司今天沒什么需要她出馬處理的事,她便把一天都用來哄白依依高興上了,一路上白依依一直嘰嘰喳喳的,仿佛不說話嗓子眼兒里癢似的,非得浪費唾沫星子來緩解癥狀。
“你安靜一會兒吧,吵的我腦仁兒疼。”凌月吐槽道,白依依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當即傻兮兮笑著住了嘴,只是又不給自己閑著的機會,翻開了隨手扔在車上的一本書,講的是商業領悟晦澀難懂的專業知識。
凌月看到她拿起來的時候,以為她只是隨便翻一翻就會放下,畢竟她看都有點吃力,別說絲毫沒有經驗的白依依了。
可是出乎她預料的是,一路上到醫院的十分鐘路程中,她居然沒有將書扔下,反而往后翻了兩頁。
“看懂了嗎?”凌月好奇地問。
“還行吧,幾個專業名詞弄不懂是什么意思,你愿意給我講解嗎?”白依依收回目光,嘆口氣將書放好,“可能長時間沒有進入學著的狀態,感覺整個人的腦子都木木的。”
“那是因為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凌月涼嗖嗖道,在說話的空擋,她已經停好了車。
醫院的停車場幾乎沒有一刻不是爆滿的,她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勞斯萊斯停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區域,結果轉眼之間就聽到了有人蹭到的慘叫。
皺著眉頭折回去查看,她這才發現,被剮蹭的是不遠處的一輛邁巴赫,熟悉的車型熟悉的牌照,無不顯示這就是廖凱峻的座駕。
看來他也來接寥凱峰了,凌月神情復雜地盯著那車看了半晌,在白依依的提醒下,這才繼續朝著樓上去了。
自從昨天將楊南音引出去,到她察覺到了什么非要回去的時候她就懷疑,楊南音說不定事先就知道她和白依依的計劃,要不然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她叫走,之后又為什么把回去的時間掐得那么準。
只有她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才能做到這么游刃有余,可是她從沒有和任何人多嘴過,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的。#@$&
而且,她對白依依的出現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仿佛她早已經知道白依依脫離危險回到南洲市的消息了。
而這個消息,只有她和……廖凱峻兩個人知道,難道是廖凱峻泄的密嗎?可是以廖凱峻的為人來說,他就算這么做了。那目的是什么?
“凌月,你想什么,電梯到了。”電梯門已經打開,然而站在前面的凌月壓根兒就沒有發現,白依依等在她的身后,看她半晌沒動作,便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嗯。”白依依覺得奇怪。
“沒事,走吧。”凌月搖頭,率先走出電梯,朝著熟悉的病房走過去,離病房還有至少十米的距離,凌月和白依依就聽到了病房里傳來的不間斷的斗嘴聲。%&(&
“出院時間都跟我選一起,徐承你想干什么?”這個聲音對白依依來說有點陌生,估計就是那個寥凱峰了。
“別太自戀成嗎?時間是醫生定的,有意見去跟醫生說。”這是聲音白依依熟悉,是徐承。
凌月走到病房門口,伸出手敲了敲門大聲道:“醫院里靜止喧嘩!”
“凌月!”徐承抬頭一看,便看到的一張讓他心情愉悅的臉,這段時間每天和寥凱峰這個人朝夕相對,他想著他那張臉估計都能反胃好幾天。
“我來接你出院,順便讓你見個人。”凌月走進房間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搜尋廖凱峻,繼而發現這里只有寥凱峰之后,送了一口氣似的朝著徐承走過去,心情頗好道。
徐承有點受寵若驚,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渾身僵硬道:“讓我見誰啊!”
“進來吧。”凌月勾唇一笑,朝著半開的門喊了一聲,徐承目不轉睛地盯著即將出現的人,從衣服袖子到半個身子,最后到整張臉都出現在徐承的視線里,他的表情從好奇到驚訝,最后變成了欣喜若狂。
“總裁夫……白小姐!”徐承猛地站起身來,驚訝地快走兩步走到白依依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終于確定這就是真人。
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就這樣當著白依依的面淚流滿面,就差抱著白依依痛哭出聲了,寥凱峰識時務地沒有繼續嘲笑徐承了,他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白依依清秀的側臉,神思不受控制地飄遠。
不就是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人嗎?至于讓這么多人都為了她興師動眾的嗎?
“行啦別這么丟人。”凌月嫌棄地看一眼徐承,拉著白依依坐在一旁地沙發上,又不滿意地要求徐承:“以后讓我再聽到一次總裁夫人之類的稱呼,小心我把你扔海里喂魚。”
“……可是白小姐本來就是。”徐承嘴硬,他心里還是朝著寧少庭的,可是寧少庭在這當年沒有給他底氣,所以他面對凌月的指責,實在沒有足夠的底氣來反抗。
“你家總裁都要講白依依告上法庭了,你還在這么真情實感守著什么呢?”凌月諷刺地看向窗外湛藍的天,將昨天楊南音的話一字不落地講給徐承聽,“你家總裁了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的意思。”
“……抱歉。”徐承垂下腦袋,他的骨架身形本就高大,這樣的動作坐起來就像是個一頭大型狼狗垂頭喪氣。
“你抱歉什么?”凌月不屑地翻個白眼,徐承這種行為在以前,決定是愚忠的絕佳范本。
白依依始終沒有說話,臉上帶著微笑的面具,就連眼神中一個的落寞也沒隱藏得很好。
沒一會兒,消失了很久的廖凱峻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凌月的時候朝著她點頭致意。
凌月正好對上他的視線,猶豫片刻之后瞬間移開了,弄的廖凱峻莫名其妙。
“哥?”寥凱峰伸手在他面上晃一晃,視線隨著他目光的軌跡看向凌月的后腦勺,隨即又對上他頗為沉郁的視線,湊近他低聲問道:“哥你該不會已經出手了吧?”
寥凱峰身為一名合格的花花公子,對待感情這種事情眼尖得多,夸張一點可以說從空氣中就可以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不關你的事,回去之后給我好好工作。”廖凱峻淡淡掃他一眼,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又輕聲道:“別讓她們跟沈家沾染上任何關系。”
寥凱峰聽他這么一說,當即收斂了臉上嬉皮笑臉的神色,嚴肅地回答:“這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即使被打到住院也沒有吐出來半個字。”
“……凌月已經知道明崢這個名字了,按照她的性子,一定會刨根問底的,總而言之你這里別露出什么馬腳。”
沈家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招惹的。就算是曾經接觸過他們的廖家,也不敢輕易說了解他們。
而對于他們最危險的。不是明知風險大而為,而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自以為是地去上去送死。
現在凌月就是這種狀態,他不能讓她來這家出事。
將寥凱峰的東西都指揮著屬下搬離病房。整個空間也清爽了不少,白依依驚奇地看著那些雜七雜八的日用品,不由得開始驚嘆——果然是有錢人的生活,住個院喝水杯不能帶好幾個。
“白小姐你這個月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吧?那個綁架你的人名字叫什么啊?”
徐承本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是面對死里逃生的白依依,再加上自己心里對他莫名其妙的愧疚之情,讓他由不得就想對著她噓寒問暖。
“叫我依依就好了。”白依依咧嘴笑到,夸張的笑容讓徐承微微一愣,到時看凌月一臉習以為常,便忍著心里的點頭稱是。
“至于這個月發生了什么,被誰帶走了這樣的問題,反正我都平安無事回來了,也就都不重要了,大家繼續往前看好好生活吧!”
“……說的也對,徐承心里的異樣感越發嚴重,同時也越發覺得自己需要精神點開口了。”將和寥凱峰行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的行李包背在肩膀上,徐承大大咧咧地往前走兩步,回頭看著跟在身后的兩個女人道:“去吃飯吧,我請你們。”
“不必了,我開車送你回去,聊天敘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還有什么話以后再說罷。”凌月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畢竟待在一起聊天的時間越長,徐承提及寧少庭的可能性就越高,她現在還不太清楚白依依心情恢復到了什么程度。
是真的無所謂了還是只是在強顏歡笑,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所以為了防止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再次受傷,還是暫時別與和寧少庭有關之人相處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