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意志浸潤著光焰與暮靄在空白的地帶里來回穿梭延伸了誰的大愛,卑微的大愛守候著虔誠的信仰把救贖與原罪鐫刻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理性的翅膀承載著樂觀與消極在迷蒙的感官里任意翱翔增添了誰的歡樂,簡單的歡樂捆綁著悲憫的情懷把安逸與爭斗湮滅在了骯臟的污垢中,正義的激情燃燒著亢奮與倦怠在殘酷的騙局里上下顫動擴大了誰的良善,孱弱的良善堆積著高尚的道德把真實與荒謬潛藏在了野蠻的游戲中,一切感知到的停靠在遙遠的彼岸無法抵達內心的港灣,那些破碎的完整的在泛黃的書頁里一次次陷入了昏迷一次次又蘇醒了過來。我望著衣衫襤褸的少年終于確定了他具有雙重人格,表面上他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則內心隱藏著一頭野獸,我覺得是他內心的野獸殺了那位農夫而不是他,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和眾人也認為以前誤解了他,我走出村子又返回到田壟的小路上告訴人們那個少年患有精神疾病,真正殺害農夫的不是少年而是那頭不受控制的野獸,人們搖了搖頭并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詞,他們覺得我肯定收取了那個少年的金幣替他逃脫罪責,我辯解說我看到他可憐的模樣就覺得應該幫助他免去懲罰,況且他的犯罪不是有意的而是無意識的,人們望著死去的農夫又望了望黯淡的血紅色,一切的原諒似乎都在沉默的回音里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光明……
同情和冷漠交織在一起將虛無的幻夢殘留在了現實的荒誕里,虛無的幻夢從黑暗的起點過渡到光明的中心最終滑進了黑暗的終端,勇敢與懦弱摻雜在一起將孤單的魂魄安放在了物質的漩渦里,孤單的魂魄從殘缺的血肉延伸到瑰麗的片段最終墜進了殘缺的記憶,正義與邪惡碰撞在一起將野蠻的游戲混合在了血腥的爭斗里,野蠻的游戲從頹喪的意念游走到理智的邊緣最終掉進了頹喪的陷阱,有限的無限的都是自然秩序里的一個部分,感性的理性的都是宇宙精神里的一個原子,那些感覺到的感覺不到的影響著心靈的律動然后間接地改變著世界的格局。“你們要相信我,那個少年是精神病患者,他現在對過去發生的一切已經都不記得。”我站在人群的中間,懇切地說。“你這樣替他求情只是出于憐憫罷了,我們不會輕易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不要感情用事否則既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別人。”一個漁夫站了出來,沉靜地說。“你們怎么為難一個具有雙重人格的病人呢,他殺人的動機是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你們如此武斷只會讓渴望溫暖的人們寒心。”我憋紅了臉,氣憤地說。“你看到他那些異常的表現就確定他患有精神疾病,你除了給他開脫罪責之外并沒有拿出什么有效的證據,你的一言一行怎么可能徹底說服我們呢,”一個鐵匠伸著懶腰,困倦地說,“我們會聯系村子里的醫師親自去檢查他是否患有精神疾病,到那時所有的謎團都會真相大白。”“我測試了好幾次發現他的確具有雙重人格,他殺害農夫都是他野獸的一面造成的,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醫師坐在少年的床榻邊,肯定地說。“我們為曾經的魯莽行為向他道歉,我們不打擾他了讓他好好地休息吧!”人們露出愧疚的神色,支吾著說。“看來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總算沒有白白冤枉一個好人,農夫的死我們都非常難過。”我擦著眼淚,哀傷地說。
黑夜的憂傷瓦解了幸福的權利在破碎與完滿的交錯中掩蓋了虛假的幻影,虛假的幻影編織著貪婪的欲望任憑暗黑的陷阱埋葬著新生的萌芽,悲觀的念想冰凍了自由的意志在高貴與低賤的雜糅中縫合了帶血的傷疤,帶血的傷疤依附著哭泣的眼淚任憑無聲的緘默沖淡著喧鬧的印記,混亂的秩序阻遏了前行的道路在堅持與放棄的抉擇中封存了陰冷的溝壑,陰冷的溝壑聚集著墮落的迷霧任憑瘋狂的感官吞噬著理智的瓊漿,一切的努力似乎都能得到應有的回報,然而在另一個維度里卻變成了徒勞的結果,所有的真實與夢境讓空白中殘存著飽滿讓飽滿中殘存著空白。人們走進麥田里替死去的農夫挖好了一座墳墓,他們將農夫的尸體從小路上抬到田間進行了入土安葬,墳丘沒過多久便像一抹淡淡的愁怨滋生出來掩蓋了暖陽的明媚,人們站在麥田里低垂著腦袋仿佛一墩墩雕塑哀悼著悲傷的自己,我為成功解救那個少年興奮不已,看到人們自責的表情我的虛榮獲得了真正的滿足,那個少年將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邀請進了屋舍,他從廚房里端上來盛好的粗茶淡飯讓我們享用,我們吃著簡單的飯菜心里卻像抹了蜜一樣甜,那種難以名狀的快樂滌蕩在心間將冰冷的氣息驅逐到了黑暗的底層……
血紅的光焰浸染了漆黑的暗流在希望到達不了的地方制造出了另一種希望,希望的號角喚醒了沉睡的夢魘把正義的旗幟插上了信仰的山巔,悲憫的情懷感化了虛假的面具在真誠到達不了的地方孕育出了另一種真誠,真誠的雨露滋潤了枯竭的湖海把和諧的法則引上了道德的范疇,博愛的精神扼制了貪婪的欲念在良善到達不了的地方拼湊出了另一種良善,良善的鑰匙打開了仇恨的門扉把寬恕的力量套上了自由的花環,簡單的幸福并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內心,在人與人之間的摩擦中早已失去了暖融融的人情味,只留下了**裸的銅臭味。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準備離開屋舍繼續踏上征程,那個少年也跟隨著我們走出來給我們送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要為自己無意殺死農夫而沉浸在悲痛之中,那個少年眨巴著眼睛說他已經什么都不記得,我望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問他愿不愿意與我們一起到達美好的幸福之地,那個少年搖了搖頭說自己唯一無法釋懷的是人們因為誤解我而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如果你們在半路上遇見他們一定要開導他們,我對那個少年的話語產生了懷疑,他既然什么都不記得為何還要讓我開導那些誤解他的人,那個少年知道自己的話語露出了破綻便大笑了起來,他說自己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格,野獸的一面才是真正的人格,而溫柔的一面都是假裝的,那個醫師是自己用金幣買通的,他明知自己撒了謊卻經受不住錢財的誘惑,現在為了掩人耳目自己已經將他殺害,他的尸骨被自己扔進酸液里融化成了血水,我聽完那個少年的講述后感覺自己的身邊刮起了一陣冷風,寂寞的影子穿過血紅的光色在同情與殘忍之間劃上了一個沉重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