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幸福無法抵達靈魂的深處只能在血肉的表面創造著朦朧的幻象,朦朧的幻象勾勒著荒誕的現實在殘酷與慈悲之間等待著永久的幸福,混亂的秩序無法撐起安定的局面只能在紛擾的開端守護著忠貞的信仰,忠貞的信仰約束著罪惡的欲念在索取與給予之間期盼著和諧的秩序,淺薄的道德無法佇立高大的豐碑只能在荒蕪的原野聚集著正義的力量,正義的力量消解著虛假的謊言在迷妄與清醒之間改變著高尚的道德,幸福擁有了幸福的權利將所有的噩夢變成了美夢的實體,秩序擁有了秩序的規則將所有的爭斗變成了和平的號角,道德擁有了道德的范疇將所有的憎惡變成了同情的眼淚,一切平衡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沒有轟轟烈烈的噴涌只有安安靜靜地流淌。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與飛魚搏斗了許久之后累得精疲力竭,他們挨著洞壁的兩側坐下來吃了點食物,滿身的倦意碰觸著綻開的味蕾在安逸的空間里抵消了疼痛,等所有人都吃飽喝足后他們又踏上了逃亡之路,幽深的礦坑透著壓抑的氣息仍舊看不見遠方的希望,他們走了十分鐘左右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吼叫,凄厲的叫聲連接著凝重的暮靄使他們預感到了不祥,他們雖然膽怯萬分但還是選擇繼續前行,走過一處狹窄的洞穴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寬敞的空間,他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三只巨猿正站立在巖石之上,巨大的黑影覆蓋了卑微的幸福將恐懼延伸過來禁錮了所有的光明……
慘烈的殺戮喚醒了誰的過去在模糊的記憶里窺視著當前的變幻,模糊的記憶連綴著絕望的叫喊讓悲憫的情懷感覺不到溫馨的聚攏,權力的刀刃定格了誰的當前在殘缺的幻象里憧憬著將來的諧和,殘缺的幻象依附著恐怖的夢魘讓火紅的太陽感覺不到明媚的涌動,扭曲的意志束縛了誰的將來在苦難的圖景里描繪著過去的紛爭,苦難的圖景勾勒著物欲的奢靡讓高尚的魂靈感覺不到正義的誕生,一切需要解答的問題不只有一個標準的答案,在真實與虛構并存的意念里幸福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幸福痛苦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痛苦。三只巨猿看到不速之客更加瘋狂地吼叫了起來,它們跳下巖石揮動著雙臂猛撲了過來,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決定一人對付一只巨猿,他抽出羽箭朝著其中的一只巨猿射了過去,巨猿抓住飛來的箭矢一把將它折斷,他沒有陷入驚慌而是鎮定自若地射出了三支羽箭,巨猿躲過了一支還有兩支扎進了它的胸膛,他趁著巨猿察看傷勢的當口又射出了三支羽箭,巨猿大吼一聲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立起來,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取出飛鏢向另一只巨猿擲去,巨猿雖然被飛鏢劃破了皮肉但依舊沖向了她,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騰空躍起跳上了巨猿的后背,巨猿左搖右晃還是不能將她摔回到地面上,她從腰間拔出短刀刺進了巨猿的脖頸,巨猿錘擊著自己的胸口然后倒在了血泊里一動不動,眾人看見迎面撲來的巨猿扔下刀劍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他們被巨猿驅趕到了一個暗黑的深坑里,巨猿露出憤怒的表情仿佛要把他們扼殺在黎明之前,他們明白自己已經成了無法脫身的甕中之鱉,只能相互安慰讓最后一絲光線在噩夢的盡頭聽到自由的聲音……
邪惡侵占了信仰的高地在真實與虛無的感官中撕扯著理智的翅膀,想象的幻境延伸著坎坷的道路在血紅的光焰里剝奪了歡樂的記憶,恐懼澆滅了自由的意志在殘酷與完滿的欲念中碾壓著勇敢的美夢,黯淡的憂傷粘附著狹長的溝壑在救贖的信仰里蠱惑了純真的愿望,孤獨摧毀了道德的邊界在智慧與愚昧的苦海中玷污著不屈的魂靈,喧囂的街角隱藏著奢侈的物質在正義的呼喚里驅逐了崇高的精神,一切放不下也拿不起,在徘徊的間隙中想擁有更多卻發現丟失了更多。巨猿為自己將眾人趕下深坑而興奮不已,它一邊大聲怒吼著一邊望著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籠中之鳥,就在它得意忘形的時刻一位隱士出現在了它的面前,這位隱士劃動著腳步準備與巨猿展開肉搏,他沒攜帶任何兵器只想用赤手空拳打倒對方,眾人在深坑底下歡呼了起來,他們期盼著希望能在最后關頭幫助他們得到獲救的機會,此時,漆黑的暗流閃爍著一絲微光在悲劇中斷的時分感覺到了幸福的降臨,無數朵花瓣推動著時間的巨輪在夢想破碎的剎那遙望到了空間的維度……
血紅的暖潮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卻無法洞穿漆黑的永夜,在道路的盡頭可能看見夢想的輪廓卻難以在永夜的盡頭發現物欲的誘惑,智慧的鑰匙打開了封閉的心門卻無法阻止殺戮的刀劍,在心門的邊界可能聽到爽朗的歡笑卻難以在刀劍的盡頭觸摸權力的專橫,正義的號角感化了卑微的靈魂卻無法喚醒罪惡的肉體,在靈魂的末尾可能感知忠誠的祝福卻難以在肉體的末尾聞到腐臭的氣息,所有能調動的感官原本以為可以明晰世界的各個區域,到最后卻發現直覺往往更容易收獲潛在的幸福。巨猿跳上土堆接著猛撲了過來,隱士一個箭步躲閃到了一邊,巨猿抓起樹干發動了新的攻擊,隱士躍上樹干一直跑到了巨猿的臂膀,巨猿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將隱士一口吞掉,隱士爬到巨猿的頭部然后進行連續的捶打,巨猿無奈地搖晃著腦袋被打得鼻青臉腫,眾人從深坑里丟上來一把刀劍,隱士扭轉過頭踢起劍柄將利刃刺進了巨猿的腹部,巨猿晃動了一下身子便沉入了暗夜的死寂,眾人聽到巨猿倒下的聲音都叫喊了起來,他們從深坑里爬出來又回到了寬敞的空間,隱士背對著模糊的暗光心中燃起了一輪明月,他清楚沒有什么可以吞噬光明也沒有什么可以擊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