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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與黑夜不斷地交替著是白晝來自于黑夜還是黑夜來自于白晝,當白晝猜透了黑夜的偽裝黑夜看穿了白晝的傲慢時,真正的安靜是否只是自然規律中的一個常態而已,正義與邪惡不斷地轉換著是正義來自于邪惡還是邪惡來自于正義,當正義揭露了邪惡的騙局邪惡打碎了正義的美夢時,忠貞的信仰是否只是人文道德中的一個側面而已,意志與表象不斷地循環著是意志來自于表象還是表象來自于意志,當意志擦拭了表象的艷俗表象蒙蔽了意志的真誠時,簡單的幸福是否只是現實影像中的一個佐料而已,安靜讓肉體回到了本源也讓靈魂回到了襁褓,信仰讓欲望回到了平和也讓博愛回到了起點,幸福讓黑暗回到了虛無也讓光明回到了實在,一切都在宇宙的流變中打破了一個平衡然后又重塑著這個平衡。
血紅的光焰裝點了湛藍的天空在安逸與靜謐之間將和諧延伸到了大地的邊緣,厚重的大地托舉著自由的翅膀在真實與虛構的念想中追憶著蹉跎的歲月,寬廣的道路填平了險峻的溝壑在包容與救贖之間將慈悲灌注到了山巒的頂點,巍峨的山巒依附著蜿蜒的江河在高大與渺小的運轉中改變著前行的方向,平凡的幸福遮掩了悲劇的意識在愉悅與勇敢之間將良善傳輸到了心魂的深處,倔強的心魂碰觸著復雜的皮肉在理智與瘋狂的感官中影響著博愛的誕生,所有灰色的夢境都在平等的觀念里擁有了光明的全部,相反現實并沒有停下追尋希望的腳步而是加快了執著的速度。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行走在遼闊的高原上,他們的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前面是綠油油的草地后面還是綠油油的草地,冰藍色的天空猶如剛出浴的新娘沒有沾染一絲污穢白凈如洗,緋紅色的太陽伴隨著風浪的輕撫留下了星星點點的斑痕,他們沉浸在風和日麗的晴天感受著自然的溫馨和心靈的溫馨,就在他們走到草地的盡頭時看見了一個折翼的光明天使,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陷入了昏迷之中又好像沉入了死亡之中……
明媚的憂傷凍結了春天的和煦將殘冬的風雪塞滿了記憶的糧倉,記憶的糧倉儲存著真實的幻象在對立與統一之間確定著幸福的尺寸,血腥的殺戮吞沒了悲憫的情懷將爭斗的游戲演到了黃昏的落幕,黃昏的落幕預示著黑夜的降臨在喧嘩與寧靜之間述說著白晝的美好,疼痛的傷疤遮蔽了燦爛的笑靨將絕望的哭喊裝進了噩夢的空瓶,噩夢的空瓶寄托著欲望的心愿在丑惡與仁愛之間衡量著正義的輕重,對的錯的組成信任的屏障讓猜忌化整為零,真的假的構成現實的天平讓幻夢悄然無蹤,一切該往前走還是一切該往后退,都是心靈決定肉體的而與堅持無關。他快速走上前去讓這個光明天使躺在了自己的臂彎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貼近光明天使的胸口聽了聽發現還有心跳,眾人臉上漾起笑容長吁一口氣慶幸他還活著,他望了望光明天使的臉頰又望了望光明天使的手腳,他看到鮮血順著嘴角一直向下流淌將身體和草地染得一片血紅,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猜測這個光明天使在不久之前肯定卷入了一場爭斗之中,他肯定是寡不敵眾被對方打得傷痕累累而命懸一線,眾人沒有多想他們只是為光明天使遭受的傷害而感到憤怒,寂靜的高原依舊噴涌著明媚的光色讓溫暖充溢著幸福的角角落落,但在希望渺茫的地方黑暗已經劃破了白晝等待著卷土重來……
樂觀失去了夢想的庇護變成了消極的一個胎印,消極擁有了勇敢的支撐又回到了最初的樂觀,熟悉失去了理智的眷顧變成了陌生的一串鑰匙,陌生擁有了安逸的擁簇又回到了短暫的熟悉,真切失去了意志的教誨變成了荒誕的一道影子,荒誕擁有了幻象的青睞又回到了完美的真切,所有的平衡遵循著和諧的秩序在愛與恨情與仇的交替中演繹著悲喜的故事,沒有開始的平淡卻有結尾的激情。在他們的悉心照料下光明天使蘇醒了過來,光明天使拍打了幾下折翼的翅膀眼睛里仍舊一片迷離,他好像遭受重創之后陷入了短暫的失憶,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滿身傷痕,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高原之上,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問了光明天使許多問題,光明天使嚅動著嘴唇什么也回答不上來,眾人拿出食物和水具讓光明天使補充一下體力,他們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幫助他渡過難關撿起原來的幸!
歡樂潛藏著憂傷的印記在模糊的光影里拼湊著一個嶄新的明天,憂傷的印記黏合著疼痛的傷疤將光明延伸到天空然后又丟棄到深淵,真實依附著虛構的面具在瘋狂的欲念里打造著一架完美的天平,虛構的面具裝飾著甜蜜的謊言將希望擴大到無限然后又壓縮到臨界,安樂碰撞著憂患的夢魘在紛亂的秩序里演繹著一出精彩的戲劇,憂患的夢魘混合著漆黑的暮靄將和諧傳播到魂靈然后又禁錮到**,所有的幸福來自無數個卑微的你我,在光明可以浸染的地方夢想如果可以到達那么腳步也終究可以到達。隨著時間的推移光明天使恢復了一點記憶,他想起自己并不是什么光明天使而是黑暗天使的一員,他的本心應該和那些黑暗天使一樣既兇狠又殘忍,他將自己喬裝成光明天使是為了阻止他們前往圣地,他與他們只能成為敵人而成不了真正的朋友,他蹲在地上吹著火苗為光明天使煎制著湯藥,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從布袋里拿出兩個器皿準備傾倒熬好的湯藥,眾人扎堆坐在草地上望著沉落的夕陽,他們看到了黃昏美得猶如畫卷卻沒有看到隱匿在天邊的暗流已經蠢蠢欲動……
凝重的陰霾籠罩著璀璨的星月將幻夢托舉起來究竟是冰冷改變了溫暖還是溫暖改變了冰冷,在冰冷與溫暖的交替中幻夢是否可以變成真正的現實,殺戮的游戲泯滅著慈悲的心愿將絕望蔓延開來究竟是仇恨改變了寬容還是寬容改變了仇恨,在仇恨與寬容的轉化中絕望是否可以變成希翼的翅膀,貪婪的欲念扼制著博愛的精神將懦弱傾倒下來究竟是奢侈改變了儉樸還是儉樸改變了奢侈,在奢侈與儉樸的循環中懦弱是否可以變成不屈的倔強,失落還是失落,厭惡還是厭惡,憎恨還是憎恨,在悲慘的際遇中幸福似乎收獲了比光明更好的禮物。夜幕降臨時分他們全都沉入了睡夢之中,光明天使決定在午夜過后殺死他們,可是等到零點時分他的記憶又恢復了一點,他想起自己始終都是光明天使,他之所以隱瞞身份是為了潛入黑暗天使們的隊伍破壞陰謀,光明天使們一直以來對他行事果斷、隨機應變的能力欽佩有加,他們派他執行任務是為了幫助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順利抵達圣山,光明天使張開的翅膀又重新合了起來,他望著沉沉的夜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自己還是應該相信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