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精品视频,91麻豆精品国产自产在线,欧美亚洲一区二区三区在线,成人颇多野结衣,在线曰本亚洲AV无码电影成年女人大片免费观看版,伊人久久偷在

紅豆小說網 > 穿越小說 > 公主謀之禍亂江山 > 70雪夜曖昧
  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公主執掌燕國的天下。

  燕蒹葭不知道,扶蘇說這話究竟意欲何為。他或許不知道,蕭皇后早就與她說過,不愿她沾染皇權。

  “哦?”燕蒹葭故作訝然,道:“母后竟是囑咐了國師這等事情?可本公主可是……從來不干涉朝政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干涉朝政,何來的掌控燕國天下一說?

  “公主這次不是干涉了嗎?”扶蘇笑容溫暖,似乎在說著什么安撫人心的話,可縱然語氣神色再怎么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有些不同尋常。

  “本公主這次干涉朝政了?”燕蒹葭不為所動,依舊吃了幾口熱乎乎的肉,仿佛不以為意,口齒含糊道:“國師說說看呢?”

  “公主今日不是應承要救張廣洲一命嗎?”扶蘇云淡風輕道:“張廣洲雖說此次辦事不利,從前也收受賄賂。但他是個有才華的,放眼整個燕國,大抵沒有人比得上他。”

  燕蒹葭喝了口酒,笑:“國師覺得他有什么才華?”

  “張廣洲乃當世治水之能臣,從前涼城水患災害不斷,自他來了以后,涼城再無水患災害。”扶蘇道:“想來當初陛下也是看到了張廣洲的此才華,才刻意將他調遣至涼城。”

  張廣洲雖說死罪難逃,但他是治水奇才,自來便對水利一事極為拿手。這一點,燕王不會不知道。比起這小小的罪惡,顯然留著張廣洲的性命治理各地水患災害要來得有用一些。

  這大概就是帝王與普通臣子不同的地方。帝王考慮的是江山社稷,并非眼前善惡。

  “那如果真如國師所說,留住張廣洲的性命勉強算作一雕。”燕蒹葭依舊不以為意,繼續道:“國師方才說本公主一箭雙雕,這第二雕是什么?”

  “第二雕,張小姐。”扶蘇回:“公主知道陛下不會當真取其性命,但張小姐正巧求上門來,公主借著交換的由頭,答應保住張廣洲的性命。這樣一來,公主將張小姐留在身邊,張廣洲自是不敢造次。”

  說到這里,扶蘇忽而輕笑一聲,贊道:“公主心思玲瓏,謀略過人啊!”

  張廣洲為什么不愿意老老實實治水?當然是因為他是官場的老油條,知道治水辛苦、撈不到好處不說,若是搞砸了還少不得丟了性命。而如今,燕蒹葭拿了他唯獨的子嗣要挾他,別說治水了,就是當牛做馬,張廣洲也是不敢拒絕。

  燕蒹葭聳肩,反問道:“可今日張小姐純屬路過,若是本公主真如國師所言精心謀劃,那若是張小姐不去那成衣鋪呢?這一箭雙雕不就變成了什么也不是了嗎?”

  “張小姐即便今日不在成衣鋪偶遇公主,晚些時候也自會來求公主。”扶蘇漆黑的眸子沁出一抹笑來,眉眼生輝:“畢竟公主一早讓府邸的下人謠傳張太守此次必死的消息,任由是誰聽了這等情況,也會拼死救一救自己的父親,對吧?”

  燕蒹葭放下手中的筷子,鼓掌道:“國師的這個故事編的……真不錯。可惜本公主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也從不關心黎明生死。張廣洲治不治水,對本公主來說,無關緊要。”

  “哦?”扶蘇道:“公主難道不怕這天下若是有朝一日到了公主的手中,長盛不過數年嗎?”

  為君者,仁德其次,懂得權衡百姓才是重要。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若是翻了天,那么誰也阻攔不住這天塌下來。

  “天下是誰的天下?”燕蒹葭彎唇:“天下非本公主的天下,九重高臺,皇權巍峨,本公主……不感興趣。”

  她明白的告訴他,正如她和楚青臨說得一樣,她對皇位無意。當然,這一次,她只是為了迷惑扶蘇。畢竟這一箭雙雕的事兒,的確如扶蘇所想,皆是出自她的謀劃。

  只是她沒有想到,扶蘇這樣快就看透了她的動作,看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國師,的確是她最要防范的人物了。

  “是嗎?”扶蘇不動聲色的牽了牽嘴角,依舊從容:“那看來,是本國師揣測過度了。只是,聽聞這次刺殺公主的刺客中,有五皇子派來的人。”

  “不錯。”燕蒹葭點頭,一臉無辜道:“國師尚且猜測本公主想要稱王燕國,那么本公主的那些個好哥哥們,又有誰會相信本公主的一片真摯心意呢?”

  說完,她還朝著扶蘇眨了眨眼睛,那張素來傲慢的玉雪小臉兒,一時間竟是意外的明艷動人,讓人心頭一顫。

  扶蘇長長的羽睫微微一動,面不改色:“公主此次蒙受刺殺,當真極為……”

  他正想說‘湊巧’二字,燕蒹葭忽而打斷道:“國師不動筷子嗎?難不成是覺得拘束?”

  一邊說,她一邊拿了雙筷子,給扶蘇夾了幾塊肉:“這是真的好吃,國師嘗嘗?”

  “師父一向飲食清淡,”一旁的牧清忍不住道:“吃不了如此辣味的東西。”

  “呦呵?吃不了辣味?”燕蒹葭吐字清晰,似笑非笑道:“那便罷了,本公主也不強人所難,西遇,送客。”

  說是不強人所難,可燕蒹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扶蘇若是想留著,今兒個這東西便必須入口。若不想留著,麻溜兒滾蛋。

  前一刻還晴空萬里,以‘家人’假借。這一刻她忽然變了臉,沒有任何預兆。牧清有些看不明白,這個臨安公主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

  扶蘇聞言,不僅不惱,反而依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輕笑:“公主親自為扶蘇夾的菜,扶蘇怎么會推拒呢?”

  扶蘇的回答,是在燕蒹葭預料范圍之內的,畢竟他方才提及的遇刺之事,正是表明了他想證實心中所惑。相處這些時日,燕蒹葭也算是領悟到了扶蘇的性子。

  這個人,旁的破綻沒有,但唯獨……太過偏執。他想做的,想知道的,不擇手段都會達到目的,可惜燕蒹葭又是個油鹽不進的,所以他的機會,只此一次。倘若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便再沒有法子讓她開口回答了。

  那一頭,扶蘇已然輕巧的將燕蒹葭給他夾的肉送進嘴里。單看那股云淡風輕的優雅,沒有人瞧得出來這是一個吃不得辣的人。

  心下有幾分想笑,燕蒹葭面上卻是一副期待的模樣,問:“國師覺得,這味兒可是不錯?”

  “不錯。”扶蘇神色平靜,眼底笑意如初道:“這……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扶蘇便忍不住輕咳了起來。原本白皙的俊顏也漸漸染上幾抹紅霞,一時間竟是好看的過分。

  只是,燕蒹葭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臉上,而是在他的咳嗽上。她莞爾笑著,似乎在奚落他被自己作弄。

  這吃食的辣本就嗆人,扶蘇又是吃不得辣,她故意引他說話,就是要他被辣嗆個徹底。

  “國師喝點酒,喝點酒就好了。”燕蒹葭伸手去,將杯盞遞到他的面前:“從前本公主第一次吃辣,也是與國師一樣。”

  扶蘇這一次,倒是來不及開口說話便將酒一飲而盡。果然,喝了酒之后,喉頭嗆人的感覺頓時輕減了許多。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燕蒹葭眸底劃過陰惻惻的惡意,轉瞬即逝。

  “公主既是捉弄了扶蘇,可算解氣一些?”扶蘇很快平靜下來,笑著問道。

  “算是解氣了。”燕蒹葭冷聲道:“只是下一次,國師可莫要這般自證揣測,本公主一向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扶蘇的確將她的心思摸得極為透徹,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透徹,讓她有種被扒光了任由他賞玩的感覺。

  扶蘇今日前來,或許并不是單純的寂寥,而是……示威。

  他在激怒燕蒹葭,若有若無的激怒著她,這是擅長攻心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挑起她的勝負欲,而后一次又一次拆穿、繼而再開始去打壓,直至最后讓人徹底臣服,讓人徹底不敢與之挑釁!

  “是扶蘇僭越了。”他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看不出絲毫賠罪之意:“只不過,公主此次遇襲……”

  “本公主有些倦怠,怕是不勝酒力。”然而,這一次,燕蒹葭還是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她扶額起身,整個人晃蕩起來,似乎走不穩路。

  前后腳不過一瞬間的事情,方才她還言笑從容,這會兒竟是醉了酒的模樣,明擺著不想回答扶蘇的話。

  扶蘇見此,不動聲色起身,眉眼彎彎:“既然如此,扶蘇就先告辭了。”

  奇怪。

  和預料中的不一樣,扶蘇竟是沒有炸毛。難不成……她揣測錯了?

  揮散心中的想法,燕蒹葭點了點頭,與扶蘇道了聲別,便任由著西遇攙扶著入了屋中。

  鵝毛般的飛雪,不大不小的下著。屋脊開始漸漸發白,似乎有幾分深冬的妙趣。

  扶蘇回到自己的院落時,撐著的是從燕蒹葭那兒得來的六十四骨節寒梅紙傘,傘上的鮮紅宛若燕蒹葭那明烈的性子,令人深覺晃眼。

  “師父,這傘有什么奇特之處?”看著扶蘇盯著那把紙傘大半天,牧清不由問道。

  “沒什么。”扶蘇收回目光,臉上再次浮現笑意:“只是這傘看來是又要再撐一次了。”

  “為何?”牧清不解,正抬眼,便驚訝的發現,扶蘇臉色極紅:“師父,你的臉?”

  分明喝酒不多,為何這會兒師父看起來頗有幾分醉意?

  扶蘇沒有回答,只緩緩撐開紙傘,往外頭走去:“臨安公主……是個有意思的。”

  ……

  ……

  與此同時,燕蒹葭坐在窗前,早已沒了方才的醉態。那清醒無比的神色,比起人前更要冷冽三分。

  “查到了嗎?”她垂下眸子,細細嗅著桂花釀的清香。

  西遇沉聲回道:“公主,另一撥人馬,是五公主派來的。”

  五公主燕靈蘭派了殺手前來刺殺燕蒹葭,那些人一路尾隨,本不打算這么早動手,但那日見情勢有利,他們便趁亂而來。

  “燕靈蘭啊……”燕蒹葭紅唇揚起,一抹嗜血的味道隨之而來:“看來,她是過得太安逸了。”

  “公主打算如何?”西遇俯身問她。

  燕蒹葭食指叩桌,問:“你瞧著整個皇城,誰最是與她相配?”

  “屬下不知。”看來,公主是要毀了五公主的姻緣,這手段不可謂不狠辣了。

  燕蒹葭抬眼,笑聲里滿是惡意:“我瞧著李溯不錯,你覺得呢?”

  “李溯?”西遇錯愕。

  李溯才被公主斷了手,如今躺在府邸里頭,基本是廢物一個了。

  “公主,李溯的年紀怕是……”李溯如今不過十五六歲,而五公主燕靈蘭比李溯還要年長一兩歲。

  “年紀有什么的?”燕蒹葭掀了掀眼皮子,道:“自古女大男小,不是沒有。更何況,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個詞兒嗎?”

  西遇:“什么?”

  燕蒹葭笑:“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西遇有些愕然,若非公主自來和李溯沒有什么情仇恩怨,他都要懷疑先前砍斷李溯手的時候,公主是不是早就謀算到了今時今日?

  “可陛下……未必答應。”西遇道。

  陛下雖獨寵燕蒹葭,但并非無情,五公主好歹也是陛下的子嗣,陛下未必忍心將她往火坑里推。

  “什么時候本公主做事,也要父皇的答應了?”燕蒹葭撐著下巴,那張明艷動人的臉上,稚嫩而邪氣:“龍之九子,必定互相殘害。怪只怪她燕靈蘭技不如人,自尋死路罷了。”

  妄想害她燕蒹葭呢?難道她不知道,臨安公主是個殺人如麻的‘混賬東西’嗎?

  西遇頷首,問:“公主要怎么做?”

  “不急。”燕蒹葭云淡風輕道:“再給她幾日逍遙快活,等本公主回京了,再收拾她不遲。”

  燕靈蘭不成氣候,就像是她能隨意捏死的螞蟻一樣,反倒是另一撥人馬……

  “那五皇子那頭呢?”西遇道。

  今日張淼淼說,她偷聽到掌柜的與那蒙面女子的對話,其中一撥殺手乃五皇子燕訣派來。

  “你覺得那批人馬真是燕訣派來的?”燕蒹葭嗤笑一聲,手中的桂花釀盡數落入腹中。

   西遇眉頭緊鎖:“公主是說……張淼淼說謊?”

  “不,她沒有說謊。”燕蒹葭道:“說謊的另有其人。”

  西遇不解:“公主的意思,屬下不明。”

  “派人去查一查,看看燕然在做什么。”燕蒹葭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道:“栽贓嫁禍,玩得真爛啊!”

  打著燕訣行刺的名頭,想要栽贓給燕訣。若是她死了,燕訣也逃不掉。若是她沒死,燕訣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得不說,她這個四皇兄,可真是精明的很。

  “公主是懷疑四皇子栽贓?”西遇有些后知后覺。

  “退下罷,”燕蒹葭無奈的瞥了眼西遇,道:“你將來要是娶媳婦兒,記得娶個聰明些的,否則將來孩子要是隨了你……后果不堪設想啊!”

  西遇:“公主……”

  燕蒹葭揮了揮手,打發道:“記得本公主吩咐的事兒,另外,讓人備水,本公主要沐浴更衣。”

  “是,公主。”西遇拱手,很快掩門離去。

  ……

  ……

  半盞茶后,屋內煙霧繚繞起來。燕蒹葭揮退了此后的婢女,兀自褪去衣裳踏入浴桶之中。

  殷紅的花瓣飄滿浴桶,夜明珠的光照著她那勝雪的肌膚,透亮而誘人。

  即便是年歲尚小,她披散著烏發的模樣,也極為魅惑,沾染了水珠的紅唇淡去驕縱的偽裝,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就在她深覺周身疲倦散開的那一刻,忽覺一道冷風吹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她眼前的光,落下一大片陰影。

  “真是不巧,”那身影的主人發出低沉而散漫的聲音:“沒有想到公主在沐浴。”

  三分輕笑、七分從容。這聲音的主人,燕蒹葭再熟悉不過。

  “國師半夜不睡,這是來找本公主投懷送抱?”她緩緩睜開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滿是不以為然。

  可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殺意翻騰。

  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看她燕蒹葭沐浴的人,扶蘇排第二,沒有人有種排第一!

  “公主!”屋外,西遇等人聽到屋內的動靜,急忙詢問。

  “無妨。”燕蒹葭神色不變:“國師夜深投懷,實乃本公主之艷福。”

  “是,公主。”屋外的西遇沉聲回道。

  “公主說我投懷送抱?”屋內,扶蘇笑道:“難道不是公主先給我下藥的?”

  “下藥?”燕蒹葭故作驚訝:“國師被人下藥了?”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浴桶之中,神色偽裝的極為輕巧,仿佛與之赤裸相對并非什么大事。

  扶蘇平靜的看著她,語氣依舊很是溫良:“公主方才給我遞了杯酒,酒里有什么,公主當是知道。”

  “在國師的眼皮子底下,本公主哪有膽子下藥?”縱然現在的場面讓人抓狂,但燕蒹葭還是極為鎮定,言笑如初:“更何況,國師說是被人下藥,怎地現在還安然無恙?莫不是揣著這等借口,心里想著偷窺本公主沐浴罷?”

  “公主看起來,好像不怕。”扶蘇風輕云淡的繞過屏風,隔著百鳥朝鳳的繡屏,坐了下來。

  “怕什么?”水聲在扶蘇坐下的一瞬間,嘩啦啦落下,暗影浮動,煙霧繚繞,燕蒹葭緩緩起身,素手托起屏風上的衣物,兀自穿上:“難不成國師會吃了本公主?”

  她的這一舉動,讓扶蘇有幾分詫異。說到底燕蒹葭只是個小姑娘,可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闖入,她竟……是了,他忘了,燕蒹葭府邸面首甚多,她也早已不是什么清白女子。

  “公主還是早些給解藥的好。”扶蘇沒有回答,只攢出一個出塵的笑來,淡淡道:“否則,扶蘇便要失禮了。”

  他抬眼,正對上晃出屏風的燕蒹葭,就見小姑娘裹著外衣,發絲凌亂,白日里的少年清雋,這個會兒竟是分外妖嬈。

  “國師還不算失禮嗎?”那張精致而桀驁面容,宛若芙蓉:“夜闖本公主的閨閣,偷窺本公主沐浴,若是本公主宣揚出去,怕是國師必須要委身本公主了。”

  “委身?”扶蘇輕笑:“公主難道是心悅扶蘇?想要以此逼扶蘇就范?”

  他看得出來,燕蒹葭對他,沒有半點男女之情,甚至于他能感覺的到,燕蒹葭很不喜歡他。

  可……天底下萬般女子,當真有這么‘心如磐石’的嗎?

  眉梢幾不可見的一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頃刻又恢復了神色,令人無法察覺。

  “國師今夜好似尤為不一樣。”燕蒹葭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給自己斟了杯茶。

  “何處不一樣?”扶蘇問。

  燕蒹葭舉杯,不懷好意的勾唇:“今夜國師特別感性,難不成吃什么了助興的東西?”

  扶蘇望著她:“公主這是承認給我下藥了?”

  “國師掃了本公主的興致,妄圖讓本公主臣服,本公主給國師隨意下個藥,不是禮尚往來嗎?”燕蒹葭冷笑。

  扶蘇這廝哪里是什么圣人,他其實就是躲在陰暗處的毒蛇!心有七竅,勝于比干。

  這樣的人,若是敵人,后果不堪設想!

  “解藥。”扶蘇依舊笑瞇瞇的盯著她。

  “沒有解藥。”燕蒹葭聳了聳肩,道:“癢癢粉能有什么解藥?國師不也知道,熬著過了一夜,明兒個就沒事了。”

  這世上有一種癢癢粉,不算奇癢難耐,但就是讓人徹夜難眠,這種毒,天明散去,本就沒有解藥。燕蒹葭給扶蘇下這毒,就是教訓教訓他而已。只不過,燕蒹葭有些后悔,早知道扶蘇這么危險,不如借著這次機會毒死他好了。

  “公主下的可不是什么癢癢粉,”扶蘇顯然不信她的話:“合歡散若是可以自己熬著過去,本國師就不會來找公主了。”

  “合歡散?”燕蒹葭詫異抬眼,道:“本公主可沒有給你下合歡散,國師可莫要誣陷好人。”

  “看來,扶蘇還是要失禮了。”他微微頷首,下一刻就見他傾身而去,點了她的穴道。

  “國師不信本公主的話?”燕蒹葭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本公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說沒有給你下合歡散,就是沒有下!”

  扶蘇道:“公主向來鬼話連篇,恐怕不僅扶蘇不信,旁人也未必相信罷。”

  說著,他忽而起身,雪色衣袂劃過,他高大的身姿也隨之而來。

  “你要干什么!”燕蒹葭瞳孔一縮,呵斥:“扶蘇,你是國師,不得動凡塵之欲!”

  “誰說不可以?”扶蘇一笑,傾國傾城:“國師也是人,也可以……娶妻生子。”

  這曖昧的語氣,如風一樣鉆入燕蒹葭的耳畔之中,聽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了。奈何扶蘇這廝的確生的極好,一副天妒人怨的皮囊,愣是很難讓人生出一絲反感的情緒。

  “扶蘇,你別亂來。”燕蒹葭咽了口唾沫,心神一瞬間有些亂了:“本公主真的沒有給你下什么合歡散,你若是不信,可以搜本公主的身,本公主身上只有癢癢粉的毒藥!”

  話是這樣說,但燕蒹葭覺得,她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扶蘇應當不會真的搜身,好歹她是女子……

  “公主覺得,扶蘇不敢搜身?”仿佛看穿了她的計較,扶蘇忽而低笑起來,依舊似清風朗月一樣:“可公主忘了,現在扶蘇中了合歡散的毒,早已不是什么謙謙君子。”

  煙霧翻騰,一室曖昧。

  想她燕蒹葭何等稱霸建康,人見人怕,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下場。

  “扶蘇,本公主真的沒有給你下合歡散!”燕蒹葭深吸一口氣:“本公主所有的毒藥與解藥都放在床頭,你可以去看看,是否有合歡散這等下三濫的毒!”

  她話音方落下,扶蘇臉上的笑便漸漸深了幾分,下一刻就聽他道:“公主早些說不就好了?為何還要逼扶蘇做壞人呢?”

  一邊說,他一邊朝著燕蒹葭的床榻走去。

  燕蒹葭微微一愣,頓時明白扶蘇是在給她下套子!他根本就沒有中什么合歡散的毒,他在聲東擊西!

  而那一頭,扶蘇也很快摸到了一個繡袋,他打開繡袋,里頭瓶瓶罐罐許多,其中正是有癢癢粉的解藥。

  聽聞燕蒹葭的一個舊友是個毒醫,那人研制的毒藥,大大小小皆是無人可解。因此,扶蘇在察覺自己中了毒之后,才二話不說朝這兒走來。

  屏風的另一側,傳來燕蒹葭的聲音:“國師既是得了解藥,就請回罷。”

  “公主狡詐,我不敢輕信。”扶蘇踱步而來,眉眼如水:“看來只得委屈一番公主了。”

  說著,他從繡袋中拿出瓷瓶,行云流水似的從里頭倒出癢癢粉的粉末,繼而摻在燕蒹葭的茶盞之中,斟茶送水,親自給她喂過去。

  燕蒹葭見此,自是緊閉唇瓣,半分不愿讓扶蘇得逞。

  扶蘇好看的眉眼一派從容:“公主想讓我動粗?”

  燕蒹葭凝眸片刻,驟然勾唇笑了起來:“國師伺候,本公主榮幸至極。”

  說著,她挑眉示意扶蘇遞來茶水。扶蘇倒是不惱,依舊笑瞇瞇的送上茶水,親眼見著燕蒹葭咽下。

  而后,他取出解藥,再一次送到燕蒹葭的嘴里。

  柔軟的唇不經意便觸到了他的指腹,扶蘇垂下眸子,不置一言。

  “如何?本公主可是誆騙了國師?”燕蒹葭不耐煩道。

  “公主所言不假,”扶蘇笑:“是我多心了。”

  說著,他兀自也服了一顆解藥,運氣感受。果不其然,周身那股癢勁兒散去,再沒有任何不適。

  “既然如此,公主便早些休息。”扶蘇道:“明日咱們還要一早趕路。”

  燕蒹葭冷笑:“國師如此明目張膽,偷盜本公主的東西?”

  “這不是偷盜。”扶蘇回頭,眸底深邃:“這是懲戒。”

  說著,他很快奪窗而去,就像來的時候那樣,走得也悄無聲息,極為迅速。

  “西遇。”燕蒹葭淡淡喊了一聲。

  “公主!”西遇推門而入,見燕蒹葭被點了穴道,眉頭便緊鎖起來:“公主為何不讓屬下等進來?若是硬拼,屬下眾人,未必不是國師的對手!”

  燕蒹葭不是沒有機會讓他們進來,早在她穿了衣物后,便可以讓他們進屋保護。可奇怪的是,燕蒹葭卻獨自和扶蘇周旋至今。

  西遇說著,便一邊給燕蒹葭解了穴。

  燕蒹葭活動了下筋骨,氣定神閑道:“扶蘇不是來刺殺本公主的,何必與他撕破臉皮?這個人,太危險了。”

  她方才之所以沒有懷疑扶蘇說中了合歡散之事,就是因為扶蘇身上沒有絲毫中了癢癢粉的痕跡。無論是脖頸還是手臂,光潔如尋常,看不出絲毫異樣。要說不同,大抵就是扶蘇吐氣的溫熱與他今夜異常邪魅的舉動。

  瞧著燕蒹葭如此躊躇在胸的模樣,西遇忍不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燕蒹葭問。

  西遇道:“公主白日里,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有刺客伏擊?”

  他思來想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而后終于意識到,今日燕蒹葭再三說要去成衣鋪,便是有些奇怪。出門前分明剛吩咐他穿上新衣,應應節氣,之后竟是又一副不知道他穿了新衣的模樣……若非公主執意去那家成衣鋪,想來之后的刺殺也未必會有。

  燕蒹葭睨了眼他,淡笑:“你總算開竅一次了,西遇。”

  果然……公主是一早就知道有伏擊!

  他本以為公主是想逗弄楚將軍,沒想到她竟是……如此深謀遠慮,難怪今夜國師提及那些事情,公主才有些惱羞成怒,在他的酒里下藥。

  西遇斂眉,繼續問:“公主并未讓屬下探聽這些事情,為何能悉知的這樣徹底?”

  “這還需你們去探聽?”燕蒹葭慢條斯理道:“難得有一個刺殺本公主的機會,你覺得會沒有人動作?”

  就連扶蘇和楚青臨都懷疑她想要做燕國江山的王,她那些個皇兄們又豈會善罷甘休?

  所以途中暗殺的事情,絕對少不了!

  ……

  ……

  ------題外話------

  扶蘇大旗何在?哈哈!終于是有感情戲了???不瞞你們說,過兩天更新時間可能會變得很晚了~涼涼剛入職新工作,哭唧唧~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后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