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燁向我求婚了。”嚴思語舉起手,右手中指上明顯帶著一枚嶄新得鉆戒。這是她在出去見楊瑩羽的時候帶上的。
華瑯眼中的光彩如墜落的明星,聲音都在打顫,“是么,那祝你們……幸福!”他死死咬著后牙槽,指甲掐進肉里,生疼。
“謝謝!”嚴思語飛快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捂著跳動的心臟,抬眼看到朝自己笑得甜蜜的男人,“思雨!”
嚴思語拉著他回了病房,在岑燁不解得目光中取下戒指,放在他手上,“岑燁,我想我不是適合他得人。”
鉆戒還帶著嚴思語得溫度,燙的他手心發疼。沉著臉,冷靜問,“薛凝雪都告訴你了?”
嚴思語點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要覺得愧疚,你幫了我是事實。”若她和華瑯之間如鐵桶一般,怎會被人鉆空子。
岑燁心有不甘,“思雨,你就從來沒愛過我嗎?”
嚴思語笑了,“那你呢,是不甘心還是自尊心作祟。”
一開始的算計,后來的關心,到現在的放不下,岑燁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對嚴思語的感情,“以后打算怎么辦?”
華瑯一向身體不錯,這次住院卻躺了一個月,出院那天正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華瑯站在醫院門口,看到前頭開來的車,走了下去。
“終于出院了啊!”岑燁一身西裝,在雪色中分外清涼。
“是,以后你要小心點兒了。”他也該好好管管公司了。
“我帶思雨來向你道謝。”岑燁遞給他一份東西。
華瑯抖著手接了,眼睛不可控制的朝岑燁車里看。
“別看了,她沒來。”岑燁瞇著眼,打破華瑯的期望。
“你們什么時候辦喜酒。”華瑯勉強擠出個笑來。
岑燁一愣,笑得有些詭異,“你等著吧!”
天氣越發冷了,今年下了幾場大雪,一片銀裝素裹。華瑯一向不喜歡參加商業聚會,這次看到到會名單,竟是同意了。
多日的勞累和得不到的情愛讓華瑯顯得冷漠疲憊,站在衣香鬢影的會場中四處搜尋。眼睛順著人流看到如今商場最負盛名的新貴——岑燁。
他身邊……
華瑯怒火中燒,沒了理智,不顧今天的場合,步步生風的朝岑燁走去,揪著他的領口到了衛生間,反鎖上門,一拳砸在他臉上,“你特么的居然和別的女人那么親密,對不起思雨嗎?”
這一拳力道極大,岑燁摸摸嘴角,手上染上一抹鮮血,無奈又委屈,“岑總,你誤會了吧……”
華瑯一刻也待不下去,腦海中回響著“她沒和我在一起”,像是著了魔,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回到別墅,艱難的打開電腦,手指發抖的打開本該一輩子都不會打開的定位軟件。
一天一夜,他坐在電腦前盯著那小范圍不斷移動的紅點,笑得癡傻。
“給我訂張去B市的機票。”
嚴思語帶著自己的母親到了沿海B市郊外的漁村,即使是冬天,依然陽光明媚。
“思雨,幫我去碼頭送個東西!”農家樂生意紅火,老板宋大媽操著一口地方話吼。
“好!”扎根大半個月,嚴思語連蒙帶猜聽懂了七七八八,從會計室出來,一手護著微微挺起的肚子,一手接過票據。
頂著冬日的陽光,看著近在身邊的大海,心似乎都變大了。
“李大叔,這是老板讓交給你的票據。”嚴思語走到碼頭,額上起了一層薄汗,笑容卻比陽光更燦爛。
聽到汽艇靠岸的聲音,嚴思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船頭上的人俊美高挑,氣質高貴,她卻如見鬼一般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