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語面色難看,身子發起抖來。
薛凝雪見狀更是瘋狂大笑,“我雖然報復不了那兩人,有你這個他們在乎的人當墊背也值了!”
薛凝雪不知從哪來掏出刀來劃破手指,鮮血染紅了白嫩的指尖。
嚴思語泛起一股惡寒,果不其然,就聽薛凝雪瘋狂道,“你說要是你染上了艾滋病,他們還會不會要你。這樣他們是不是就后悔這么對我了?”
看著薛凝雪的刀越來越近,嚴思語看了眼空曠的田間小道,不知哪來的力氣,在薛凝雪刺過來的瞬間用力絆倒椅子,不等她再補上一刀,手上一撐地,連椅帶人掉進河里。
“不要……”空中傳來一聲怒吼,接著一個物體投入河中。
薛凝雪扒拉著河面,瞪大了眼睛,瘋癲的笑了,“哈哈,死了……都死了……”
入冬的河水冰冷刺骨,嚴思語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了手腳,被旋轉的漩渦帶進了海底深處,身上越來越亮,呼吸越來越弱,一切就這么結束了。
她打了個激靈,又從無盡的黑暗中回到了白晝。
嚴思語睜開眼,一片漆黑,只有安全感應燈發出微弱的光,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猛地伸出腿,動了,動了……
她彎著腰激動的抱著腿,像是失而復得的寶貝小心的抱著。
燈忽地一亮,嚴思語猛地抬頭,看到門口那張熟悉的臉,低聲喚道,“岑燁。”
岑燁輕聲走進,“醒了?”
“我急得我掉進河里去了。”她記得自己投入了死神的懷抱,“還有我的腿!”嚴思語欣喜的動著雙腿,笑的燦爛。
岑燁在她床前坐下,沉默半晌開口,“你的腿做了手術,這次也是華瑯救了你!”他們兵分兩路,華瑯背景深,直接找軍部借了直升機,他從陸上追蹤,遲了一步。
嚴思語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不自在的問,“他怎么樣?”
“身上燒傷未好,又泡了水,在病房養傷。”岑燁一五一十說。
“薛凝雪呢?”
岑燁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下嚴思語的表情,不見她的反常,“她涉嫌綁架殺人,被下獄了。”
“她說她感染了艾滋,還企圖感染我……”嚴思語大致說了下緣由,有些擔心。
“放心吧,醫生檢查過了,你好好的。”岑燁眼里劃過一絲對薛凝雪的厭惡,笑著親吻她,被嚴思語躲了過去,改道捏捏她臉蛋安慰。
一早便出去,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嚴思語猶豫了下,小聲說,“我想去看看他。”
“應該的,我陪你去。”岑燁帶著嚴思語到了邊上的病房,房間里的燈調的有些暗,中間床上躺著個睡得并不安穩的人。
嚴思語看到華瑯身上的繃帶,扶著門的手一重,“岑燁,你先忙吧!”
岑燁停在門口,帶上了門。
嚴思語緩步上前,盯著睡夢中皺著眉頭的男人,似乎比以前瘦了,憔悴了。
忽地感覺到男人睫毛動了動,她連忙后退幾步,握著門把手,開門的瞬間,華瑯私有所覺,“思雨?”
嚴思語頓了頓,“嗯”了一聲,沉默的氣氛慢慢加劇,她別扭道,“這次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一切都是我造的孽。”華瑯臉上少了往日的風氣,頹廢失落。
“那拜拜。”生怕被人逮住似的,恨不得趕緊逃走。
嚴思語眼中的戒備狠狠刺了華瑯一刀,禁不住想讓人留下,“思雨!”
嚴思語擰門的手一頓,警惕的回頭。
“思雨,你放心,我不會再囚禁你了。”華瑯盯著嚴思語的肚子,滿臉苦澀,聲音顫抖, “孩子……”
嚴思語飛快打斷,斬釘截鐵道,“已經流掉了!”
也不知是嚴思語無所謂的語氣還是孩子不在的事實,刺的華瑯心頭一疼,一向冷峻的雙眼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強笑道,“那你以后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