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了興隆春秋舞廳。
我拉著曹夢圓來到了舞廳二樓,親手交給了曹龍。
“龍哥,圓圓我是交給你了。另外,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下次再把圓圓扔給我的時候,能不能提前通口氣?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床上躺了一個人,我他媽還以為招賊了呢!”
“哈哈哈!”
曹龍打了一個哈哈,“走的時候忘記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訴你。”
還下次呢!
下次我鎖門。
聊了幾句之后,我拒絕了曹龍喝兩杯的建議,然后驅車離開。
“方巖,有空來興隆玩啊!”
我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擰著油門,疾速駛離。
等我走后,曹龍摟著曹夢圓的肩膀,笑著問,“怎么樣?稱心如意了沒有?”
曹夢圓傲嬌的抬了一下頭,“還行吧,他今天的表現還算可以。”
“嘿嘿,我說的不錯吧,只要你拿這件事情威脅他,他一準投降!”
“哥,你們真的和東北幫決一死戰嗎?”
“說不準呢,你一個女孩子操這些心干嘛,今晚打碟的請假了,等會你幫哥打碟。”
.......
終于擺脫了曹夢圓,長松一口氣的同時,好像還感覺哪里少了點什么。
平心而論,曹夢圓除了行事古怪,性情反復無常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缺點了。
而且她對我可謂極其寬容。
無論我怎么兇她,甚至罵她,她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
還有一點,在男女關系上,她也讓人極其放心。
楊盈盈雖說有給了我很大自由,可和曹夢圓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是楊盈盈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塊待著,而且舉止親密的話,她指定鬧事。
哪像曹夢圓啊,無動于衷,面無表情。
縱然如此,我也沒有和她長久交往的打算。
主要是這姑娘的性格太嚇人了,萬一哪天她搭錯神經,說不定真會拿著剪刀.......
不行不行,風險還是太大。
將曹夢圓擠出腦外,我又想起了堂嫂和楊盈盈。
這幾天沒回去,楊盈盈一天不知給我發了多少條信息。
問我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回廠里,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堂嫂也是如此,這兩天的信息量猛然增加,一直詢問在我忙什么,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甚至連邊緣人物楊梅也和我聯系頻繁了起來,說她快頂不住了,要是我再不出現,她就要帶著楊盈盈和堂嫂來找我了。
這事我也很苦惱,我是不想見堂嫂她們嗎?
當然不是,主要是不能。
雷哥已經明確告訴我了,或許是小東北,也有可能是段風,已經注意到我了。
這個注意的度怎么樣,我不得而知,但我不能冒險。
萬一將堂嫂和楊盈盈暴露出來,對我來說,這就是極大的隱患!
加上小靈的事剛剛發生,我更是猶如驚弓之鳥,任何一丁點風險我都要扼殺在胎腹中。
因為我實在不能想象,要是堂嫂或者楊盈盈遭受這樣的事情,我該會多么的崩潰。
所以,我撒了一個謊,說我跟著雷哥去南城那邊辦點事去了,估計要三五天才能回來。
這個借口才算勉強止住堂嫂她們的胡亂猜測。
將堂嫂等人擠出腦海后,我又想到了這次和東北幫的生死戰,然后神情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起來。
在雷哥和曹龍他們看來,除名一個實力比自己小的幫派算不上什么大事。
在前些年的時候,這樣的事可謂經常發生。
覃幫是怎么成為道滘第一大幫的?
不就是靠侵吞一個個小幫小派成長起來的嗎?
誰的手上沒沾幾條人命?
可我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鄭重其事也屬人之常情。
不過這事由雷哥全面布劃,我就是他的一個先鋒兵,至于什么時候行動,如何行動,我也只能等候通知了。
一邊暢想一邊疾馳,很快我就回到了溜冰場。
剛好碰到了在場子外圍溜達的啞巴,然后我把他喊到了閣樓。
我先問了一句廢話,“跟著青龍好,還是跟著我好?”
啞巴先指了一下我,然后又豎起大拇哥。
意思是跟著我好。
我笑了一下,“其實跟著我也挺枯燥的,因為我不會像青龍一樣,帶著你們找刺激,找樂子。”
啞巴搖了一下頭,指了一下我,又豎起了大拇哥。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啞巴的表情很鄭重,眼神也很篤定,顯然對我是發自肺腑的認可。
轉入正題,我接著問啞巴,“昨晚阿慶怎么樣?”
啞巴從懷里掏出紙筆,然后刷刷的寫了起來。
我上次就注意到他手中的筆了,當時還詫異來著,怎么有這樣一種又粗又長的筆。
直到另一頭彈出尖刀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一支經過改造的筆,既是啞巴的嘴,也是他防身的武器。
寫好之后,啞巴將紙遞給了我。
大概意思是,昨晚阿慶喝醉了,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之后就開始哭。
斷斷續續哭了兩個小時左右,然后和阿慶一塊,將屬于小靈的東西都燒了,然后房子也退了。
紙張上的最后一句話是:阿慶說他一定要殺了青龍。
看完之后,我將紙條撕了,然后拍著啞巴的肩膀說道,“這幾天你就和阿慶待一塊,不要讓他亂來。”
說著,我眸間閃過一絲狠色,“別說青龍,連小東北也別想活!”
.......
今晚雷哥沒有在小河,我很想知道計劃的進展,可想到雷哥的脾氣,就沒有貿然詢問。
后半夜的時候,大狗這個逼貨跑過來了。
先是一番有來有往的寒暄之后,他看似無心的問了我一句,“小方,最近雷哥是不是要搞大動作啊!怎么把幾個舵主都喊過來了?”
我笑著點頭,“是啊,雷哥不是快過生日了嘛,想把儀式搞的隆重一點,所以,把他幾個兄弟都喊來,商量一下怎么搞。”
雷哥以前說過,大狗這家伙心思太活泛,而且私下和一些小幫小派的大哥走的很近,對他要有警惕之心。
雷哥都沒有告訴他,我自然不會多嘴。
“哦,原來是這樣啊!雷哥的禮物你買了沒有?我給他買了兩盒高希霸。”
大狗的反應很敏捷,見我插科打諢,他立馬將話題自然轉移了。
我笑著說,“還是你有心,我都沒想到禮物這事。”
“哈哈,你可是雷哥的親兒子,禮物買不買都無所謂的。”
我不想和大狗虛與委蛇,徑直說道,“狗哥,兄弟都買好飯了,下去一塊喝點吧!”
大狗搖了一下頭,嘆氣說道,“不了,我還要陪著幾個技師去跳舞呢!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的日子可苦了,上班的時候,要保證那些姑娘的權益,下班也不安生,還要保障她們的安全問題。早知道給你換個屁啊,還不如在溜冰場和兄弟們吃吃喝喝舒服呢!”
聽著大狗在我跟前花式裝逼,我都氣不打一處來。
靠,足浴城的技師們都被你霍霍成啥樣了,還他媽在這裝委屈呢!
兩個通過招聘來的小姑娘,連基本的足底按摩還沒學會呢,就被這逼貨變著法給上了。
然后這兩個姑娘連實習工資也不要了,直接拎著包走人了。
雖然暗下不屑,但嘴上我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狗哥真是辛苦,那行,你們去瀟灑吧,我下樓喝酒去!”
說完,我不再理會大狗,一個人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