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事情很多,受傷后的第五天,穆蕭然就不得不回公司坐鎮。
而江時瑾,在穆蕭然消失的同時,也消失了將近半個月。
她一到辦公室,郝美麗就像兔子一樣竄上來。
“MISS江,你總算回來了。”她一副委屈到極致的表情,仿佛眼眶里還有淚水在打轉。
江時瑾在門口一愣:“哈哈,怎么啦?”
郝美麗嘴唇憋了憋,哭訴道:“你都不知道,這半個月我們秘書室簡直生不如死,你看,我都瘦了,嗚嗚嗚……”
說著,她轉了一圈。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這么一看,郝美麗簡直瘦了一圈。
“真的耶,美麗,你瘦了,什么方法這么管用?”她調侃。
“八公斤,整整八公斤!焙旅利惪鋸埖乇葎澲骸拔覀兠刻炱鸬帽入u早,睡的比狗晚,有做不完的事,忙不完的活,還有受不完的氣。特別是董事長在的那段時間,我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被她分分鐘活剝,或者直接給我從這樓上扔下去!
江時瑾嘴角抽了抽,拍了拍她跌宕起伏的香肩:“為難你了。”
郝美麗雙手一攤:“不過我還好,錦零姐就慘了,她是我們辦公室的老人,總裁不在,楊特助不在,就什么事都找她。那段時間我感覺每五分鐘她就要被董事長罵一次,那陣仗簡直就是山崩地裂,氣吞山河,我坐這邊兒都忍不住哆嗦,背心里一個勁直冒冷汗……”
這時,錦零正好走進來,與江時瑾四目相對。
似乎也聽到郝美麗的評論。
不過她陰著臉,看起來很疲憊,似乎還沉浸在往日的高壓氛圍中,沒回過神。
“錦零姐。”江時瑾招呼。
錦零點點頭:“回來了。”
“嗯。”
“回來就好!彼龥]多說,回到自己位置上就埋頭工作。
看樣子,這些天變化挺大啊。
江時瑾向郝美麗湊近了小聲問道:“怎么了這是?”
郝美麗聳肩一笑:“我估計她以后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為什么!鞭D性了?
“陳恩說,錦零姐被董事長摧殘的太厲害,連性子都被磨平了,每天被各種挑毛病,不是說她不懂規矩,就是說她說話結巴,不是罵她沒有時間觀念,就是說她當不成一個好秘書,反正就是各種毛病……”
江時瑾眨了眨眼:“她什么時候結巴了?”
“她才不結巴呢,不過就是被董事長那個老妖婆嚇得,一時間腦子短路了唄,所以啊,她再也不想當什么組長了。陳恩說錦零姐以后只想做個辦公室小白,最好是接近無形的那種!
郝美麗邊說邊偷笑。
江時瑾也很詫異,看了眼錦零默不作聲的樣子,還真跟陳恩有些像。
看來果然很多人都不待見蕭靜。
郝美麗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把最近的高強度工作一一吐了個遍。
嘰里呱啦一通后,她不由感嘆道:“哎……我們幾個也算是閻羅殿里走了一遭,能抱住小命真是謝天謝地,你都不知道,當時我以為我肯定死于非命,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還是那么夸張!苯瓡r瑾無奈:“不至于,不至于。”
郝美麗攤手,表示一言難盡。
突然,她腦子里靈光一閃,另一個疑問突然跳出來。
“對了,MISS江,這些天你都去哪了?怎么董事長一來,你就不見了,連總裁也不見了,楊特助也不見了!
她撲閃撲閃眼睛,蹙眉盯著江時瑾:“老實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俊
“……呃!边是來了。
“呃?這是幾個意思?”郝美麗往后退了一步,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一開始那幾天,你的電話,楊特助的電話,總裁的電話沒一個能打通,你們在玩集體消失嗎?此事有蹊蹺,太蹊蹺了!
還以為她忘記八卦了,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好在江時瑾早有準備:“我請假了啊,怎么,總裁和楊特助也不在公司?”
“請假?那你為毛關機?”
郝美麗明顯不信。
“我沒關機,請假是總裁批準的,因為突然老家有點事需要回去一趟,所以走得比較急,又是山區,信號一直不太好,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一直提示關機的吧。”江時一本正經。
天下有這么湊巧的事?
郝美麗狐疑:“我不信!
“不信你去問總裁啊,他給我批的假!
江時瑾指著總裁室方向,義正言辭。
“明知道我不敢去,還讓我問,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不滿地呢喃著:“那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么總裁今天回來,你也今天回來?”
“我的假期到了,老家的事處理完了唄!
她靈機一動,準備把話題引開:“對了,你說董事長一來,總裁就消失了,那總裁去哪了你知道嗎?”
郝美麗眉頭一挑,得意道:“我還真知道!
“嗯?”江時瑾心虛。
真的假的?
“總裁那天走的時候態度特別不一樣,簡直跟平時判若兩人。錦零姐正好找他簽字,他卻說要急著跟女朋友喝咖啡,還時間快來不及了,非要讓錦零姐去找董事長簽字。也就是那天,錦零姐被董事長說是結巴。”
跟女朋友喝咖啡……
那天她正好跟楊特助在對面喝咖啡。
“總裁那天的樣子,特別溫柔,連說話的語氣都跟平時不一樣,一聽就是傳說中專寵一人的霸道總裁。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好命,能被我們總裁那樣的大帥哥看上,簡直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了。”
郝美麗滿臉羨慕,那雙手捧著臉蛋從內心發出憧憬的樣子,實在笑人。
可江時瑾卻壓低眉頭,怎么都笑不出來。
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嗎?
如果沒有蕭靜,或者蕭靜沒有那么強勢霸道,那么興許是的。
可她的媽媽,早在四年前就為那所謂的‘狗屎運’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又怎么算?
面前,郝美麗還在滿眼桃花地喋喋不休。
而她抿著嘴,臉色卻越發黯淡無光。
蕭靜已經知道他們的事,雖然臨時離開,可以她的秉性,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她又會采取什么樣的手段?
而這邊,穆蕭然又受了重傷,有些話她連提都不能提。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