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離開,鼎盛的管理權自然而然回到穆蕭然手上。
為避免外界知道他受傷的消息,楊凡便把一切需要處理的公務送到瑾色苑。
普通小事由江時瑾代為處理,只有她做不了決定的,穆蕭然才勉強看一看。
她坐在臥室外的小陽臺上。
太陽傘下,小圓桌上,文件已經堆成小山。
穆蕭然一個完美慵懶的午覺睡醒,她還坐在那。
“還沒搞定呢,你動作這么慢難不成是屬烏龜的。”
原本瞌睡炎炎,眼皮一個勁直打架的江時瑾瞬間來了精神:“拜托,這都是誰的工作,我能幫忙就不錯了,你居然還嫌我慢?”
過河拆橋好歹也等到了河對面再拆啊……
“那你倒是快一點,我不就不嫌了。”穆蕭然說得輕巧。
江時瑾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隨便看兩眼,草草了事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工作,虧了賠了又不要我出錢,嘁,我這是瞎操的什么心啊我。”
這么一想,她瞬間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根本就是費力不討好嘛。
看著她嘟嘴抱怨的樣子,穆蕭然笑著靠近:“我是你男人,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心疼是對的。”
“誰稀罕。”
江時瑾噘嘴把筆和文件往他面前一推:“我累了,要去睡午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穆總就乖乖呆在這看資料吧,我睡醒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全部搞定。”
“可我是病人。”
“病人怎么了?你傷的是身體,又不是腦子。”
“我頭暈……”
“剛睡醒就頭暈,忽悠誰呢。”
穆蕭然眉頭一擰,可憐巴巴地望著站起來正伸懶腰的她:“江小時,你心好狠,怎么可以這樣壓榨一個身負重傷的病人呢?”
“我壓榨?”江時瑾指著自己鼻尖,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怎么一不小心,她就壓榨病人了。
穆蕭然點點頭:“嗯。”
還裝可憐……
江時瑾心一橫,手指頭拍在他頭上:“就壓榨,快看吧你。”
說完,她轉身走進臥室。
穆蕭然一臉的不情愿,可桌上文件太多,真要等她看,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畢竟經驗不足,很多事情,她要左三遍右三遍,反復推敲才能下定論。
因為一旦簽了字,就是大決策。
馬虎不得。
江時瑾以為自己可以安心午休,可誰料她只是去樓下廚房走了一圈,為自己倒了杯咖啡,又倒了杯水就回到臥室外的露臺。
她把水杯往穆蕭然面前一放。
“不是睡午覺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不成是我不在旁邊,你睡不著了?”
“別胡說,我是看你受傷了可憐,所以專門回來可憐你的。”
江時瑾把咖啡杯也放下,就把他推到一邊,又搶過他手里的文件。
穆蕭然噗嗤一笑,立馬松手:“那你好好可憐我,反正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還真不客氣。”
她哭笑不得。
“你是我媳婦兒,跟你客氣豈不我腦子真有病。”穆蕭然笑著,目不轉睛盯著一臉無言以對的江時瑾。
就愛看她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有些不甘心,有些小哀怨,卻又夾雜著不忍。
特別可愛。
此刻,他很慶幸自己受傷了,因為只有這樣,江時瑾才會規規矩矩呆在他身邊。
不哭不鬧,不說要回家,也不提分手。
只有這樣,她才會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心一意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陪他嬉笑,陪他玩樂。
那張臉,看了無數次,可就是百看不厭,就像一塊磁鐵,吸得他根本無法自拔。
不知不覺間,他棲身靠攏。
那白皙的小臉,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就在穆蕭然嘴貼上她的前一瞬,江時瑾突然回過頭,正好看到他意圖不軌:“穆蕭然,干嘛呢你?”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想吃東西去廚房,湊這么近做什么。”
“因為我想吃的只有你這里才有,僅此一處,再無二家。”
說著,他嘴唇一嘟,在江時瑾小嘴上輕輕一嘬,似蜻蜓點水般迅速撤回,舌尖漫不經心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呢喃道:“嗯,好吃。”
“!!”
江時瑾瞪大雙眸,一時間竟詞窮到不知該說些什么。
見她沒反應,穆蕭然再次重復剛剛的動作,過后還得意的吧唧嘴。
“你簡直無藥可救。”
除此之外,她實在找不到什么更能形容此刻的他了。
“干嘛要救?所謂食色性也,你是我女人,我想吃就吃,想愛就愛,關系正常,天經地義,不是嗎?”
穆蕭然喃喃一笑,伸手扣住她質疑的小腦袋。
一張精美無暇的臉,再次在他面前放大。
兩張唇瓣,唇齒相依,這一次,他不再蜻蜓點水,而是來了一記漫長的法式擁吻。
他動作輕柔,緩慢,單是那兩篇紅潤的唇瓣就讓他流連忘返的啃咬了好幾十遍,才用舌尖溫柔且有力地撬開她潔白的貝齒,一點點探進,與她細潤的小舌相擁,相吸,纏綿輾轉,從一邊到另一邊……
直到吻得江時瑾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
穆蕭然修長手指輕點在她紅通通的額頭上:“真夠笨的你,我要再不松開,你豈不是得憋死?”
“那還不都怪你啊,要不是你猴急猴急的,我至于這樣嗎?”
雖然這是再明顯不過的強詞奪理,可江時瑾氣勢依舊不減。
俗話說的好,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勢。
氣勢做足,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怪我咯?”
“就怪你。”
江時瑾氣鼓鼓的,往桌上一爬:“你走開,我要睡一會,真困了。”
“那就去床上躺一會兒,在這睡不好。”
“不用了,我就趴一會兒,這一堆東西還多著呢,今天不看完,明天的又來了,決不能讓它沒玩沒了。”
在工作方面,不得不說她很佩服穆蕭然,那家伙的工作能力簡直能甩她無數條街。
穆蕭然摸摸她腦袋:“那你趴在我懷里。”
江時瑾也不客氣,往他腿上一倒:“便宜你了。”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免得打擾她睡覺。
看著懷里的女人很快進入睡眠,他有些心疼。
對工作,她不過是新人而已,這樣逼她會不會太過了。
穆蕭然嘆了口氣,拿起資料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