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一愣,目光像掃描儀一樣,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怎么還突然轉性了呢?
這個時候居然沒有看她笑話,反而……
然而,沒等江時瑾開口夸人,穆蕭然的本性立刻表露出來:“當然,就我而言,我更想你直接了當闡述事實,告訴她們:沒錯,我男人,就是你們總裁,所以以后在公司,你們都給我警醒點,不然老娘開了你。”
他夾著嗓子,做出一副江時瑾沖他生氣時候的表情。
江時瑾‘噗嗤’一聲,笑得前俯后仰,壓根收不住。
就連開車的老張,和坐在前排的楊凡都忍不住發笑,這還是那個整日陰著臉,不茍言笑的冰山總裁嗎?
居然模仿女人說話。
不不不,這個總裁一定是假的。
“老娘?誰老娘?我年輕著呢。”江時瑾邊笑邊表示不服。
如花的年紀,怎么就老娘了。
穆蕭然連連點頭:“是,是,你年輕著呢,小娘子。”
“噗……”江時瑾一口老血噴灑而出。
前排老張和楊凡看了看彼此,眼里紛紛閃過疑惑,卻繃著臉,不敢表露。
穆蕭然要參加的是鼎盛旗下,最炙手可熱樓盤的開售剪彩,這個儀式可謂聲勢浩大,齊聚了江洋城90%的媒體。
上午十一點。
當幻影停在紅毯一頭的時候,江時瑾才發現這哪里是剪彩儀式,一點不比上次拍賣會的氣勢小,加上搶購的人員眾多,整個現場可謂人山人海。
剪彩只是一個儀式,從頭到尾也就半小時不到。
結束后,VIP休息室里。
“還不走嗎?還是說,你打算留下吃飯?”江時瑾問道。
“不是不可以啊,想吃什么。”穆蕭然眸光一閃,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江時瑾抿了抿嘴,有些捉摸不透:“不用了吧,什么時候走?”
穆蕭然看了看時間:“再等半小時。”
“OK。”江時瑾聳了聳肩,不再說話,雖然搞不懂他在等什么,可作為秘書,老板都能等,她有什么等不了的。
半小時后,楊凡拿著最新統計數據走進來。
“總裁,已經售出12棟,預計不超過一小時,新樓盤就能全部售空。”楊凡話里帶著難掩的激動。
“嗯。”穆蕭然早有預料,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驚訝。
“人員都安排好了?”
楊凡點頭:“您放心,只要今天到場的都能在酒店吃免費的午餐,并且是以酒店最高標準接待。”
“很好。”他起身拍了拍楊凡的肩膀:“這件事辦的很漂亮,完事后,把利潤的0.01發給你當獎金。”
楊凡受寵若驚,兩眼瞬間放出光彩:“真的嗎?”
雖然只是0.01個點,可這項工程是近年鼎盛最炙手可熱的樓盤,黃金地段,加上前期宣傳手段高明,20棟復式公寓,利潤不會低于100億。
“當然,我們先走,你一小時后再回來。”
“是。”
直到回到車上,江時瑾都沒能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開盤一個小時,售了6棟,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穆蕭然見她臉色怪異,不由問道:“餓暈了?”
“沒有,我就是太震驚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樓盤賣的這么快。”在她眼里,有發自內心的崇拜。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越好越難得,造勢也高的,他們就越喜歡,不看價格,只求擁有。”穆蕭然嘴角掛著自信的笑。
“鼎盛的樓盤不預售,只搶購,能搶到就是實力與能力的體現,江洋城有錢人不少,但把有錢人聚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知道為什么那些人想盡辦法也要搶到這里的房子嗎?”
江時瑾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
“因為鼎盛每年都會不定期召開經濟交流會,而鼎盛名下的樓盤,作為業主,他們中會有一部分人可以獲得參加會議的邀請。”
“一部分?”
穆蕭然點了下頭,動作慵懶而華貴:“對,很小一部分,但就算概率再小,他們也會不惜代價爭取。畢竟一旦獲得這個機會,他就離江洋的上流圈子不遠了。”
“夢寐以求,首先你得夢,對吧?”穆蕭然慵懶地輕啟薄唇,卻如同王者般令人不得不為之仰望。
他就是這樣,觀點新穎,卻總能讓人嘆為觀止。
江時瑾笑著握住他的手:“不得不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是在夸我?”
江時瑾聳了聳肩:“不明顯嗎?”
穆蕭然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其放在自己胸口:“夸人怎么能只是嘴上說說,我更想你能做出實際行動。”
“!”預感不太妙啊。
隨即,他抓著江時瑾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打起了圈圈。
單薄的襯衣里,一顆豆豆逐漸挺立,熱的她手心有些發癢。
江時瑾頭皮一麻,立馬抽回手,表情嫌棄至極:“咦!穆蕭然,你個臭流氓,你居然……走開,走開!”
她臉頰微紅,在穆蕭然眼里卻成了害羞。
“不是吧!你吃都吃過了,隔著襯衣摸一下不至于還害羞吧?”
吃……
被戳穿的江時瑾,臉色更加腥紅。
這叫內斂好嗎?
內斂!
她小嘴一撅,低頭反問道:“臭流氓,說話都不帶把門的,你的高冷呢?”
穆蕭然笑著,朝她湊近:“被你吃了。”
“啊!”江時瑾咬牙:“滾蛋,你罵我是狗!”
怎么可以這樣!
然而,半秒過后,穆蕭然卻如恍然大悟般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驚恐,性感低沉的聲音輕緩飄出:“我錯了,我怎么能形容你是狗狗呢?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日了……”
江時瑾眼疾手快,伸手就捂住他呼之欲出的嘴。
眼里充滿警告:“你敢說出來試試!”
“說出來會怎樣?”
被捂住嘴的穆蕭然,唔唔唔地說著,口齒并不清晰,卻意思明確。
她想了想,眉心一挑:“睡沙發,一周起步。”
話一出,改穆蕭然擰起眉頭,他連連搖頭,以示投降。
江時瑾這才松開手,再次警告道:“高冷點,別胡說八道。”
“是是是,都聽媳婦兒的,絕不胡說八道。”
他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的表情,像等著主人獎賞的小狗,眉開眼笑地說:“畢竟讓我一天不睡你,我都覺得失去了生活的意義,何況一周,那簡直生不如死……”
想讓他不胡說八道,怎么就這么難呢?
江時瑾心灰意冷地撫了撫額,長長出了口氣。
心好累。
穆蕭然心情越發好了起來,突然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媳婦兒,看在我這么乖的份上,不如跟我鉆個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