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緊抿著唇,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仿佛不從嘴巴蹦出來就不罷休似的。
這可怎么辦才好。
事發突然,郝美麗動作又太過迅速,搞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惡的穆蕭然,都叫他別送了,非死犟,現在好了,搞得大家都知道她有男人。
郝美麗見她杵在那,一點沒有回答的意思,雙眉一挑,用肩膀碰了碰江時瑾的手。
“MISS江,你這小妮子越來越不厚道了,上周還說這百合是送錯了,非抵死不認。一樣的百合,一樣的出處……”
她嘴角一揚,胸有成竹地盯著江時瑾的眼睛:“說實話,當時的卡片是被你藏起來了吧!”
江時瑾抿著嘴角,笑得極不自然。
郝美麗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字跡大氣,俊美,鏗鏘有力,下筆流暢,可謂一氣呵成,不過,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
“MISS江,你男人寫字很漂亮啊,一筆一劃頗有大家風范。”
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喃喃自語道:“看著有點像總裁的字跡呢。”
江時瑾身體一震,如雷灌頂。
不會被發現了吧?
她搶過郝美麗手里的卡片,白眼一翻開口:“說你是福爾摩斯.美麗,你還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啊,一開口就想推測點什么東西出來,不是我說你,在這種花房下單需要自己寫卡片嗎?”
郝美麗愣住。
“人家有專業人士好不。”
說的在理,郝美麗連連點頭:“說得對,不過MISS江,你休想跟我胡扯,也別試圖跳開話題,老實說,你男人是誰?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就在江時瑾為此苦惱之際。
楊凡站在門口,嚴肅開口:“江秘書,總裁一會兒要參加一個樓盤限購儀式,你作為女伴出席。”
“噢,好。”江時瑾應,心底卻長長松了口氣。
楊特助來的真及時。
“陳恩,把昨天讓你準備的禮服拿給江秘書。”說著,楊凡看了看時間再次開口:“時間不多了,抓緊。”
“是。”陳恩與江時瑾異口同聲。
隨著楊凡消失在門口,江時瑾轉身問道:“陳恩,禮服在更衣室嗎?”
“噢,是的。”
陳恩隨即站起來,抿著嘴角揚起半抹微笑:“我來幫你。”
“謝謝。”
江時瑾很客氣,秘書室五個人,除了錦零矛頭太鋒利,她會本能避開,其他人都算相處融洽。
郝美麗大失所望地望著江時瑾落荒而逃的背影,卻無可奈何,嘆了聲氣,回到自己座位。
“恭喜你啊,總算沒有抱錯大腿。”說話的是錦零,口吻輕佻。
這么明顯的諷刺,她當然不會聽不出來。
郝美麗低頭一笑反駁道:“是啊,不過你可就慘了,以為她是什么新人小白,處處爭鋒相對,沒想到吧?人家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貓咪,不僅男人有錢,追求者也很有錢,杰斯莊園也好,艾妮花卉訪也罷,哪一個都高出你好幾個檔次,呵……”
“你!”錦零氣憤不已。
“我奉勸你以后還是別找她麻煩,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扣點獎金事小,要真滾出鼎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郝美麗說得云淡風輕,眼里卻是不折不扣的嘲笑:“畢竟被鼎盛開除的員工,日后是很難在這個行業立足的。”
錦零氣的不行,原本是她占主導,在洗郝美麗太狗腿。
現在卻被反打一耙。
“口氣好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總裁就是她男人呢。”錦零冷哼一聲:“郝美麗,事到如今你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你可得好好跟著她,說不定哪天你也能撿些她用剩下的男人……”
錦零說話,向來毒辣,一字一句生怕戳不到別人的痛處。
郝美麗抿了抿嘴,突然笑道:“對了,錦零姐,還記得我們我們吵架被總裁扣獎金那次嗎?”
“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想告訴你,即便是MISS江不要的,也比你的好。”
“你說什么!”錦零拳頭一捏,指間的鉛筆攔腰折斷。
郝美麗掃了眼她的手,笑容更勝:“一定不知道當時我們談論的男人是誰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權振東,權姿影業新上任的總裁,權氏企業唯一的兒子。他很喜歡MISS江,那天就是專門來找她共進午餐的。”
錦零眉頭一擰,整個人驚呆了。
權氏企業的少東家,那可是跟總裁一個級別,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級人物。
“驚呆了吧?嚇死了吧?”郝美麗有些得意:“所以錦零,以后最好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刺,別沒扎到她,反而弄的自己遍體鱗傷。”
錦零心里有氣,卻沒再說話。
如果郝美麗說得都是真的,那她以后可真的小心了。
不過,江時瑾那個女人,除了長得還不耐外,真的有這么大魅力嗎?
權姿影業總裁,該不會就是送她百合的霸道男人吧。
她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
要真是這樣,要把她趕出鼎盛,就更是不可能了。
勞斯萊斯幻影里。
江時瑾一身白色長裙,簡單不失大方,低調卻又高貴,兩縷卷發從臉頰兩側垂下,飄逸而優雅。
兩只閃亮的鉆石耳墜輕輕搖曳在她臉頰兩側,映著精美的小臉上,肌膚白里透著微紅,美的不可方物。
坐在她旁邊的穆蕭然,雖然還是一身不變的手工西裝,貴氣逼人。
他本就俊逸的臉上輪廓分明,特別是那雙勾魂的桃花眼,在對上江時瑾小臉的時候,閃著別樣的微光。
“今天替你解了圍,是不是該感謝感謝我?”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她就來氣。
“感謝個鬼啊感謝,要不是你非死犟不聽我的,至于發生那樣的事嗎?說到底,還不都是你的幼稚在惹禍。”
穆蕭然眉心蹙了蹙,身體往后挪了半寸。
“所以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讓你別送你非送,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釋才能不讓人生疑。”一想到這,江時瑾的眉頭就皺成一團。
對于她的責備,穆蕭然一點不生氣,反而一門心思替她出謀劃策起來。
“依我看……你完全不必向任何人解釋,這是你的私事,你有權保持沉默,說與不說都要看你心情,誰也不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