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也湊上來,小聲在她耳畔得意道:“我領了4000,都快跟我工資一樣多了。”
“我也是。”吳蘇西眉頭一挑。
“可以啊你們,都漲工資了。”
“那是,江秘書雖然離開沃美,可你對沃美的貢獻可是有目共睹的,我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
江時瑾摸了摸頭發,自嘲的一笑,真的是想太多了,如今的沃美發展前景一片大好,本來就是好事一樁,干嘛非得往歪處想呢。
“你們要真想謝我就努力工作吧,沃美的業績可是跟我工資直接掛鉤的。”
“沒問題。”
看著大家笑嘻嘻的,江時瑾心底感觸頗深,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跟她們相處的這么好。
唯一的遺憾,就是少了當時對他頗為照顧的唐欣。
上次見面,聽說她兒子生病住院,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
十點過,飯局結束。
秦牧生親自把她送到滿香樓門口,然后看著大家各自散去,她才走向一旁樹蔭暗處早就等待的豪車。
拉開門,坐上去:“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
“秦牧生沒有趁機卡油吧!”穆蕭然問得有些酸。
“當然沒有,整個沃美的人都來了,他就算有心也沒機會。”
酸味退去,穆蕭然側身替她系好安全帶,一縷酒氣鉆進他鼻息間:“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點。”她掐著手指,比出一丟丟的手勢。
“下次別喝了,一點也不行。”
他獨裁專制地發動引擎,以極快的速度駛離。
“為什么?我就喝了一點,還是紅酒,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穆蕭然瞟了她一眼,聲音清冷:“難不成你忘了前兩次喝醉的后果?”
聞言,江時瑾一愣。
上一次,跟余小米在滄海一粟,最后大晚上的非要吃冰激凌,那酒品差到不要沒誰。
而再上一次嘛,就是她在余小米生日那天喝醉,然后莫名其妙出現在穆蕭然床上,再被文昊捉奸在床。
以至于發生之前的一系列事情。
想到這,江時瑾突然有個疑問涌上心頭。
“穆蕭然,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那天晚上,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這個問題圍繞在她心頭已經很久,任憑她怎么想都沒有結果。
誰叫她喝醉短篇了呢?
穆蕭然默了兩秒,開口答道:“那天跟平時不一樣,你特別主動,上來就扒我衣服,我剛看清你的臉,你就把我扒光按到床上了,我想推開你,可你主動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我忍不住就被你半推半就的吃干抹盡了。”
這明顯就是胡扯。
考驗她智商嗎?
江時瑾臉已黑透,抿著嘴,眼神迷離。
“你覺得我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穆蕭然疑惑,一臉無辜地回眸:“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干笑一聲:“雖然我不及你聰明,可我也不是傻瓜好嗎?雖然我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我記得在喝醉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又怎么可能在喝醉后就跑去睡你啊!”
見穆蕭然不說話,江時瑾又說道:“難不成你打算告訴我,在喝醉后我是有超能力的?”
“興許是呢。”穆蕭然優雅的桃花眼盡是無辜。
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
“好好說話。”她眉頭一擰,低喝道。
這種騙三歲黃口小兒的把戲,她能相信才有鬼了。
穆蕭然放慢速度,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如你所愿,我告訴你。其實在那之前不久,我就知道了關于你的消息,只不過看到你身邊總有個男人,并且有結婚的打算,所以我才沒有出來。”
他目視前方,目光隨性而慵懶。
“那天晚上,我像平時一樣去我們以前常去的河邊,準備坐坐,恰巧就碰到你跟余小米在那喝酒,還喝了爛醉。你說你們兩個女人大晚上的不回家,在河邊喝什么酒,要是遇到不法分子可怎么辦!”
他話里透著責備,聽起來像是后怕。
江時瑾嘀咕著:“是,不法分子說的就是你。”
“你說什么?”
“沒什么。”她連連搖頭:“然后呢?”
穆蕭然突然眉頭微蹙:“還要什么然后,然后就是我剛剛說得那樣,你抱著我不放,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不讓我走。”
“所以是你帶我去酒店的。”
“對。”這件事是這樣,也不是這樣,穆蕭然說得自然是江時瑾最容易接受的一種。
同時也是江時瑾最不相信的一種。
他是不可能把自己預謀已久的一切說出來的。
江時瑾似信非信地看過去:“都是真的?”
她問得是事件真假,穆蕭然明顯有些裝。
“當然,明知道你酒品不怎樣,我怎么可能讓別人送你去?萬一有點什么,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醒來看到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像是這么回事。
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纏著他不放,才導致了一切。
話說到這里,江時瑾不想再繼續深挖,萬一再問出點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沒意思了。
起碼,時隔四年,如今的他們還是很好的。
不管未來如何,像現在這樣,也算意外的驚喜。
她無奈地拍了拍穆蕭然的手:“專心開車。”
于是,漫漫長路,誰都沒再說話。
……
這天中午。
太陽很大,透過落地窗照進秘書室有些刺眼,夏天來了,午后容易犯困。
江時瑾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去休息室倒杯咖啡提提神。
沒想到一出門,就碰到了好久不見的權振東。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風風火火地走進總裁室。
那速度,險些快到江時瑾懷疑人生,她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難道我看錯了?”
權振東的突然到訪驚了江時瑾,卻沒驚住穆蕭然。
他抬眸,淡然開口:“你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當然,只是沒想到你會現在才來。”
穆蕭然放下價值不菲的鋼筆,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語調平靜而溫雅:“坐,喝杯咖啡?”
權振東紳士地坐下:“不必了,我不是來喝咖啡的。”
“好,你不防有話直說。”穆蕭然雙肩一聳,邁著長腿,三步并著兩步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新聞我看了,你處理的手段很高明,但并不漂亮,這對瑾不公平,所以我決定,只要你們沒結婚,我就要繼續追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