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小相識,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
云夢迪因為父親位高權重,目中無人就變成了她潛移默化的習慣,整個江洋城,很多人都要給她面子,可她自認為對駱曉曉很是不錯。
而駱曉曉,作為暴發戶的女兒,她的父親沒少給云長遠低頭哈腰,所以長此以往,在云夢迪面前,她也是毫無顏面可言。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是可以稱得上閨蜜的朋友!痹茐舻献猿暗乩湫σ宦暎骸拔揖尤贿想讓你當我和蕭然哥哥婚禮上的伴娘,呵呵,真是可笑。”
駱曉曉纖細的手指拍在玻璃上,低聲嘶吼:“云夢迪,你能不能別再癡人說夢了,你還是市長千金的時候,他都不屑看你一眼,更何況你現在只是階下囚!”
這些話如倒刺扎進云夢迪心里。
可就是她的毒辣,讓云夢迪恍然大悟。
“其實你也喜歡蕭然哥哥,對吧!”
“你總算看出來了,也沒有太蠢!瘪槙詴岳浜。
從小到大,云夢迪喜歡的,她必須忍讓,就連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她也必須保持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做個‘好人’,通風報信的同時,她也不會忘記添油加醋。
云夢迪一眼絕望,盯著對面的女人良久,干癟的嘴唇才張了張。
“曉曉,一直以來你都是恨我的吧!
“當然,拋開你爸是市長這層關系,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你裝青純就真青純了?你以為你穿一身粉色就真是公主了?云夢迪,沒有你爸,你就是個胸大無腦,心思歹毒的蠢貨,呵……”
駱曉曉笑得張狂。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在云夢迪面前,也有揚眉吐氣的一天。
真是老天有眼。
此刻的云夢迪就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山水輪流轉’,什么叫‘今非昔比’。
倒吸一口涼氣,云夢迪擦干眼淚,咬牙開口:“駱曉曉,沒關系,八年而已,又不會死對吧!倒是你,又比我好的到哪去?我很期待在監獄里與你重逢,到時候,我一定要親眼目睹你的慘狀!
話畢,她轉身對旁邊的獄警說道:“警官,探視結束了。還有,麻煩您通知一聲,以后我拒絕這個女人的探視!
“好!
駱曉曉一聽,推開身后的椅子,拿著電話狂吼。
“云夢迪,你以為我還會來看你嗎?別做夢了,像你這種人,不配我的探視!知道嗎!你不配!”
云夢迪第一次看透生活,看透人性,她苦笑著,帶著手銬腳銬的身影有些凄涼。
比起駱曉曉的歇斯底里,她反倒平靜的多。
……
市長下臺,云家風波隨著新市長的上任,慢慢平息。
沒了性命威脅,江時瑾感覺生活充滿了陽光。
除了偶爾被楊婧依要錢找茬,其他都還不錯。
唯一的遺憾就是權振東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沒出現過,電話也不通,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有一次,路過權姿集團,她還特意進去問了,不過前臺人員說得含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被欺騙,應該是生氣了。
“MISS江!”
郝美麗叫了江時瑾好幾次都沒見她有反應,索性一聲大吼。
她一驚:“你嚇死我了!
“想什么你這么入神?”
江時瑾搖了搖頭:“沒什么,怎么了?”
“總裁讓你去D會議室!
“噢!
她喝了口水,起身朝會議室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頓了頓才敲響會議室的門。
“進來。”
會議室里還有兩位國投部的主要負責人,江時瑾松了口氣,走到穆蕭然身邊:“總裁,您找我!
穆蕭然揉了揉太陽穴:“你坐到我身邊來!
聞言,江時瑾本能地望了眼穆蕭然對面的兩人,有猶豫卻不敢多言,還是走了過去。
“我今天有些頭暈,你負責做好會議記錄!
頭暈?
該不會是……
她側頭小聲問道:“您沒事吧?要不會議改期,您先休息一下。”
“會議很重要,不能耽誤。”穆蕭然一臉嚴肅,咳了聲嗓子,沖兩位項目負責人說道:“可以開始了!
他神色難得認真,應該是個重要項目。
可江時瑾還是有些擔憂,湊近了幾分再次喚道:“總裁。”
穆蕭然眉頭一擰,投去一記肯定眼神,又說:“你坐近一點,方便我隨時回看。”
“好!
知道拗不過,又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江時瑾把椅子往穆蕭然的方向挪了挪,確保與他保持最近的安全距離,打開筆記本電腦,她又把字體調到最適當的大小,認真起來。
國投部某經理開始匯報:“雖然這個項目目前還沒有足夠的數據做支架,可就鱷魚本身,從進食,生存環境,體質等方面來看,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江時瑾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生物研究,她略知一二,也是她的輔修課目,加上鱷魚吃腐尸生存,多少寄生蟲,細菌,病菌,卻從來不生病,反而越長越壯。
這中間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這項研究落成,將會給人類史上帶來功不可沒的貢獻,這種癌,那種癌,便可一一告破。
江時瑾越聽越認真,手指上的速度也絲毫沒減,反而越來越快。
想著,等會議結束,一定要向穆蕭然走個后門,她要跟進這個項目。
然而,就在她聚精會神做記錄的時候。
腿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而酥麻的感覺還在隨著什么東西游走,直逼她大腿深處。
江時瑾身軀一震,本能以為是什么蟲子,然而低頭一看,卻發現穆蕭然兩根手指有條不紊地在她腿上跳動著。
像行走的雙腳,一步一步,慢慢滑向她略帶休閑的包裙里。
而她抬頭準備怒斥穆蕭然知難而退的時候,才發現他根本沒看自己,而是一臉正經地盯著放映屏,目不轉睛地聽著匯報。
很難想象,他不怒自威的皮相下,居然是這么一顆透心黃的心。
江時瑾將手縮回桌子下,抓住穆蕭然繼續侵略的手指,用力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