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瑾感覺身體像過了電一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喉嚨里,一聲嚶嚀。
這無疑是對穆蕭然莫大的肯定。
得到回應,他滑過她肌膚的大手,在她豐盈的胸前停了下來,用最小最柔軟的力氣輕輕拿捏著她的驕傲。
江時瑾四肢松軟,整個人柔弱無骨,就那么掛在他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陷入沉淪。
直到一股粗大而蠻橫的力量鉆進她的身體,江時瑾才回神開始回應。
這場歡愉持續到下午四點,她才在疲憊中逐漸睡去。
等她醒來,天色已暗。
江時瑾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黑壓壓的窗外,暗罵一聲‘該死。’
拿過手機她就撥通了余小米的電話。
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喂。”響了幾聲后,電話接通。
“小米,你在哪呢?”
余小米不答反問:“現在才想起問我,你可真夠意思。江小時,老實交代,這一下午你都在干嘛呢!”
“呃……”這個還是不說了吧。
“你們該不會是在嘿咻嘿咻吧?”余小米聲音輕佻,擺明了有意調侃。
江時瑾咳了咳嗓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問你在哪,別盡給我東扯西扯的,那什么,你該不會跟莫朗在一起吧?”
“沒有啊,我跟他講清楚就回醫院了。”
余小米無債一身輕。
“你真跟他講清楚了?”江時瑾疑惑,就中午那局勢,能將清楚也算她能耐。
“那是,都是講道理的人,有什么講不清楚的。”
“所以說他以后不會再騷擾你了?”
“應該不會。”
江時瑾松了口氣,整個人豁然開朗起來:“那恭喜你了。”
“恭喜就不用了吧,畢竟被那種人大張旗鼓的追還是很長臉的。”那頭余小米聲音突然暗了幾分。
好像有些失落。
江時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得了吧你,對了,晚上你還過來嗎?”
“不了,回都回來了,再跑過去麻煩。”
“房都開了,不住可就浪費了。”
“就你賢惠,人穆大帥哥在乎那點嗎?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病人。”
掛了電話,江時瑾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安靜下來。
只希望日后小米可以遇到位真心對她好的男人……
……
云家父女的案子雖然牽扯甚廣,媒體又一直咬著不放,某些高官怕殃及池魚,所以政府方面處理起來,非常順利。
這周下午,法院審判結果公布。
云長遠因貪污受賄,藐視王法,以權謀私等罪名沒收家里所有財產,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判以無期徒刑。
而云夢迪因知法犯法,買兇殺人判8年有期徒刑。
即刻執行,拒絕上訴。
監獄探視區。
云夢迪灰頭土臉地坐在監禁室里,一頭長發早已剪成簡約的男士頭,沒了精致的妝容,此刻的云夢迪看起來跟膚質粗糙的黃臉婆沒有差別。
加上睡眠質量太差,和審判結果的宣布,此刻,她幾乎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一臉疲憊的云夢迪看到外面精美如初的駱曉曉時,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渾濁的眼睛終于燃起一絲希望。
“你來啦,曉曉,你是來救我的嗎?”
“小迪,你還好嗎?”駱曉曉坐下,拿起電話。
云夢迪連連搖頭,哭訴著:“不好,我過的一點都不好,這里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曉曉,你救救我行嗎?曉曉,你把我從這里救出去,拜托了。”
拜托了。
駱曉曉還是第一次從她嘴里聽到如此卑微的言辭。
“曉曉,你幫我去找找蕭然哥哥好不好?現在只有他能救我了,你去跟他說說我的情況,讓他想辦法救救我,他權大勢大,認識那么多人,一定能救我出去的,我……我真的不想呆在這里。”
云夢迪滿眼淚水,她才在這呆了十幾天,就感覺像過了一輩子一樣漫長。
那接下來的8年,可怎么過。
她想都不敢想。
“小迪,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駱曉曉深吸了口氣,意味深長地望著隔音玻璃內的云夢迪。
“你說,我聽著。”
“放棄吧,蕭然不可能來救你的。”
云夢迪擰著眉頭不敢相信:“不會的,他不會的。”
駱曉曉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悠悠的聲音響起。
“難道你忘了自己是在哪被帶走的嗎?鼎盛樓下,他要是有心,會不知道?現在整個江洋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果他要有打算救你,還能等到現在?”
“不會的。”云夢迪像飄絮一樣,向后靠在椅背上。
電話里傳來‘嘭’的一聲,可她臉上卻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小迪,據可靠消息,在你爸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有人看到蕭然跟監察科科長程一樓一起吃飯,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
云夢迪臉色鐵青。
她不是傻子,這話什么意思她一清二楚。
現在想來,過往種種,拋開她的一廂情愿,穆蕭然沒有主動做過任何示好的事情,就連出事當天早上。
他也只是應付而已。
故意告訴她不吃西式早餐,卻話說一半讓她白跑一趟,他若有心,又怎會如此直白。
時過境遷,云夢迪再想起,才知道,那時候的穆蕭然并不是沒有暗示,“如果你沒事的話,當然可以。”
云夢迪一聲苦笑,眼淚再次滑過臉龐。
駱曉曉見勢,心情大好,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望著里面頹廢的女人:“小迪,還有一件事,興許你會感興趣。”
“什么。”她目光迷離地抬頭。
“知道那條指正云市長包庇你出逃澳大利亞的證據,是誰提供的嗎?”駱曉曉揚著嘴角,笑得如沐春風。
云夢迪如晴天霹靂般震驚地盯著駱曉曉。
不為別的,就她現在這幅狼狽的模樣,作為朋友,也不可能笑得如此開心。
“是你。”
“沒錯,就是我。”
云夢迪僅存的唯一希望也破滅了,她總算體會到什么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看著駱曉曉越發肆意的眼睛,她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問道:“為什么。”
駱曉曉冷哼一聲,手一攤,不以為然地說:“需要理由嗎?打擊犯罪,人人有責,這個解釋夠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