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青使力把錢皓拖上岸,又急忙從小藍天的推車里拿出紙巾,幫錢皓擦拭臉頰上的污漬。
畢竟是魚池,里面的水都不干凈,倆人爬上來,渾身都是臟兮兮的污漬跟淤泥。
剛把錢皓的臉擦干凈,陸青青盯著他,怔怔地凝視片刻。
錢皓亦也看著她,呆滯了目光。
他看見,陸青青的眼眶里,漸漸地溢滿了淚光,片刻,淚水奪眶而出。
她猛地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聲音顫抖,又帶著哽咽。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老公,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兩百零七個****夜夜,我沒有哪一天不想你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的,你舍得丟下我們。”
“老公,我終于等到你了,還好我沒有放棄,我沒有傻到跟你一起去殉情。”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嗎?我特別開心,特別高興,我以為你毀容了,現(xiàn)在看到你這張臉,我激動得快發(fā)瘋。”
她放開他,雙目含淚,凝著他原有的那張臉,她又哭又笑,最后,閉著眼睛,吻上他的唇。
錢皓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他本來,是想等腿好了,再來面對他們的。
沒想到,這個丫頭……變了。
變得比以前有心眼了。
她竟然早就懷疑自己了,所以今天,挖了一個坑,讓他跳下去。
他還真傻到,乖乖地往她挖的坑跳了下去。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精明了?
他竟然也忘了,她是會游泳的。
錢皓本想還維持自己那點自尊,不想跟她相認的,可是她已經(jīng)看見自己的模樣了,他再想逃,都逃不掉了。
他伸出雙手,摟過她的身子,加深了兩個人的吻。
卻在這時,推車里的女娃娃不淡定了,張著小手,咿咿呀呀的嚷了起來。
似哭,又不是。
似笑,可是又笑得不像。
本來正吻得激烈的兩個人,硬是被小藍天的聲音,給打斷了。
陸青青停止了吻,整個人還騎在錢皓身上,又哭又笑,樣子特別滑稽。
錢皓雙手攬抱在她的腰際,凝著她,他卻顯得很面無表情。
“女兒真討厭。”
陸青青嘟嚷一聲,扯過推車一看。
里面躺著的孩子,果然是在笑。
陸青青嘟著嘴呵斥,“笑什么笑?沒見過別人接吻嗎?臭丫頭。”
陸青青罵完,不理女兒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轉(zhuǎn)而又凝著身下的男人,摟著他的脖子。
“繼續(xù)嗎?”
錢皓的表情,完全沒有陸青青想象的那么高興,他冷著臉,硬生生的將她給推開。
此后青青翻身坐在旁邊的草地上,冷眼瞥著他問,“怎么?你還想繼續(xù)跟我裝啊?”
錢皓低著頭,不去看她的臉,沉聲道:“我的腿,可能永遠都好不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口氣,特別的感傷。
陸青青一聽,心口猛然酸澀了一下。
眼淚,又一下子溢滿了眼眶。
“你覺得我會嫌棄你嗎?”陸青青質(zhì)問。
錢皓依然不去看她,聲音冰冷,“不,我只是沒勇氣站在你身邊。”
她現(xiàn)在是早辰的總裁啊,經(jīng)常活在記者的閃光燈下,那么耀眼。
而他,一個瘸子……
沒有勇氣站在她身邊?
陸青青轉(zhuǎn)眼,看見旁邊的那塊人皮面具,拿過來,胡亂的往錢皓臉上貼。
她生氣的講,“那你就永遠帶著這塊面具站在我面前,反正,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了。”
她又撲過去抱住他,哭聲凄婉又悲涼。
“錢皓,你根本不知道,沒有你在的日子里,我是怎么過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啊?”
“你知不知道,每個晚上我都會叫著你的名字,哭著醒過來。”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錢皓,老公,你以前那么疼我,那么愛我,你舍得讓我這么痛苦嗎?”
“我想每個早晨,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你,看見你抱著我,親吻著我,帶我去洗漱,送我去上班。”
“我們說好的,一定要白首不分離。”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了,你不要告訴我,你為了你的那點破自尊,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要再這樣傷我,我……我死給你看。”
她哭得像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娃娃,趴在錢皓肩膀上,緊緊地抱著他,一刻都不想松手放開。
錢皓的手,錢輕輕地摟抱在了她的腰間,聲音,虐顯低啞。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何嘗沒想過你們的感受,可是,我也是九死一生走過來的。”
“青青,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沒辦法面對所有人。”
畢竟,他身邊的人,各個都高大挺拔,年輕有為。
他要是一個什么都做不了的瘸子,他沒法在朋友圈里立足。
也沒勇氣去面對父母,要知道,他向來是父母的驕傲,如今變得一無是處,即便所有人不說,可他依舊沒勇氣。
陸青青聽他說完,抽泣一聲,放開了他。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哽咽著,“那你有勇氣面對我一個人嗎?只面對我一個人,我不告訴他們你回來了。”
“我跟你一起面對你身體的殘缺,等蕭漠結(jié)完婚了,我讓他來給你看傷,或者,我?guī)闳ッ绹淹戎魏昧耍覀冊倩貋怼!?
“不,就算治不好,我也不在乎,你可以永遠都帶著這張面具,在我身邊,但就是不要再離開我了。”
她抽泣著,盯著他,眼淚大顆大顆的滾燙下臉頰。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他因為自己的自尊,偷偷離開自己。
害怕他不愿意面對自己。
她本來只是想讓他的聲音露餡,以后跟自己說說話,沒想到,會把他臉上的面具給弄下來。
看到他的臉,她就沒法再裝下去了。
“青青,我心里也好痛苦。”
這一次,是他主動將她拉抱在了懷里。
滾動的喉結(jié)里,就仿佛被毒液浸蝕,半天才艱難的哽咽出幾句話。
“我一刻都沒想過要選擇離開你,離開這個家,我只是想讓自己變成以前那樣,完完整整的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既然你都知道了,在你面前,我唯一的尊嚴也被你給擊碎了,我愿意面對你,可是,我沒法面對所有人。”
他的所有優(yōu)點缺點,他只樂意給一個女人看見。
但在所有人面前,他還是執(zhí)意要做那個傲嬌地,高高在上的錢皓。
聽到錢皓的話,陸青青哭笑起來,捧著他的臉,深深地凝視著。
“所以,你只面對我一個人,心里不要有什么傷自尊的想法。”
“我是你老婆,我怎么會嫌棄你呢?你要是連我都沒有勇氣面對,錢皓,那我們真的不能愉快的做夫妻了。”
錢皓,“……”
不能愉快的做夫妻?
這是冷笑話嗎?
他的臉上,還是多了一抹笑意,伸手摟過她,再次將她抱懷里。
“好,青青,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跟你說話了,感覺,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原來,真正面對她的時候,也不是那么的去在乎自己的尊嚴了。
他更希望,自己永遠都,時時刻刻的陪伴在她身邊。
“當然啊,我就是考慮到你一個人一直這么憋著,又不說話,心里肯定難受,所以我就故意掉進了水里。”
錢皓,“……”
他盯著她皎潔的笑容,瞇了瞇眼。
她笑起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即便有條腿不能正常走路,可昨晚,依然表現(xiàn)得不錯啊!”
錢皓,“……”
唇角猛然抽搐幾下,僵硬了臉色,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早就猜到了?
先前是在玩他呢?
他的臉色不好看了,伸手習慣的去揪她白皙的臉頰,“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不告訴你。”
又蹲下身,把他臉上的面具貼好。
靠,這世界上,還真有人皮面具這玩意兒啊?
就這么貼著,完全換了一張臉,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陸青青問他,“你在哪兒弄的這個東西,給我一張唄!”
錢皓不理她,又問,“告訴我,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
陸青青不說,她幫他貼好,覺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扶他起身。
“我就不告訴你,誰叫你騙我的,還說什么天生下來就不會說話,錢皓,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還好她堅信自己心中的想法,始終相信錢皓會回來的。
你看,心里有信心,終究會夢想成真吧?
她不說,錢皓也沒轍,站起身來,倆人又推著推車返回家里,去換套衣服。
剛從魚池里爬上來,這滿身的腥味,實在不好聞。
倆人走進客廳,陸青青喊,“小李。”
小李趕緊從樓上跑下來,看見兩個人渾身濕漉漉的,樣子特別狼狽,小李滿臉驚訝。
“少奶奶,你們這是……”
“不小心掉池塘里了,幫我看著孩子,我上樓換套衣服。”
小李趕緊點頭,“嗯,少奶奶,趕緊去換衣服吧,別感冒了。”
陸青青扶著錢皓上樓,這舉動,讓小李特別的困惑。
難道……他們家少奶奶,真的看上這個瘸子了?
不會吧?這個瘸子,怎么比得上金特助啊?
少奶奶眼睛被豬油蒙蔽了不成?
反正,這女人的舉動,真的叫人困惑。
在被陸青青扶上樓的時候,錢皓輕聲跟她講:“我還是在樓下洗吧?”
陸青青扭頭瞪他,“我不,樓下是下人住的地方,你還真想當下人不成?”
錢皓,“……”
“怎么?你不想跟我洗鴛鴦浴?”挑眉笑起來,陸青青那模樣,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錢皓咽了咽口水,“別指望我還能在浴室跟你做,昨晚累壞我了。”
陸青青,“……”
……
是啊,昨晚真的累壞錢皓了。
做的時候,害怕動靜大,把家人召喚過來,再加上有條腿使不上力氣,可體內(nèi)又瘋狂的想要占有。
沒人知道,那感覺有多憋屈。
陸青青吐吐舌,死不了臉的講:“這次,可以換我在上面動啊,你保證洗白白躺著就好。”
錢皓,“……”
這女人,說這種話,怎么臉不紅心不跳?
哦,他好像忘了,陸青青從小在他面前,就沒什么節(jié)操可言。
現(xiàn)在能說出這種話,不足為奇吧!
錢皓淚了。
倆人一同來到房間,關(guān)上門,再一起去浴室。
不過,說歸說,陸青青也不是真的那么沒節(jié)操,洗澡的時候,還是很安分的。
因為,錢皓的腿不好,做那種事,姿勢單調(diào)不刺激,姿勢復雜的話,又傷到他的腿。
所以,陸青青為他考慮,在浴室里,就免了那些激/情的畫面吧!
倆人從浴室出來,陸青青扶他坐在床上,直接去拉開衣柜,給他拿衣服。
錢皓看著衣柜里的衣服,不免困惑的皺起了眉,“我的衣服還在?”
他以為,他死了,家人把他的東西都燒了呢,沒想到,他的所有東西,都還一分不動的留在家里。
“當然啊。”陸青青選了一套休閑裝,拿過來展開,親自給他穿。
“媽咪有勸過我,叫我忘了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還讓我在鳳凰山給你買塊墓地,可是我不愿意。”
她搖搖頭,邊給他穿衣服邊說,“我堅信,你舍不得丟下我們的。”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我每個晚上都向老天祈禱,我還給寧都城所有的福利院,都捐助幾個億,只為了我做的所有好事,能換老天爺把你給我送回來。”
錢皓聽著她說的話,心里酸溜溜的。
她還沒給他穿好衣服,他又伸手抱她入懷。
“青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陸青青靠在他懷里,輕輕一笑,感嘆道:“你回來了,我付出再大,做得再辛苦,我都覺得很值得。”
還有什么,是比錢皓回到她身邊,更讓她覺得滿足的呢?
沒有了吧!
陸青青覺得,只有這樣依偎在他懷里,她才像個女人,像個需要男人呵護,疼愛,依靠的女人。
只要有他在,她感覺全世界都不及他耀眼矚目,她的世界,也只有他在,才會發(fā)光發(fā)亮,璀璨一片。
“傻瓜。”
他無言以對,只覺得心口,十分的壓抑。
他感受得出來這段時間陸青青跟家人的痛苦,感受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思念,就如同自己對他們一樣。
不過好在,他們終于破鏡重圓了。
終于又可以相依相偎的在一起了。
陸青青從他懷里抬起頭,仰頭盯著他剛毅的下巴,感受他身體上濃厚的男人氣息。
該死,心里又在蠢蠢欲動了。
她撐起身來,吻上他的嘴,甚至將他整個人,都按壓躺在床上,她欺身而上。
正如她先前說說,她上他下。
錢皓凝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真來?”
陸青青酡紅著小臉,答非所問,“你以為呢?”
“我……”
他話還沒說出來,她俯身堵住他的嘴,再移開,她貼在他耳邊,曖/昧的吐著氣息,“我說了,你不動,我來。”
錢皓,“……”
……
他話還沒說出來,她俯身堵住他的嘴,再移開,她貼在他耳邊,曖/昧的吐著氣息,“我說了,你不動,我來。”
錢皓,“……”
話音落下,陸青青直接把還沒穿上的衣服,一把扯開。
她騎在他身上,俯身又去親吻他,可還沒親上呢,門外猛然傳來敲門聲。
陸青青距離錢皓臉龐0。0000001毫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閃著清澈動人的美眸,盯著他,欲哭無淚。
“天不隨我愿,怎么破?”
錢皓勾唇輕笑,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抱著她坐起身來,“改天吧!”
陸青青一臉欲求不滿,嘟著唇低咒,“該死的,打擾我好事,炒她魷魚。”
她起身過來,拉開門,“干什么?”
門口,就站著小安,俯首說道:“小小姐哭了,我們哐不好。”
偷偷的瞄了一眼房間里,見那個瘸子正在穿衣服,小安倏地睜大雙眼,更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天哪!
大白天的,他們家少奶奶,還真是不要臉,丈夫才死半年,就拉著別個男人在房間滾床單。
也不怕她老公變成厲鬼,來找他們這對狗/男/女算賬。
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還不敢相信呢!
“你看什么?孩子哭還不給我抱上來!”陸青青呵斥,一個家女主人的霸氣,顯露無疑。
小安趕緊低著頭,轉(zhuǎn)身跑下樓。
陸青青見她跑了,回頭看了一眼錢皓,“要不要我來幫忙?”
錢皓揮手,“不用,我要是連衣服都穿不了,那就真的成一個廢人了。”
陸青青走過來,給他系皮帶,邊系邊抬頭看著他講,“你說,我們倆是要偷偷摸摸地在一起,還是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肯定很多人說他們倆的壞話,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又覺得憋屈。
陸青青很苦惱。
錢皓微笑,“你覺得呢?”
陸青青笑著迎上他好看的眼睛,一臉的雀躍,“我想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只要我們倆覺得幸福就好,何必在乎別人怎么說。”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偷偷摸摸的話,實在不是他們倆的風格。
錢皓伸手撫順她漆黑的長發(fā),點頭,“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嗯!”她站起身來,又俯身吻了下他涼薄的唇瓣。
她這一吻不打緊,又被抱著孩子上來的小安給看見了。
孩子在哭,陸青青也聽見了,她跟錢皓的行為,也不屑被人看見,走過來,抱過孩子。
陸青青冷聲吩咐,“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安低著頭,正要轉(zhuǎn)身,陸青青又道:“做好自己的本分,要是讓我聽到你亂嚼舌根,有你好受的。”
小安頭也不敢抬頭,趕緊跑掉了。
陸青青抱著孩子過來,遞給錢皓,“寶貝兒,不哭了,讓爸爸抱。”
錢皓剛抱過來,孩子果然就不哭了。
不哭也就算了,每次看到錢皓,她都會笑起來,小手張著,胡亂的去扯錢皓的臉。
錢皓避開,轉(zhuǎn)眼看向陸青青,“我懷疑,這小東西,就是想把我臉上的東西扯下來。”
陸青青也贊同,“所以,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你是她爹。”
小安走到樓下,哪會聽陸青青的警告,拉著小李就嘀咕。
“我跟你講,我在樓上,看見少奶奶跟嚴先生做那種事了。”
小李吃驚,“不會吧?”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真的啊?”
“當然,真沒想到,那女人這么賤,放著好的不要,偏偏跟我搶嚴缺,氣死我了。”
小安越說越來氣,氣得坐在沙發(fā)上,對先前那個男人給她的那一巴掌,感到莫名的委屈。
小李又走過來,挨著她坐下問,“你真看上嚴大哥了?”
小安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
“可是,嚴大哥有什么好?瘸子不說,還是個啞巴,什么都不能做,你怎么會喜歡他啊?”
頂多長大還可以,小李不明白,小安怎么就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小安嘟嘴,“我就喜歡,你管得著嗎?”
“可你喜歡也沒用啊,人家被少奶奶看上了,你算哪根蔥,你有少奶奶有錢嗎?有她漂亮嗎?有她有地位嗎?”
“小安,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跟少奶奶這樣的女魔頭搶男人,你會死得很慘的。”
小李哼哼兩聲,拿著抹布,繼續(xù)打掃衛(wèi)生去。
留下小安坐在那里,氣得臉紅脖子粗。
憑什么?
憑什么她有權(quán)有錢就可以跟她搶男人?
她得不到,也要毀掉。
……
上午時間,薛容真跟錢振華送小猴子去學校后,又去公園做了晨練。
剛回到家,小安就趕緊給二老拿拖鞋換上。
薛容真看著小安,慈祥一笑,“這孩子,真是乖巧,就跟青青小時候一樣。”
錢振華也點頭表示,“是挺乖巧的。”
小安趕緊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博取二老的好感。
“謝謝老爺夫人的夸講。”
薛容真拍拍她的肩,見陸青青跟那個男人都不知道,薛容真問:“少奶奶呢?去公司了嗎?”
小安垂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薛容真盯著她打量,明顯看出了她有話,卻又不敢說。
薛容真講,“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半響,小安才吞吞吐吐的說:“少,少奶奶……跟,跟嚴先生,在……在少奶奶的房間里……”
話不用往下說了,估計是個人都能猜得出來了吧!
薛容真跟錢振華對視一眼,二老的臉色,明顯不悅了。
尤其是薛容真,有些生氣的對著小安呵斥,“你不要亂說,我家青青,是個很守婦道的人,以后再亂說,我就辭退你。”
二老徑直走進客廳,整個偌大的家里,除了兩個保姆,還真沒看見那個男人跟孩子。
小安又跑過來,唯唯諾諾的講:“夫人,我沒有亂說,您不相信,您可以去樓上看看,他們從早上就在樓上的,一直沒有下來。”
薛容真怎么會相信,青青放著金承治那么好的男人不要,去跟一個瘸子……
不!
青青不會那么傻的。
薛容真不相信,包包丟給錢振華,大步往樓上走。
挨個房間的去找那兩個人,房間沒有,薛容真又帶著滿腔的怒火,往天臺走去。
爬到天臺門口,果然看見陸青青扶著那個瘸子,在練習走路。
薛容真沒由來的怒火中燒,出聲吼道,“你們倆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