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皓勸他,“既然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就別搗亂了!”
誰知道這話,惹得沈公子分外不滿,冷眼瞪著錢皓,“我不,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手,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溫宜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搶過來的。”
錢皓真想撈起茶杯往他頭上扣,他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緊抿薄唇,冷了聲音講:
“你不覺得,破壞別人婚姻家庭的人,很無恥嗎?”
沈公子哼哼兩聲,不以為然,“我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是那小子破壞我的幸福,全寧都城的人,誰不知道我在追溫宜,媽-的,他竟然敢在我去美國的時候,跟溫宜結(jié)婚,不找死嗎?”
錢皓,“……”
真心覺得沒法跟這小子交流了,很不客氣的站起身來,“那你隨意,想干嗎干嗎去,別來礙我的眼。”
說著,錢皓走向陸青青,想要拉她出去走走。
誰知道沈祁御比他先一步跑過來,站在陸青青身前,笑嘻嘻的看著她講:
“青青嫂子,還記得幾年前你跟我說的話嗎?你可是說了,若幫我追不了溫宜,你就跟我在一起。”
陸青青抬頭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男人,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
她不認識眼前的人,但是聽到他叫自己青青嫂子,想必,以前跟她認識的吧?
她想要跟他說,她不記得他了,可還沒開口,沈祁御整個人一把被錢皓拎到后面去。
厲呵道:“你找死是不是?”
沈公子被推開,踉蹌兩步才站穩(wěn),心里不甘心,嘟嚷著,“之前她就跟我保證過的啊?”
“你再說?”錢皓犀利的雙目瞪著他,只要他敢再說,他非將他從窗戶邊扔下去不可。
沈祁御向來害怕錢皓,見他脾氣上來,他立馬就蔫了。
站在旁邊,沒敢再多說一個字。
錢皓牽過陸青青的小手,“走,我?guī)愕酵饷鏁駮裉枴!?
陸青青放下書,很乖巧的順從他。
倆人就這樣走了,留下的沈公子好是郁悶。
不過也很奇怪,陸青青怎么不說話了?以前的她,不是個話嘮嗎?
好像幾年不見,她變了很多。
得了,還是繼續(xù)去追他老婆吧!
隨后,沈祁御也離開了。
錢皓帶著陸青青去了公司天臺,天臺上,放有很多盆栽,枝繁錢茂,透著光合作用,樓上的空氣很清新。
陸青青問錢皓,“你還有個弟弟?”
錢皓知道她問的是沈祁御,微笑著,溫柔的撫著她的長發(fā),“沒有,剛才那個人,是我以前隔壁叔叔家的孩子。”
“他小時候,經(jīng)常挨我打,現(xiàn)在長大了,還真是死性不改。”
“他以前也認識我?”陸青青又問。
錢皓看著她天真的樣子,又笑了,拉著到到不遠處的秋千架下坐著,他溫聲絮語的告訴她。
“是認識,小時候,他總愛欺負你,你總愛哭著跑回來告狀,后來,我把他打跑了。”
陸青青,“……”
她差點忘記了,錢皓說過,她是五歲就在錢家的。
聽著他的話,她好像就能想象得出以前自己在錢家是什么樣子。
她那么小,錢皓是大哥哥,可能事事都護著她吧!
陸青青想了想,又歪頭問錢皓,“我小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好?把我保護得像公主一樣,什么都給我最好的?”
錢皓,“……”
忽然啞語。
陸青青小的時候,他對她好咩?好咩?
錢皓心虛,不敢回答。
事實上,應(yīng)該不好。
反正,從未給過好臉色看陸青青,反倒是小丫頭,整天哥哥前哥哥后的圍著他轉(zhuǎn)。
他幾次都很不耐煩,還想把她帶到街上扔了呢。
那個時候,煩躁的他,是真有種想把小小的陸青青帶去街上給扔了的沖動。
好在,他沒那么殘忍,好在,父母護她如掌上明珠。
要不然,后面的日子,哪會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天天死皮賴臉的追著他喊老公?
怎么會有一個呆萌可愛的小丫頭,給他生出一個天才來?
沒有了陸青青,他錢皓的生活,該有多乏味啊?
“我們不說這個。”錢皓很不要臉的轉(zhuǎn)眼話題,“青青,你看,這兒風景不錯吧?”
陸青青思緒愚笨,聽到他這一說,她馬上轉(zhuǎn)移心思,左右看了下,是覺得風景不錯。
陸青青說,“你很有本事,一個人,擁有這么大個公司,還是在城中心。”
錢皓笑了,伸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是啊,以前的你,也總是會說,我老公很有本事。”
她老公?
聽到這個稱呼,陸青青的臉色,莫名又透出了一抹紅暈。
她抿著唇,垂著眸不去看他。
他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管什么時候,小女人都不施粉黛,小臉依然粉嫩嫩,紅撲撲,皮膚極好,滑嫩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揪一下。
可是,錢皓怎么舍得揪。
到是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趁著陸青青不注意的時候,吻在她臉頰。
陸青青驀地僵住,被他一親,她心跳的極快,肢體還有些僵硬,卻是滿腦子混沌,不知道該怎么將他推開。
他見她不動,更得寸進尺,從臉頰上吻下,吻到鼻梁,鼻尖,再來就是唇瓣……
陸青青真的很緊張,沒有推開他,顫抖著呼吸,莫名的閉上了雙眼。
在親吻的時候,女人會閉上眼睛,那就證明她愿意順從這個男人。
陸青青的行為,讓錢皓很滿意。
他勾起唇角,心里甜甜的都是蜜,沒有停歇的,一直在吻著她,吻著吻著,他伸手抱緊了她的身子,甚至抱著她整個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越來越加深吻她的力度,陸青青沒有將他推開,卻也沒有配合,整個人僵硬得有些木偶。
身子,不時的依然顫抖。
錢皓知道,她很緊張,但是又舍不得躲開這樣的美好。
他很心疼這樣的陸青青,若不是她懷有孩子,他會給她更加美好的東西。
可惜……
他終究還是,容忍下體內(nèi)瘋狂滋長的情-欲,停止了吻她。
陸青青感覺他移開了,整張小臉紅得似要滴血。
她很羞澀,一下子撲去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讓他看見自己通紅發(fā)燙的臉。
錢皓不諳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他覺得,他要是不吻她了,她估計會害羞的轉(zhuǎn)身背對自己,或者跑開。
沒想到,她會習(xí)慣的,像以前一樣,趴在他的肩膀上,逃避他的視線。
錢皓也沒吭聲,就那樣抱著她,由她一直趴著。
他其實很懷念曾經(jīng)動不動就往他身上蹭的陸青青。
現(xiàn)在對他有疏離感,很客氣的陸青青,讓他心里不是那么的舒服。
陸青青等臉上的紅暈都消散了,才慢慢的躲著他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下來。
她依然坐在他旁邊,卻不敢扭頭過來面對他。
“中午了,我們?nèi)コ詵|西吧?”
她知道他在盯著自己看,轉(zhuǎn)移話題的說了一句。
錢皓伸手摟在她腰間,很爽快,“走吧!”
陸青青被他一摟,又很不自起來,她想要躲開,他卻說:“慢慢的適應(yīng),嗯?”
她只好妥協(xié)。
本來他們倆就是夫妻,即便失憶了,其實,她沒必要表現(xiàn)得那么矜持。
在自己男人面前矜持,那不是純潔,而是做作,矯情。
即便失憶了,可她陸青青還是有感覺,有感情,女人的所有七情六欲,她都有。
思想也一直在進化,所以,不能再刻意的去矜持了。
就這樣,努力適應(yīng)他的存在,努力讓自己跟他親密,他們倆摟在一起,經(jīng)過公司每一條道,都是別人關(guān)注的焦點。
倆人前腳剛走,后面就議論紛紛。
“OMG,總裁怎么可以醬紫啊?”
“是啊,曾經(jīng)那個不近女色,冷酷無情的總裁大人,懷里竟然會摟著一個女人?”
“其實,真羨慕那個女人。”
“什么那個女人啊,她是名正言順的總裁夫人。”
“是啊,好羨慕她,擁有這么一個權(quán)勢滔天,護她如寶的老公。”
“對,羨慕嫉妒恨啊。”
好多女人在后面抱頭抓狂。
陸青青的出現(xiàn),太讓人眼紅了,多少暗戀錢皓的女人,心碎了滿地。
早辰集團對面,一家高檔餐廳里。
錢皓帶著陸青青走進去,立馬被侍應(yīng)生接待著,走向VIP包座。
VIP包座,都在視眼好,壞境優(yōu)雅,偏著窗戶的位置。
倆人坐下,侍應(yīng)生趕緊遞上菜單。
錢皓把菜單遞給陸青青,陸青青接過來,看了幾眼,隨意點了兩樣。
侍應(yīng)生走了,她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就對視上了錢皓的目光。
見他又在看自己,她趕緊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窗外。
錢皓伸手過來握著她的手,陸青青想要脫開,可是他很用力,她脫不開。
“青青。”他出聲,聲音略顯低沉含蓄。
陸青青看著他,沒再拒絕。
“你知道,還能這么安安靜靜的跟你坐在一起吃飯,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嗎?”
“……”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那個男人,擁有你,我比擁有了全世界還來得更滿足。”
“……”
“老婆,我愛你,你跟孩子,就是我生命的唯一,我一定……會讓你比現(xiàn)在,更幸福,更滿足,更快樂。”
在陸青青的眼里,她跟錢皓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他覺得,錢皓是那種高冷的男人,可有時候,又給她暖暖的感覺。
對,他應(yīng)該是那種女人都愛的暖男,暖暖的,不管做什么都特別細心講究。
卻沒想到,他會握著自己的手,含情脈脈的說出這樣的話。
她心里,很感動。
情不自禁的,點頭回答他,“我,會盡量,讓自己融入到你的生活的。”
與此同時
同一家餐廳,不遠處的包座位置里,也坐著一對年輕男女。
午餐用到一半,溫宜用餐巾紙微微擦拭了下唇角,淡然的跟對面的男人說:
“成風,你先吃,我上一下洗手間。”
蕭成風人很溫文爾雅,待人禮貌憨厚,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妻子,他依然相敬如賓。
很尊重的,朝溫宜點著頭,“嗯,你去吧,我等你。”
溫宜拿著包包,起身去了洗手間。
方便出來,在水池邊洗著手,洗著洗著,她透過眼前的鏡子,看見有個人站在她的身后。
而且,是一個男人。
一個身材高大,痞氣得跟個黑社會差不多一般的野蠻男人。
她渾身一僵,處在那兒,久久都一動不動。
臉色,刷的變得一陣慘白。
鏡子中的男子笑得風華絕代,伸著手跟她打著招呼,“嗨,老師,我們又見面了。”
溫宜直感覺頭皮發(fā)麻,怒火中燒。
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恨恨的瞪著眼前高她一個頭的男人。
“你……,沈祁御,你到底想怎么樣?我都結(jié)婚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真是陰魂不散啊,跟了她六年,她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他還不死心。
“我放過你?”
沈公子勾唇一笑,笑容卻顯得殘酷嗜血。
上前來,直接將洗手間的門推關(guān)上,反鎖。
“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愛你愛得快發(fā)瘋嗎?你不先治好我的瘋病,怎么可以背著我嫁人?”
一步一步,他走上前來,近逼溫宜。
溫宜就靠著石臺,無路可退,最后,只能任由他霸道的將自己壁咚在他身下。
“你回答我啊,為什么要嫁給別人?為了你,我努力改變自己,我努力讓你喜歡我,這么多年來,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低著頭,不去看他。
緊張的感覺,挨著他這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聲,還有渾身氤氳在周圍的怒氣。
“看著我。”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對視自己。
在他眼里,這個女人,真是越發(fā)的美麗了,越來越有女人的味道了,化著淡妝,臉上的肌膚,嫩得簡直吹彈可破。
好想,好想用力掐死她。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溫宜睜大眼睛盯著他,心里憤憤不平,“你怎么可以這么霸道?你愛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嫁給別人,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人看見,他閉著的嘴里,在咬牙切齒。
溫宜繼續(xù)說:“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姐弟戀,你怎么就不死心啊?”
還記得她大二那年,他考上了他們學(xué)校,進校的第一天,他開著跑車,跑車上,扎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還貼著她的海報,他拿著喇叭,滿校園的喊,“溫宜,做我女朋友。”
從那以后,溫宜成為了他們學(xué)校的紅人。
從那以后,沈祁御幾乎天天都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她都快被他弄瘋了。
真的有想過,想要跟他交往,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可是……
可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她毅然決然,拒絕跟他在一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沈祁御是有結(jié)婚對象的。
而且,對方家世雄厚。
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女孩子,怎么比得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