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警察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言晚,言晚的眉頭微微蹙起。
難不成這兩個人要來找的,不只是陸言深,和她也有關(guān)系?
當(dāng)下的這種情況,只好將兩個警察請進了家里面,保姆去倒了兩杯水過來,放在了桌面上,可是兩個警察碰也沒有碰。
“你就是陸言深的妻子,言晚。”那個警察再一次確認。
言晚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她任由著警察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打量著,然后兩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向她提問:“請問上個星期,你是否見過一個男人,名叫林高遠。”
林高遠?
上個星期……
這兩個警察為什么要提及林高遠,而且問到了上個星期這樣的時間,難不成是,林高遠失蹤了?還是林高遠又犯什么事情了?
言晚點了點頭,“見過。”
“你們在什么狀況下見到的?”聽到言晚這么說,另外一個男警察已經(jīng)拿出了記錄本,開始記錄言晚接下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當(dāng)下的這一種場景,讓言晚十分的不適應(yīng),像是自己被審問一樣,可是自己什么事兒也沒有犯,雖然這是公民要配合警察做的事情,但是這種感覺,讓她著實的有些不太舒服。
言晚輕咳了一聲,然后回答道:“在林高遠的別墅。”
一聽到言晚的這個回答,兩個警察皺了一下眉頭,覺得言晚和林高遠的關(guān)系果然不一般,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在林高遠的別墅。
他們其中那一個審問的警察,繼續(xù)追問:“你們在別墅里面干什么,你為什么去林高遠的別墅,那你后來,最后一次見到他就是什么時候?”
果不其然,這兩個警察,是誤會了言晚和林高遠的關(guān)系。
就算一開始的時候,言晚已經(jīng)說了自己是陸言深的妻子,可是這兩個人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這個社會,現(xiàn)在什么樣的男女沒有,他們自然是能想得到,言晚說不定和林高遠有一腿。
別說林高遠的年紀(jì)有些大了,只要林高遠有錢的話,那么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有很多天找不到林高遠的身影了,所以不排除林高遠失蹤,或者是遇害的情況,他們必須將林高遠周圍的人全都審問一遍。
兩個人的問題問的如此的明顯,言晚眉頭再次緊縮在一起,沒有在書上看她放在膝蓋上的那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褲子。
她隱忍著對這兩個警察的怒氣,然后心平氣和地回答道:“是林高遠請我去別墅的,而且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也是在別墅的兩天后,我的丈夫把我接走的。”
“你是說……陸言深親自到林高遠的別墅,把你帶走?”
這個問話,是做記錄的那一個警察,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如果說剛才的那些話,已經(jīng)冒犯了言晚,那么現(xiàn)在的這句話,更加赤裸裸的將他們兩個之間的猜想,擺在了明面上。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太過突兀,那個警察又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臉色,然后將剛才的那個問話,一本正經(jīng)地重復(fù)了一遍。
言晚肯定的點了點頭:“是。”
她不想再和這兩個警察多做其他的解釋,而且,更何況,她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根本就不是真相。
但也不是完全在撒謊,從某一種層面上來看,事情也的確是這樣子的。
言晚借著這兩個人對自己問話的十分不禮貌,站了起來:“二位不是要找我丈夫嗎?我丈夫現(xiàn)在不在家,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一聲。”
這兩個警察還沒有表明,自己的問題問完了沒有,言晚可不可以走,言晚直接就看向了保姆:“送客。”
其中一個警察的性質(zhì)比較火急,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叫住言晚,呵斥言晚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可是另外一個警察卻比他沉穩(wěn)的多,趕緊攔下了,他搖了搖頭。
“多謝言小姐的配合。”
言晚沒有表示任何的態(tài)度,然后拖著那疲憊的身體上了二樓。
兩個警察離開之后,言晚立馬就給陸言深打去了電話,可是打了好幾通,那頭都沒有人接,這個情況著實的不太尋常。
從前,不管陸言深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在開會還是在應(yīng)酬,只要看到言晚的電話,立馬就會接起來,很少出現(xiàn)這種,打了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的情況。
言晚又給許成打去了電話,可是許成那一頭,依舊是一樣的情況。
言晚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她換上了一身衣服,然后準(zhǔn)備出門,可是一打開門的時候,卻剛好遇上了正要按門鈴的男人。
“高明?”
言晚大吃一驚,并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男人看在了眼里,高明的眉頭輕挑了一下,然后問:“怎么了,我和言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怎么搞得我們兩個像陌生人一樣。”
說完了這句話,他又輕描淡寫地加了一句:“我又不是老虎,我又不會吃人,言小姐看見我,為什么這么害怕?”
言晚吞咽了一下口中干澀的唾沫。
“你是來找陸言深的。”言晚的這一句話聽起來像是問句,可是確實一個心里面有答案的肯定句。
她跟高明不熟,高明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只有來找陸言深的。
但是高明卻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不,我就是來找言小姐你的。”
言晚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不知道高明找自己是什么原因,并且陸言深現(xiàn)在還不在身邊,她頓時間感覺沒有任何的一種安全感。
高明讓開了一條道,然后對言晚說:“看來言小姐是要出門去,出門找誰呢?”
言晚并沒有直接了當(dāng)?shù)幕卮穑钦f,“高總,如果你找我有事情的話,可不可以重新約個時間,現(xiàn)在我沒有空。”
高明也是一樣的手法:“想必已經(jīng)有警察來找過言小姐了吧,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統(tǒng)一一下口徑,否則的話,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面對呢?”
看到言晚那震驚的表情,高明臉上得意的笑容更加的放大了幾分:“言小姐,上車吧。”
“等下。”言晚腦袋里面閃過了一道白光,然后轉(zhuǎn)身回了別墅里面。
她湊到了保姆的耳邊說:“記住現(xiàn)在的這個男人的模樣,他叫高明,如果陸言深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回來,那么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沒有人接的話,就到這個男人的住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