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陸言深說出來其實也很煎熬。
充其量,他不過是初嘗情滋味的普通男人罷了。
她太美好,有的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去想念,去渴望。
知道她的情緒應(yīng)該放松了一些,陸言深也沒再折磨自己,寒暄幾句,掛掉了電話。
蘇晚晚先是捂著滾燙的臉發(fā)了一會兒呆,胡思亂想了一陣,才去洗手間給自己降溫。
終于把自己收拾干凈,恢復(fù)到如常的模樣,她看了看時間,發(fā)覺已經(jīng)中午了,果然是吃飯的點了。
拍了拍小臉,她去了隔壁病房:“許助理,你要吃點什么嗎?我給你帶!
“不用了不用了。”許成連連搖頭。
開玩笑,剛剛太太偷哭被巡房的護(hù)士聽到被舉報給陸總,他差點都遭殃了,他哪里敢使喚太太。
作為陸總身邊一直跟著的助理,他哪里不知道太太就是陸總的心尖寶,招惹不得呢!
“那好吧,我自己去吃飯了!碧K晚晚想了想,又說:“你現(xiàn)在是昏迷的病人,確實不好給你帶飯,那我就先不管你了,到時候我?guī)c水果回來,你想吃就跟我說!
蘇晚晚說著就走出去了,許成想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目送著她輕輕帶上房門離開,許成暗暗咂舌,忽然間有些明白這么多年來陸總身邊千帆過盡美女如云,為何獨獨被一個蘇晚晚吸引。
太太的性子,真的很溫柔啊,對他一個小助理,也這么的客氣。
蘇晚晚在醫(yī)院食堂吃了點簡單的午餐,又去外面的超市買了不少水果回來。
想想陸言深說的,這里有他安排的人手,既然他的人手能做到金蟬脫殼,想必就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護(hù)士吧。
蘇晚晚有點懷疑這家醫(yī)院就是陸言深名下的,抱著混個熟臉的心態(tài),她就給護(hù)士站的護(hù)士送了一半水果,然后把剩下的水果一一都洗干凈了,切成片,給許成這里放了一份,又端了一份回自己的房間。
靠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同時開始構(gòu)思復(fù)賽的設(shè)計稿。
復(fù)賽相對于當(dāng)初海選的初賽,要求是要高一些的,而且復(fù)賽是根據(jù)命題創(chuàng)作的。
前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多,蘇晚晚也沒精力去構(gòu)思,而今算是閑下來了,她也只能當(dāng)做自己在休假,暫時放下工作的事,全力為新星比賽的復(fù)賽做準(zhǔn)備。
忙碌起來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一晃就到了傍晚。
期間,蘇晚晚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葉歡的,還有一個是以前的同事李舒打來的,都是關(guān)心她的。
而父親也打來過電話,但她不想接,她不知道蘇向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她真的不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然而,這個時候一心把自己隔絕起來的蘇晚晚卻怎么都沒有想到,蘇早早為了毀她,到底會下多么大的本錢。
見父親怎么都奈何不了蘇晚晚,蘇早早竟然直接把主意打到了蔣鳳仙的頭上。
夜深了,蘇晚晚吃了點水果做夜宵,洗了澡正要休息,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還以為又是父親打來的,她蹙起了眉頭,有些煩躁的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清楚的顯示著奶奶家的號碼,她愣住了。
抖著手按下了接聽鍵:“奶奶,這么晚了您怎么......”
沒等她話說完,就被尖銳的女聲打斷:“蘇晚晚,想找到你,可真難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晚晚心一涼,心底的弦下意識的繃起:“怎么是你?蘇早早,你又想利用奶奶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既然知道我是在利用奶奶,那就趕緊回來啊!碧K早早笑了,笑得很猖狂:“可別怪我狠心,蘇晚晚,這都是因為你呢,要不是你不聽話不配合,會牽連到奶奶嗎?”
“你!”蘇晚晚都快氣炸了,渾身的寒毛豎起,怎么也沒想到蘇早早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那也是你奶奶啊,蘇早早,你怎么那么狠心?你這么對待奶奶,不怕爸爸難過嗎?”
“很可惜,爸爸才不會信你,爸爸只知道我是在關(guān)心你,而你不想接受我的關(guān)心,還把奶奶氣到了ICU呢!碧K早早的笑容無情又冷漠。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碧K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她恨,真的好恨上次蘇早早利用奶奶的時候,礙于奶奶的哀求,她沒有把實情告訴父親。
而這一次她若真要指責(zé)蘇早早,父親也絕不可能相信她,就好像大半年前她說她沒有抄襲,但父親堅定的認(rèn)為是她在給蘇早早潑臟水的那一次。
心里頭有點難過,也知道此事必須要解決,否則蘇早早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嘆了口氣,蘇晚晚無奈道:“說罷,你到底想怎么樣?”
“回來!碧K早早斬釘截鐵的給了兩個字:“只要你回來,我就讓醫(yī)生給奶奶用最好的藥,什么事都好商量!
電話掛了許久,蘇晚晚依然呆呆的坐在原處,直到陸言深的來電,她才勉強找回了神智。
不想引起懷疑,她不好不接,遲疑了片刻接通了電話,可沙啞的嗓音到底出賣了自己。
“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手機那一頭,確認(rèn)蘇晚晚從中午到晚上一直都心情不好,陸言深想也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無法想象的大事,沒有再放過她,沉著臉,逼問道。
“我......”蘇晚晚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幫不上陸言深的忙,已經(jīng)很愧疚了,她是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拿這些糟心事去影響陸言深。
“晚晚,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陸言深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入蘇晚晚的耳朵:“你若不說,我只好親自去找你了!
蘇晚晚哪敢讓陸言深親自露面,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沒有人欺負(fù)我,只是我奶奶,奶奶現(xiàn)在可能遇到了一點麻煩!
說著,她就把蘇向君對自己的試探,還蘇早早想讓自己回去都說了出來。
話落,陸言深嘆了口氣,呼吸微重:“這都怪我,是我考慮不周,拖累了奶奶!
頓了頓,他柔聲安撫:“晚晚你別慌,我會暗中照顧好你和奶奶,你別擔(dān)心。”
聽到這話,蘇晚晚也知道陸言深這是支持她回去了。
“阿深,謝謝你,謝謝你不嫌棄我麻煩。”蘇晚晚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明天見。”
掛掉電話,蘇晚晚當(dāng)下就買好了回去的車票。
一夜輾轉(zhuǎn),翌日,她坐上最早一班的高鐵,回到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