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大昭寺嗎?丁導游!”蘇妤玲扮了一個鬼臉問丁健道。
“別急,剛才我們游覽了人間的天堂;現在,我帶你去體驗一下布達拉宮的人間地獄。”丁健笑著說道。
“人間地獄?在布達拉宮?”蘇妤玲驚訝地問。
“嗯!就是在布達拉宮。”丁健故作神秘說。
“怎么會在布達拉宮呢?”蘇妤玲迷惑不解道。
也許蘇妤玲還一直沉醉在布達拉宮的繁華之中,她感覺到布達拉宮就是人間天堂,怎么也想不到地獄會與布達拉宮有所聯系。當丁健說布達拉宮里還有人間地獄,她不禁覺得有些意外有些迷惑。
“你沒想到也不是意外。布達拉宮里的人間地獄就是雪監獄,人們喜歡提起的是繁華與昌盛,沒人愿意提起殘暴與衰落,因此人們一提到西藏就提起布達拉宮,卻沒人提到雪監獄;繁華的布達拉宮掩蓋了當時的統治階級殘酷,雪監獄就是在布達拉宮的繁華所掩蓋下的人間地獄;天堂和地獄往往只是一線之隔,一念之差就是天堂與地獄。”丁健笑著說。
“以前沒聽說過。”蘇妤玲不禁感興趣說道。
“繁華是建立在殘暴之上的,人世間有多少繁華是建立在廣大人民群眾的血與淚之上。”丁健說道。
“雪監獄,冰藏犯人啊?”蘇妤玲笑著說道。
“雪監獄的‘雪’在這里沒有寒冷的意思,雪在藏語里的意思為下方,雪監獄是指布達拉宮下方的監獄。”丁健笑了笑對蘇妤玲說道。
“感覺很神秘,讓人心動,真的很想去參觀一下,請丁導游領路。”蘇妤玲說道。
“想參觀你得有心里準備哦,殘暴的雪監獄里面會讓你毛骨悚然。”丁健微微一笑對蘇妤玲說道。
蘇妤玲和丁健走進監獄,她頓時感到一種陰森無比的氣氛,心里不禁緊張了起來……
“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就是雪監獄的北側,這里就是關押重犯的地牢,其中一間就是‘蝎子洞’。”丁健說道。
“蝎子洞?蝎子活動的地方?”蘇妤玲大笑著說道。
“是養著用來蟄人的蝎子的!”丁健說道。
“養蝎子蟄人?”蘇妤玲疑惑不解地問道。
“就是,是蟄犯人。洞中養著無數的蝎子,統治階級把犯人投到蝎子洞里,蝎子就會覺得它們的地盤被侵占或安全受到威脅而向人圍攻,犯人就會活活地被蜇死,一個或幾個大活人被蝎子活活地蟄死,那痛苦凄厲的喊叫聲讓圍觀著毛骨悚然。”丁健露出了憐憫的神情說道。
蘇妤玲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的眼前仿佛浮現了一個場景:蝎子洞里,一個人被一群兇殘的蝎子團團圍住,蝎子用它們的毒鉤刺進人的皮膚注進它們的毒液,而被蟄的人因疼痛而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發出凄厲恐怖的喊叫聲,隨著凄厲的喊叫聲越來越弱,他痛苦地抽搐著,臉孔由恐懼變成了痛苦,再由痛苦變成了猙獰……
“啊!太殘忍,太恐怖啦。”蘇妤玲不禁大喊了一聲。
“其實被放進蝎子洞的大部分人是無辜的,他們大多是觸犯了統治階級的利益而被定性為所謂的犯人,這些無辜的生命就這樣在這種環境中痛苦地結束了生命。”丁健憐憫地對蘇妤玲說道。
“在當時****的制度里活佛就是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也就是統治階級,他們不是菩薩的化身嗎?怎么會做這么殘忍的行為?”蘇妤玲因為還處在驚恐之中,她不禁有些憤概道。
蘇妤玲心中一直帶著學生的單純思想,她認為布達拉宮住的人都是菩薩心腸的藏人,怎么也不會將血腥和殘暴與仁慈的喇嘛王國聯系在一起。
“古西藏的制度是封建農奴制,布達拉宮是****的封建農奴制度,是地方官員、貴族,寺院僧侶三大領主的天堂,而西藏卻變成了廣大勞動人民的地獄,那時西藏的奴隸農民沒有任何人權,被統治階級隨意的踐踏與壓迫;而統治階級要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們就得對生活在底層的人盤剝和壓榨,榨取人民的勞動果實供他們揮霍。喇嘛們本身也是統治階級,代表的是統治階級的利益;他們能給農奴們利益嗎?”丁健說道。
“但是他們怎么不痛痛快快的處犯人死刑呢?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們?這手段未免太殘忍了吧?”蘇妤玲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統治階級統治農民的手段,讓犯人痛苦地受刑而死,手段越殘暴越會起到震懾農奴的作用,達到‘殺雞給猴看’的目的,從而樹立統治階級不可侵犯的權利。”丁健說道。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蘇妤玲不禁連續地說了幾聲‘太殘忍了’
“統治者為了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會用,殺人對他們來說如同殺雞宰羊一般。”丁健說道。
“那豈不是太草菅人命了嗎?”蘇妤玲憤怒地說道。
“統治階級只顧揮金如土,過著奢靡的生活,農奴在他們面前連豬羊都不如。他們耗資巨大的建佛塔,而這些資金都必須在農奴間壓榨出來。”丁健說道。
“原來一直在我心中的敬仰的喇嘛僧侶們卻是殘害老百姓的碩鼠之一。”蘇妤玲憤憤不平地說道。
“在西藏,達賴喇雖然是西藏的宗教領袖,他們是西藏的統治集團和利益集團的傀儡,雖然擁有一定的權利,卻沒有真正的實權。”丁健說道。
“他們不是統治階級中的一員嗎?”蘇妤玲問道。
“他們只是統治階級用來統治農奴精神的傀儡,在西藏史上能握有政教實權的達賴喇嘛無非只有五世達賴喇嘛、七世達賴喇嘛和十三世達賴喇嘛三位。其他歷世的達賴喇嘛都沒有正正的實權;但作為藏傳佛教最高的精神領袖,他們仍受萬人敬仰,是統治勢力利用他們禁錮農奴們的思想,讓農奴們生活在精神世界里,陷入封閉、落后和愚昧的狀態,從而達到統治者統治農奴的目的。”丁健說道。
“在古代,迷信的精神統治是統治階級統治農民的一種手段,他們愚弄無知的農民,讓農民服從他們的領導。”蘇妤玲說道。
“當然被關押的那些犯人里面,也有一部分在權力斗爭中成為犧牲品的貴族和高級僧侶;甚至至高無上達賴喇嘛在權力斗爭中也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像才子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就是其中的一個。”丁健說道。
“在這個的‘喇嘛王國’里,農奴主階級只是極少數人;而這些極少數人卻占有西藏全部的土地、草場和絕大部分牲畜等生產資料,并且占有廣大牧民的人身;農奴的地位確是極為低賤,甚至可以被當成商品一樣被農奴主自由買賣、租賃、送人、置換物品。再加上統治階級有軍隊、法庭、監獄的壓迫;封建農奴社會是最殘酷、野蠻、黑暗、落后的社會;農奴犯了法就要被割舌頭、挖眼睛、割腳筋,有的甚至骨頭被當成盛酒的容器,這種農奴制度是太慘無人道了。”丁健繼續說道。
“嗯!事實證明,只有黨才能解救廣大老百姓于水火之中,只有新中國才能給予西藏直至全國老百姓安定的生活。”蘇妤玲感慨地說道。
他們說著,不禁來到了監獄的東側。
“這里關押的則是一般犯人的牢房,即使關押的是一般犯人,但在監獄里面的刑具卻非常多、刑罰也特別嚴酷,里面的刑具就有:手銬、腳鐐、石帽、竹簽、剁手腳的刀子、挖眼的鐵勺、站籠、董夾、皮鞭、木枷等二十五種之多,這些刑具的名稱就可以讓人覺得可怕;入監獄里還要行一種叫入獄殺威鞭的刑罰。”
“入監獄殺威鞭!?”蘇妤玲驚訝地說道,可能她已經被殺威鞭的名稱所震怕。
“嗯!犯人在關入雪監獄之前,先要被管理人員在雪巴列空南門前施行入獄鞭,施行殺威鞭時是一人抓住犯人的頭部,一人用繩索捆緊犯人的雙腿,另外兩人各站一邊對犯人實行鞭韃。同時犯人被釋放,還要施行出獄鞭殺威鞭。”丁健說道。
蘇妤玲的眼前不禁浮現了一個情景:一大群帶著手銬、腳鐐、木枷的犯人,他們有的頭上帶著沉重的石帽,脖子和身體都被壓彎了,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他們有的手指被插進了長長的竹簽,血從指心慢慢地沁了出來;他們有的單手被剁掉、有的雙手被剁掉、有的單腳被剁掉、有的雙腳被剁掉;他們有的眼睛被挖掉、有的腳銬著腳銬,頭和手被被籠孔套住疲憊而痛苦地站在站籠里;他們有的坐在長凳上戴著枷鎖,膝蓋被壓著大石頭,腳跟被墊得高高的,手被夾住,兩個人在旁邊拼命地拉著;他們有的被綁在十字型的柱子上,一個敞胸露乳的大漢在旁邊用皮鞭狠狠地抽打著……
”啊……“蘇妤玲不禁又大聲喊叫了起來,額頭分泌出汗水。
她怎么也想不到萬人信仰朝拜的布達拉宮還有一個這么殘酷的地方,還有這么多殘酷的刑罰,簡直就是一個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