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鳶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而后她邁步上前,俯身將那塊靈玉撿起。
臉上傳來絲絲的癢意,嬈鳶抬手拂過,只觸及到一抹涼意。
原來,她還是為他哭了么?
嬈鳶不知道,只覺得一顆心好像空了一塊,透著無盡的冷風(fēng)。
昌黎站在遠處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
他走上前,從背后將嬈鳶擁入懷中,低聲道:“丫頭,還有我陪著你!”
嬈鳶握著靈玉的手愈發(fā)的緊攥。
良久,她才從那種狀態(tài)中回神,轉(zhuǎn)身回抱住昌黎,喃聲道:“你會怪我么?”
昌黎聞言默了一瞬,嘆聲道:“我永遠不會怪你。”
嬈鳶聞言眼淚猛然洶涌,沾濕了昌黎的衣襟。
東天帝君府。
嬈鳶坐在寢殿內(nèi),手中握著的是那塊淮舜所化的靈玉。
天地之間,唯有天地靈氣所化才能化成靈玉,而其他人若是被煉成靈玉,其實不過是將人的形體化成玉,留下神志罷了。
她摩擦著手中的靈玉,冰涼的觸感卻難以掩蓋心中的冷。
那日灝灝被煉化成靈玉,她不過是握于掌心片刻,便被淮舜拿走送予了花璃……
眼中閃過抹刺痛,嬈鳶握著玉的手緊了緊,起身出門。
東天帝君府刑牢。
花璃聽著耳邊乍起的熟悉的腳步聲,動了動耳朵道:“你又來這兒做什么?”
“淮舜今日來了。”嬈鳶說到。
花璃聞言心中空了一拍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嬈鳶看著她臉上蒙著的擔(dān)憂,冷笑了兩聲,卻是沒有回答。
這樣的嬈鳶令花璃心中的不安與擔(dān)憂敢更甚。
“你做了什么你說啊!你對他做了什么?!”她高聲喊道,雙眼不能視,她只能胡亂的摸索著,試圖抓到嬈鳶。
嬈鳶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良久,她開口道:“你可想再見他一面?”
花璃動作一頓,滿心警惕:“你會如此好心?”
嬈鳶聞言輕笑了聲,蹲下身面對面看看著花璃道:“成人之美,就像當初我見灝灝最后一面一般!”
“……你不能!你不能!”
那日的記憶浮現(xiàn)腦海,花璃滿面驚恐,她猛然伸手抓住嬈鳶的手腕,力氣大的出奇,“是我碎了靈玉,同帝君無關(guān),你不能這般對他!”
嬈鳶看著手腕處的手,神色冰冷。
而后她伸出手一根根將花璃的手掰開,看著腕間的紅印,嬈鳶眼中波譎詭異。
“我有什么不能呢?”
她指間訣咒輕捏,一抹金光緩緩劃過花璃的雙眼。
花璃的眼前愈發(fā)清晰,嬈鳶清冷的面容逐漸映入眼簾,花璃卻什么都不顧,直接沖向她,緊抓著嬈鳶的手臂道:“你對帝君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嬈鳶看著神色瘋狂的花璃,手中仙力乍然涌出,將人推到在一旁。
而后她緩緩他抬起手腕掌心靈力翻涌,一塊靈玉乍然落在其中。
“沒有淮舜,只有一塊靈玉而已。”
嬈鳶此時的話同當時花璃說的話一模一樣,便是神態(tài)都像極!
花璃驚愕的看著她掌心,滿眼不可置信。
“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