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除了我,還有誰如此對過你?”
“只有你。”
楚馥差點以為自己會因為缺氧而死去,此時,她大口的喘著氣,腦中一片空白的望著夙夜,望著夙夜?jié)M是柔情的笑,一字字老實的回答。
“乖!”
“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夙夜聽到了楚馥的聲音,啞笑著停下了那綿綿的細(xì)吻。
“可”
楚馥聽著夙夜的話,身子不由的一震,再望向夙夜的目光有一絲的復(fù)雜,進(jìn)而雜糅進(jìn)了一抹似是而非的涼薄。
“傻瓜,從頭到尾我們只需要為彼此負(fù)責(zé)。”
夙夜望進(jìn)了楚馥的水眸里,笑帶著從沒有的寵溺,唇貼近了她的耳墜。
“那夜你”
楚馥的身子再次的一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定定的望著夙夜,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至始至終,都沒有別的女人,只有楚馥。只有楚馥才可以近得了夙夜的身,才可以如此貼近”
夙夜暖暖的笑著,寵溺的望著楚馥,一字字的解釋。
“傻瓜,如今明白了?”夙夜低笑著,又輕吻了吻楚馥的唇角。
“可你不愛我!”楚馥的心里閃過了什么,話不由的出口。
而夙夜聽著楚馥的話,笑頓了一下,繼而緩緩的斂去,同時,連著夙夜原本還在楚馥身子作祟的大掌,也抽了出來。
“或者說,其實我們都還不愛彼此。”夙夜的動作,讓楚馥的心里滑過了一絲失落,但她還是眸光清澈的望著夙夜,一字一句。
“馥兒還記得那晚的話么?”夙夜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臉上難得的認(rèn)真。
“也許,現(xiàn)在還不是愛,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但至少是有好感,有喜歡的,至少在和別的誰比起來,你情愿是我,而我也情愿是你。”
夙夜難得說出長長的句子,而楚馥聽著夙夜的話,只是微微的點頭,表示贊成。
說不出為何,但似乎就是這樣,如果這一生,真的要找個人托付一生,那么這個人,也真的該是夙夜了。
“這世間,其實沒有永恒的愛情。既然這樣,既然總是要找個人一起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完一生,我相信,你我都會是彼此最好的選擇。你覺得呢?”夙夜淡淡的說著話,一字字帶著溫潤的氣息,卻又有一些寒涼。
“可你確定,你日后不會愛上別的人?我根本不會愿意和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
從之前的柔情,到現(xiàn)在的清冷冷靜,楚馥也漸漸清明的眸色,望著夙夜,說著從來不曾說過的想法。
“如果這世間還有愛,如果我能愛上誰,那么這個人,只會是你楚馥。因為,自我出生,只有我母親才可以靠我如此近,你是第二個。”
此時的夙夜,早已不再是兩日前的他,此時的他,早已對他和楚馥之間的感情,想個透徹明白。
這一刻,楚馥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夙夜,一眨也不眨眼的望著,好似想要看清他的心,又或者其他。
直到一陣風(fēng)吹來,寒涼的刺骨,吹的楚馥手中的油紙傘都有些搖搖欲墜的不穩(wěn),楚馥也才尋回了自己的情緒。
“夙夜,有些事,開不得玩笑。你了解我多少?你可又明白,你這樣的選擇,未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有些人,相伴一生,到了死,都不能說足夠了解。那么,追求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夙夜淡淡的笑了,云淡風(fēng)輕之間,他拿住了楚馥握傘的手,穩(wěn)住了那一份風(fēng)雨飄搖。
“風(fēng)雨相隨,就足夠了。至于是刮風(fēng)下雨,還是打雷閃電,總不會獨(dú)叫你一人面對。”
“夙夜,你”
這一刻,楚馥聽著夙夜的話,看著他格外認(rèn)真的表情,她的心軟軟的,更有一瞬不知該要如何作答,但到了最后,她還是笑,淺淺的,無奈的,卻又是從心底散出的笑容。
“楚馥,以結(jié)發(fā)為誓,我夙夜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夙夜隨著楚馥的笑也笑了出來,繼而,他從懷中掏出了當(dāng)初兩人的結(jié)發(fā),起誓。
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一字字,恍若烙印一般,刻在了楚馥的心中,有微微的疼,也有綿綿的甜!
“想不到,本王一直苦等,二位卻在此海誓山盟,當(dāng)真是要羨煞旁人!”
賢王身著一襲墨綠色長袍,緩步走到了夙夜與楚馥的面前。
“賢王等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何妨多等片刻?”
夙夜微微的動了眉,轉(zhuǎn)身面向了賢王,心中卻在責(zé)怪自己,竟剛剛沒有發(fā)現(xiàn)賢王的存在。
楚馥原本也是要開口的,可聽著夙夜已應(yīng)了賢王北辰澈的話,方是微躲了夙夜的身后,稍稍整理了自己亂掉的霓裳。
“是,瑯琊王說的對,本王并不介意,所以二位可以繼續(xù),本王權(quán)當(dāng)是看了一出私定終身的戲碼。”賢王輕笑著,眼里全是揶揄。
“北辰澈,你夠了!就這么點兒破事,說來說去的,有意思么?本姑娘還就偏喜歡他了,怎樣?”
楚馥聽著北辰澈的揶揄戲謔,不由的一惱,繼而當(dāng)著他的面,在夙夜的唇間匆匆落下一吻,又朝著北辰澈揚(yáng)了下巴,挑了眉。
“這本王終于相信她說的話,你二人居然有興致偷看那一場。”
北辰澈對著楚馥的動作,不由的一驚,隨即很快的又笑開了。
而夙夜原本也沒想到楚馥會如此的大膽,驀然的一吻,讓他的呼吸頓了一下,但心里卻明白這是楚馥對他剛剛起誓的回應(yīng)。
“多說無益!既然你北辰澈到現(xiàn)在都還擺不清你自己的位置。那也沒什么可繼續(xù)陪你站這兒淋雨的必要了!”楚馥張揚(yáng)的挑著眉,囂張的無以復(fù)加。
而北辰澈本還是笑著的容顏,在看著楚馥拉著夙夜要離去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殺機(jī)。
“既然馥兒說無甚意義,那就無甚意義。反正就算天下塌下來,自有我夙夜給撐著。”夙夜瞥了北辰澈一眼,由著楚馥挽著自己,冷冷的丟下了這么一句。
“慢!剛剛是澈失禮了。只不過既然二位都已走到了這里,不妨進(jìn)去細(xì)談。”
似乎只是一時之間,北辰澈的心中卻早已百轉(zhuǎn)千回。
畢竟若是只有楚馥,左右不過小女子之間的事情,當(dāng)做誣陷也無妨,就算殺人滅口也不是大事。可如果再加上夙夜,這事兒就變得不一般。
先是以夙夜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聲,絕不會去誣陷一個區(qū)區(qū)女子,再是老皇帝對夙夜的寵愛,只怕只要夙夜開口,老皇帝根本可以不問理由,直接將他北辰澈給下旨辦了!
“哼,正好是本姑娘累了,就進(jìn)去坐坐,喝杯茶。但是,北辰澈,你需記著,姓北辰的親王,不只你一個。”楚馥側(cè)頭瞥了北辰澈一眼,再是朝著夙夜輕柔的笑了笑,仿若詢問。
而夙夜則再沒有開口,只是滿眼寵溺的望著楚馥,點了點頭,算作應(yīng)允。
“那么,請二位隨我來,畢竟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
北辰澈心思已定,換回了那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一抬手,竟是引著楚馥和夙夜兩人朝著景祺閣內(nèi)走去。
只是,北辰澈卻不知道,楚馥與夙夜在北辰澈的身后,早已用傳音入密,聊的格外興起。
“夙夜,你覺得,這北辰澈如何?”
“溫文爾雅,甚曉世故,親切隨和,禮待下士,名副其實的賢。”
“呵,你當(dāng)真這么覺得?”
“坊間傳聞,世間評定他是這樣,只不過有時,外人看到的未必真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個出身低微、身后毫無背景的皇子,可以一步步走到今日,絕不是泛泛之輩。”
“嗯,我也這么想。只是,夙夜有一話,你要老實告訴我。你可有爭位之心?”楚馥想著夙夜的話,直接問出了那本不該問的問題。
“你覺得呢?”夙夜望向楚馥,滿滿的笑意。
“不知道。”楚馥無奈的嘆息。
如果夙夜真有爭位之心,她楚馥倒真不知要如何自處了。
“沒有。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不過只想保夙家百年基業(yè)。”夙夜直直的望著楚馥,不由又緊了緊她的手。
只是,話到了此,兩人已是隨著北辰澈走入到了景祺閣的側(cè)廂,而望著那殘破斑駁的一切,楚馥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氣,望向了北辰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