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歡天喜地朝肖文靜迎上來,看樣子想拉她的手,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性別不同不能動手動腳,伸在半空的手硬生生轉了個彎,落到她肩膀上。
“哎呀,”他笑瞇瞇地道,“我最近給你的QQ發信息沒人回,微信不理,我就知道你也參加預選賽了。”
這推理過程是怎么成立的?肖文靜不明所以,只好笑了笑。她跟鄭吉的交往中經常出現類似的語言障礙,歸根到底,鄭吉跟她從小生長的環境不同,他幾乎沒有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而她對風水界視若常識的諸多規矩也是一無所知。
所以她主動發問:“你也收到委員會發的邀請函了?”
“當然,”鄭吉驕傲地揚起下巴,拍了拍胸脯,“像我這樣系出名門的青年才俊,委員會遺漏誰都不可能遺漏我。”
肖文靜點點頭,在心里默默為他翻譯:我們派里就剩下我一個傳人,請柬不給我給誰?
她繼續不懂就問:“你們的領隊是誰?預選賽跟我們是一樣的嗎?”
“聽說競技大會的預選賽都是隨機出題目,所以咱們的題目應該是不一樣的。”鄭吉又拍了拍胸膛,“我們那組肯定是最難的,一百多個人,最后過關的只有三十個。”
可我們那組通過預選賽的也是三十個啊……肖文靜把這句話咽回肚里,記下了競技大會的又一條規則:通過預選賽人數是固定的。
她也不知道記下這些有什么用,不過知道得多總沒壞處,萬一呢,萬一將來她和葉子襄開宗立派,他們的弟子受邀參加競技大會……咳,那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她隨口道:“那資格賽題目也是隨機的嘍,好羨慕你們,我們那組的題目難死了,簡直這輩了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資格賽?”鄭吉奇道,“什么資格賽?”
肖文靜比他更驚奇,“預選賽以后的資格賽啊!”
“預選賽過后就是決賽了,哪里還有其它什么比賽,”鄭吉看上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拍著胸脯道,“信我,從來沒聽說風水師競技大會有資格賽。”
他已經是連續三次像大猩猩那樣拍打自己的胸口,肖文靜以前在哪本書上看過,男人做這個動作證明他們潛意識里有“求偶”的傾向,這是在對感興趣的異性展現雄性魅力,而她當然不會自戀到認為鄭吉中意的對象是自己。
她退開一步,順著鄭吉眼角的余光看過去,在人群里迅速定位了一名美女,她有多美呢?不僅是鄭吉,方圓百米里所有的男人都在偷窺她。
肖文靜失笑了一下,覺得美女稍微有點眼熟,但世上的美人們完美精致的五官都是很容易相似的,反倒是丑陋的人能丑出千奇百怪來,所以她覺得美女眼熟也不稀奇,指不定就像哪位影視紅星。
她腦子里費神思索的是另一件事。
沒有資格賽!
如果鄭吉說的話是真的,那泰陵的三天,“葉子襄”到底讓他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