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海蘭珠冷冷一笑,有些諷刺的說道:“恐怕,在你的心里面,從來也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玉兒的丫頭吧?”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可我告訴你的這一切,卻沒有一個字是假的!倍獍毫税侯^,迎視著她的雙眼說道。
“我相信你!”
海蘭珠勾了勾唇,冷笑著回答道:“看來玉兒這一次又做了一件作死至極的事,她高估了人性,有時候,那見鬼的真善美,只有愚蠢至極的人才會去相信。她不是觀音菩薩,她渡不了你心里的孽氣,所以,將你留在她的身邊,只是為她找了一把隨時都可以取走她性命的利器罷了!
“你似乎很了解她!”
冬菱順了順垂在胸前的發(fā)辮,接著說道:“她確實如你所說,任我耍盡各種花樣,她也猜到了我靠近她的真正目的,可是,她卻并沒有趕走我,而且,在寒玉樓里,她似乎還特別的關(guān)照我,有時候,連我自己都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透就別去想!”海蘭珠冷笑著說道:“你只需知道,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就行了。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一切,我想,以后咱們還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說完,她提了提裙角,從假山處走回了甬道,她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飄落在身上的雪花,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蘭姑娘,你這是要去哪里?”冬菱伸了伸脖子,在她的身后大聲喊道。
“興師問罪!”海蘭珠加快了步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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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兒似乎早就料到海蘭珠會來找她,她沏上了兩杯熱茶,坐在小幾旁靜靜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這個昔日姐妹。
“姐姐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好好喝杯茶。算算看,咱們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沒有在一起聊過天了!贝笥駜憾似鹆瞬杷贿呎f著話,一邊飲了起來。
“我怕茶里有毒!”
海蘭珠掃了一眼那杯茶水,冷冷的開了口。
“若我想姐姐死,有的是更好的法子,所以,像下毒這樣的低劣之事,從來都不是我的行事之風(fēng)。”大玉兒放下了茶盞,看著海蘭珠淺笑盈盈的說道。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比下毒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海蘭珠走上前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憤怒的問道:“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他,可是,你卻慫恿大汗將我們硬生生的綁在了一起。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比殺了我,還要令我痛苦千倍萬倍!
“姐姐也知道什么叫痛苦嗎?”
大玉兒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說道:“我以為姐姐是個無心之人,所以,早就忘記了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了!”
“你——”
海蘭珠咬了咬唇,堅難的吐出一個字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大玉兒用手順了順袖口上的金邊,接著說道:“當(dāng)姐姐一次一次將我推到懸崖邊上的時侯,你有沒有想過,什么叫做殘忍?”
“所以,你恨我,你要用同樣的方式來報復(fù)我,對不對?”海蘭珠握緊了拳頭,憤怒的問道。
“姐姐用錯詞了!”
大玉兒冷冷一笑,說道:“這不叫報復(fù),這叫順?biāo)浦。我只是想幫一幫額爾泰罷了,他愛了你那么久,我不忍心讓他的一片癡情,到頭來全部付諸東流!
“玉兒,你太過分了,我一定要讓你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焙Lm珠咬牙切齒的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屋外大步走去。
大玉兒看著她的背影,毫無退縮的吐出幾個字來:“姐姐想耍什么花樣,我都試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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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珠不愿意嫁給額尓泰,那么,她覺得最好的法子便是殺了他。
所以,帶著自己滿腹的怨恨,她去找了多鐸。
“多鐸,我快要活不成了,你快救救我!”海蘭珠撲進了多鐸的懷里,聲聲淚下的哭喊道。
“怎么了?”
多鐸擁著她,擰著眉頭問道。
“多鐸,他來了!大玉兒為了報復(fù)我,便進宮慫恿大汗為我操辦婚事,三日后,我就會成為他的新娘了!”海蘭珠哭得梨花帶雨,身子也跟著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他?”
多鐸從懷中推開了她,他凝視著她的雙眼問道:“你口中的他,是指你的未婚夫額爾泰嗎?”
“嗯!”
海蘭珠點了點頭,哭著繼續(xù)說道:“我不想嫁給她,我心里愛著的人,從來都只有你啊!除了你,在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想嫁!
說完,她又撲入了他的懷中,靜靜地抹起淚來。
“你想我怎么做?”
多鐸用手順了順?biāo)陌l(fā)絲,沉聲說道。
“殺了他!”海蘭珠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冷冷回答道。
“殺了他?”
多鐸將眉頭擰得更緊了,他繼續(xù)道:“可是,若此時將他殺了,不就是在告訴所有的人,你就是兇手嗎?”
“所以,我要等到跟他成親之后,便讓自己成為最命薄的寡婦!焙Lm珠咬了咬牙,眼里卻早已燃燒著濃濃的恨意。
多鐸思索了片刻,終于回答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只要能幫我殺了他,別說一個條件,就算是十個,我也會如你所愿的!焙Lm珠抬起雙眸,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你真好!”
多鐸說完,便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唇,他柔聲說道:“我不要十個,我沒有那么貪心,因為,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只有你!”
海蘭珠一驚,她一把推開了他,怒聲說道:“你想干什么?”
“我說了,我只想要你,我要讓你完完全全的屬于我!”多鐸抓住了她的手,再渡將她擁入了懷里。
“不——”
海蘭珠掙扎道:“多鐸,我是這么這么的喜歡你,你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對我提出這么過份的要求呢?”
“這可由不得你!”
多鐸將她扔到了身后的雕花大床上,猙獰的說道:“你都快嫁人了,與其便宜了那個冤死鬼,還不如先成全我!
多鐸說完,便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向惡狼一般撲向了海蘭珠。
掙扎,哭訴,求饒,在這一刻,都顯得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當(dāng)他真正的進入了她的身體時,她尖叫著痛呼一聲,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