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她和賀廷森牽著手站在舞臺中央,仿佛一對璧人,想到她看著粉色泡泡那驚喜的表情,心情不由得煩躁狂亂,下嘴就帶著一股子狠勁兒,懲罰似的,吻得更加兇殘。
“啊疼!”她模糊地低叫一聲,淚花已經禁不住涌了出來。
該死的,慕臨驍他是野獸化身的啊?
一副要咬死人的蠻橫樣子!
她嘴里整個的都麻了。
慕臨驍突然神智收回,猛然離開了她,微微低喘著,鷹眸里滿滿的戾氣。
“你干嘛啊?這么用力,疼死了!”
氣息還沒喘勻,實在氣不過,她就斷斷續(xù)續(xù)地抱怨起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說不盡的風流嫵媚。
慕臨驍突然就回想到兩人僅有的那一次,她全程幾乎都是哭著的,這一刻心頭邪火旺盛,真想將她剝得一干二凈,用一整個晚上,無休止地狠狠欺負她。
看她還亂跑出去瞎浪!
招蜂引蝶的,一點兒也不乖!
強行壓制下身體里的火焰,貌似很嫌棄的樣子,坐正了,冷嗤一聲,
“臭死了!”
“什么?”
連白微大腦有點蒙。他說誰臭?她么?
冷眸嫌惡地瞟了她一眼,“你身上有生人味兒,臭!”
被欺負得都哭了的某白微,這一刻真心凌亂了,連方才的委屈都忘了,茫然地反駁道,“什么生人味兒啊,哪有?你鼻子壞了?”
慕臨驍陰著俊臉,也不說話,抽出來消毒濕巾,扯過去她的兩只小爪子,開始里里外外、認認真真地擦拭。
一張消毒巾用完,又來了一張,一張接一張,前前后后竟然用掉了二十張消毒巾,將連白微的兩只手擦得幾乎退一層皮了,才算讓他滿意,那才停下。
連白微舉著被擦紅的兩只爪子,呆呆地看了看,又看了看已經正襟危坐的某美男,差點氣得爆粗口。
慕臨驍這個龜毛君!
瘋了吧這是?
她不過是和賀廷森在臺上拉了一會兒手……
真不知道,該說他神經病,還是強迫癥,還是腦子抽了。
越想越生氣,禁不住氣嘟嘟地說,“你至于嗎?我不就和他拉了那么一下手,也沒幾秒鐘,能有多臟啊?”
“和他拉手?不是堅持說自己在逛街嗎?”冷冷說著,他一道陰測測的目光甩過來。
“我……”
連白微被駭得渾身一顫,咬住了自己嘴唇。
娘哎,怎么一著急,她就說禿嚕了?
縮縮肩膀。
此刻適合保持沉默。
暫時做一只乖乖的小烏龜。
慕臨驍居高臨下地看了看她那副龜縮的膽小樣子,嫌棄地冷哼了一聲。
小狐貍!
竟然還在死撐著。
還不快快主動招認!
汽車停下了。
蘇塵打開了車門,慕臨驍準備下車時,命令道,“下車!”
“哦。”
連白微乖乖地應著,下車,以為已經到了慕云山莊,可抬眼一看,怎么看到了茫茫大海?
一排豪車竟然停在了海邊!
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到海浪滔滔的大海邊干什么?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啊?”
慕臨驍面相大海,背對著她,冷冷說:“將你丟進海里,喂魚。”
“啊?”
連白微渾身一抖,嚇得頭發(fā)都豎了起來,想也沒想,連忙往汽車里鉆,好像預測到她會這么干似的,慕臨驍走過來,撈住她的細腰,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
“慕先生!有話好好說,別沖動啊,冷靜冷靜!”
慕臨驍這個可怕的瘋子,不會真的將她丟海里喂魚吧?
這世上,就沒有慕臨驍不敢做的事!
連白微嚇得四肢亂舞,慕臨驍將她放在地上時,她想也不想,上前死死抱住了他鋼鐵一般的腰,將下巴貼在他身上,仰著小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慕先生,這里風這么大,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知道你剛才是跟我開玩笑的。咱回家吧?”
“誰說是玩笑了?”
她抱他抱得那么緊,前面的豐饒也貼在他身上,燙得他肌肉都禁不住繃緊了,被她這樣依賴地抱著,耳畔繞著她柔柔糯糯的嗓音,心底說不盡的受用。
可他顏面上,卻裝得極冷極冷。
“把我丟去喂魚,你不就少了一個乖巧懂事的情婦嗎?留著我吧,我還是很有用的!”
連白微一愣,嚇得小身子一抖,小臉苦兮兮。
他差點笑出來,還好一貫冷漠,臉上絲毫沒有泄露半分情緒。
“乖巧懂事?你說的這是你嗎?”
“是啊,是啊,我多么乖巧懂事啊!”
“那打著逛街的幌子,和野男人幽會的人,是哪個?”
“嘎。”連白微語結,傻眼。
果然,她在舞臺上的時候,就被他看到了。
她剛要解釋一下,慕臨驍一只手順著她的后背向下滑去,滑過她的腰線,繼續(xù)向下,停在了她的蜜桃屁鼓上,捏了一下,然后拍了拍。
聲線輕佻,道,“你說你很有用?有什么用?”
此刻求生欲極強的連白微童鞋,啥也不顧了,一咬牙,豪邁地說道:“我身嬌體柔易推倒,千姿百態(tài)有情調。保證把你伺候好!”
說完了,還用力忽閃幾下長睫毛,證明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周邊烈烈大風吹拂著他們倆的衣服和頭發(fā),夜色彌漫,蒼茫的大海,海浪聲聲。
他就這樣微瞇著鷹眸,定定地低頭看著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幾秒鐘之后,他終于勾起邪魅的唇角,輕聲笑了起來。
笑聲低沉,而又充滿了魅惑。
漆黑的瞳仁,越發(fā)幽深。
“身嬌……體柔?千姿……百態(tài)?你在吹牛吧?”
明明聲線里暗藏著調戲,和戲謔,偏偏怕死的連白微沒聽出來,誤以為人家大佬不相信她的話,兩只白玉胳膊抱得更緊了,小臉滿是迫切。
那姿勢,像個掛在大人身上,耍賴皮的孩子。
“真的!我沒吹牛!只要你不把我喂魚,讓我干啥我干啥!我我我我能配合你任何花樣,絕對是個很有用處的好情婦!”
就差豎起手指來發(fā)個誓了。
慕臨驍喉嚨有點發(fā)干。
眸底暗潮涌動。
她此刻主動地黏著他,完全地依賴著他,這種感覺……他竟然整顆心都充斥著暖暖的滿足感!
臭丫頭!
偶爾熱情一下,還真讓人抵抗不住。
捏了捏她滑溜溜的臉蛋,鷹眸璀璨又灼熱,“好啊,那今晚,就表現一下你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