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聲音低沉邪肆,“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何在這里?嗯?”
“額,我、我來逛街啊!”硬著頭皮編了謊話,自己說完都心虛地吐了吐舌。
“呵……”他不置可否地冷笑一聲。
小騙子!
就沒有一句真話!
他的車隊都停在這里多久了?當他是瞎的么?
行,待會再好好收拾你!
無聲無息中,在他們倆周圍,已經暗暗涌過來一些保鏢,將他們倆護在中間,形成了一個隔離帶。
賀廷森心如死灰,這一刻只想悲愴地仰天嘲笑幾聲。
他猶如一顆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此刻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他何其可笑!
又何其可悲!
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陰冷地瞪了金娜一眼,賀廷森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年輕人跑上舞臺,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賀先生,這是您訂制的求婚戒指,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在戒指內環雕刻上了金娜的英文縮寫。”
求婚!
連白微再次被驚住。
而且還是刻著金娜名字的戒指……看來今晚這些節目,果然是賀學長為金娜準備的。
那他剛才為啥非不承認呢?
賀廷森這一刻怒火徹底迸發,怒吼道,“我根本就沒有訂過戒指!”
劈手準備搶過來戒指,不料那個年輕人動作十分敏捷,避過了賀廷森,轉而將戒指送到了金娜的手里。
“金娜小姐,這是賀先生送你的戒指,快拿好!”
說完,年輕人縱身一躍,跳下舞臺,然后消失在人群里。
金娜激動地打開了首飾盒,拿起來那枚戒指,接著就戴在了手指上。
得意地大聲說道,“賀廷森,我接受你的求婚!”
臺下面傳來一群人的歡呼聲。
不知道從舞臺周圍怎么變出來很多人,拿著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向臺上拋灑,同時撒向人群中,人們開始瘋狂地搶奪玫瑰花,現場一片熱烈。
賀廷森氣得臉色鐵青,嘴唇微微顫抖,腿邊的手,禁不住都發抖。
煙花的字給改了,大屏幕的內容也給改了,還莫名多出來個什么求婚戒指,拋灑大量玫瑰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
有人想將他和金娜死死釘在一起!
氣憤,絕望,惱恨,無奈。
賀廷森拿起來麥克風,煩躁地大聲叫道:
“我鄭重申明,我賀廷森并未向金娜贈送戒指,也并未向她求愛,這一切都是天大的誤會!”
忙著撿玫瑰花的群眾沒人理會他。
金娜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子蠻力,跑過去,從賀廷森手里搶走麥克風,看著賀廷森,深情地說:
“煙花中有我的名字,大屏幕中也有我的名字,而且這枚戒指里面也刻著我的名字,賀廷森,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當你是別出心裁的求愛方式!”
“金娜,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了,這都是誤會!我并不喜歡你!戒指也不是我送的!”
“就算誤會又怎樣,我不在乎!賀廷森,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既然你害羞,不承認你喜歡我,那就改成我向你表白,我向你求婚!”
搶完玫瑰花的群眾聽到金娜這么有勇氣的話,頓時鼓起掌來,還吹口哨,大聲歡呼。
場面一度失控。
賀廷森冷笑一聲,將脖子上戴著的領結狠狠扯下來,丟在地上,用腳用力踩了踩,然后氣憤地跳下舞臺。
焦急地茫然四顧,想找一找連白微的身影,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哪里知道,連白微已經被慕臨驍截去了車上,然后悄悄離開了。
那一排陰森森的豪華車隊,悄悄地駛來,再次又悄悄然離開。
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汽車上,連白微惴惴不安地坐在慕臨驍身邊,悄悄地偷眼去看旁邊的他。
慕臨驍側顏簡直完美到爆,夜色中,他那雙幽深似海的鷹眸,深沉又神秘,正冷漠地看著窗外夜景。
他一只修長秀氣的手,支在下巴上,說不盡的慵懶,還有淡淡的陰郁。
看上去,似乎有點在生氣的樣子啊。
剛才在步行街,她跟他撒謊后,他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接著就鉗緊了她的腰,將她連拖帶拽地弄上了汽車,冷得像是冰塊一樣。
他是不是看到方才她在臺上的情景了?
天哪,她不會這么倒霉,真被他看到了吧?
他素來小氣……
器量很小的。面對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上,確切地說,他壓根就沒有絲毫器量!
要不……她向他坦白吧?
看著他的絕美側顏,連白微還在躊躇不決時,慕臨驍猛不丁轉臉,和她的視線相對。
嚇得連白微一跳,禁不住就心虛地忽閃幾下長睫毛。
慕臨驍微挑眉骨,慵懶地說,“你很饑渴?”
“啥?”驚得她一臉懵逼。
“不然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哪樣?”傻呆呆問完這句話,她差點咬斷自己舌頭。
果然,他沒好話給她,“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像是小狗見到了肉骨頭。”
“噗——”
敢情她是小狗,他是肉骨頭?
剛要為自己辯白一下,他卻突然伸手,勾住她的后脖子,將她向他那邊一扯,她的下巴就磕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
接著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俊臉逼近,在她鼻翼上方緩緩地吐著清幽的氣息。
“想要?嗯?”
聲線低沉,彌漫著說不清的性感。
她微微晃了下小腦袋,好容易憋出來聲音,“不是啊。”
“好,稍微滿足一下你。”
“我不是……唔唔!”
他微微偏了臉的角度,猛然吻住了她,趁著她想要說話時,趁虛而入,原本輕柔的動作,一遇到她竭力反抗的舌,立刻就變得驍勇善戰,攻勢兇殘。
封閉的汽車空間里,清晰地傳出來兩個人唇沫交匯的聲音。
連白微被燙得渾身發抖,技巧、力氣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小爪子想要推開他,卻如同撓癢癢,他紋絲不動,甚至于向她貼得更緊,想到前面還有司機和蘇塵,她害羞慌亂之下,氣息更加不穩,禁不住就哼哼唧唧的,像是被欺負的小獸哀鳴。
那哀哀婉婉糯糯的聲線,撩得他體溫迅速上升,似有一團大火在燃燒,將她向后面壓倒,他強健的身軀緊隨而上,將她壓在自己和座椅之間,不留一點縫隙,一手將她兩只亂舞的小爪子摁在頭頂,一手扣在她的高聳上,吻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