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病房門竟然怎么也拉不開,明顯是被人從外面扯住了。
“馮千里!”連白微小臉一板,惱火得一聲大吼。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這么囂張吼他全名的女人。
“哎,我的小寶貝,有事你吩咐!瘪T千里吊兒郎當地笑著,心里再清楚不過。他早就吩咐了屬下,等連白微一進來,就把門在外面扯住,別讓她的小獵物輕易就逃跑。
賀廷森正在醫生辦公室忙活著,一個病號出去,房門打開,就聽到門外有護士在議論。
“連白微真是個狐貍精!這不,又惹來個男人,煩死了。”
賀廷森心里一緊,連忙站起來,猛地拉開門,嚇得門口兩個閑聊的小護士一愣,準備趕緊走,卻被賀廷森叫住。
“你們剛才說的什么?連白微怎么了?”
兩個小護士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吐槽。
“原來就聽說連白微招男人,現在真是領略到了,這不,有個男人轟走了咱們科的病號,跑到病房里來和連白微幽會了!
“可不嘛,兩個人在病房里不知道做些什么,談戀愛回家談去嘛,干什么影響工作環境。”
賀廷森越聽心越沉重,隱隱有些著急,首先沉下臉來大聲呵斥道,“都是同事,為什么背后說別人的壞話?以后再發現以訛傳訛的人,立刻從心內科清走!”
兩個小護士嚇得惶恐不已,怎么也沒想到,一貫好脾氣好涵養的賀醫生,竟然也會有這么可怕的時候。
賀廷森嚴厲地冷哼了一聲,迅速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別看馮千里一直笑嘻嘻的,可他周身縈繞的霸氣不容忽視,連白微覺得和他單獨在一個房間,有點與狼共處的危機感。
“快點讓你的人把門打開,我不能一直在這里耽誤時間,我還要去工作的!敝荒芎寐暫脷獾睾逅。
“我的人?我的人不就是你嗎?你老公都來了,你還工作什么,先照顧好自己家男人是王道。來,給我拆紗布,消毒換藥。”馮千里賊兮兮的目光一直在連白微身上打轉,不放過她任何的神色,真是怎么看怎么都喜歡啊,這可怎么辦,現在他就想把人娶回家。
連白微不甘心,又扯了扯門,還是堅如磐石,回頭看了看馮千里,有點無奈的嘆氣,“馮千里,是不是給你消毒換藥之后,你就讓我出去,你也走?”
首次被女人嫌棄到這種程度的馮千里,心下有點可憐自己,看來這追妻之路曲折又艱難啊!也不敢真的惹急了她,萬一人家將他看成不值錢的登徒子,那可就慘了,趕緊見好就收,收起不正經的神色,咧著嘴唇點頭如搗米,這會子極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好,就按你說的辦。”
連白微猶豫了一會兒,無奈地走過去,馮千里趕緊十分配合地將腦袋湊過去,趁機深深聞了聞人家女孩子的香味,半是陶醉地瞇起眼睛。連白微熟練地將他腦袋上的紗布一圈圈拆開,發現縫過的地方有點發紅。
“你包的紗布太多了,反而加劇了細菌的滋生,這都快要感染了!必須給你深度消毒,可能有點疼啊。”
連白微說著,就開始給他傷口消毒。她站在他邊上,他坐著,她站著,他的臉對正對著連白微的胸,馮千里暗暗吞口水,一直在天人交戰,到底要不要趁機湊過去,一親芳澤。正要暗戳戳地伸開雙臂,想圈住她的腰身,突然腦袋上一陣刺痛傳來,疼得他一瞬間連他爹啥樣都要忘了。
“哎喲!這么疼!”
“對、對不起啊,不小心夾子扎到你傷口了!弊o理專業也很菜的連白微同學,暗暗汗顏,手下一慌,更是沒了數,接著就聽到馮千里又傳來一聲哀叫,她手里的夾子尖刮到人家傷口上縫得線了!
“不好意思啊,手誤,手誤。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馮千里疼得腦子昏昏,一時間將私家醫生罵得狗血噴頭。這個笨蛋,也配拿老子那么多錢,給綁個紗布都能綁出來感染,你小子等著點。
他就一點也沒覺得,這事應該怪連白微。
消毒完畢,連白微抖著手,快速給他纏上一層紗布,雖然有點難看,不過總算完成了,大大松了一口氣,因為剛才自己失誤兩次,害得馮千里那么疼,連白微愧疚不已,很體貼地歪著小腦袋去看他的臉,柔聲問,“現在還覺得疼嗎?”
疼得昏昏沉沉的馮千里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那份讓他立刻就能變成野獸的嬌滴滴的聲音,他整個人都醉了,心跳得飛快,幾乎要得心臟病一樣,桃花眼情波蕩漾,歪嘴壞笑著,賤兮兮地說,“已經不疼了,寶貝兒。要不,你再來一遍?哥全身上下哪個地方,都歸你隨意支配。”
“好了,消毒換紗布全都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馮千里還想耍個賴皮,騙人家的小手手親一下,就聽到門外傳來亂哄哄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爭吵,接著就聽到悶哼聲,那是打斗的聲音,馮千里再熟悉不過。
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狗膽包天了!
騰地一下跳下來,接著就準備出去,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賀廷森像是挺拔的青松,昂然走了進來。
馮千里微微皺眉頭,瞇起眼睛一看,門口地上躺著他的幾個保鏢,心頭猛地一驚。
這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竟然有功夫!且功夫不弱!
“你是誰?憑什么打傷我的手下?”馮千里瞬間就張揚出邪佞的霸道之氣,所有肌肉一秒鐘就蓄勢待發。
賀廷森寒著一張臉,先凜冽地看了馮千里一眼,然后看向連白微,關切地問,“白微,你沒事吧?”
連白微驚愕地看著闖進來的賀廷森,從未發覺,賀學長像此刻一樣威武,猶如騎士一般,有點傻了,搖搖頭,“我沒事。”
賀廷森認真地將連白微從頭到腳審視一遍,發現她確實無虞,那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看向虎視眈眈的馮千里,不卑不亢地說,“馮先生,心內科的病房只能給該科室的病號使用,另外,你也不能隨意將房門鎖閉,這等于在扣押我們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