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微快速將針頭對準了馮千里,一副防狼的架勢,馮千里堪堪站住,看了看那個長針頭,哀怨地說,“咱倆都幾個秋沒見了,你也不說對我好一點,知不知道我晚上睡覺都夢見你好多回了。”
一聽他在那里口無遮攔的瞎扯,連白微就頭大,明知道這家伙是惹不起的有背景的大鱷,可還是忍不住點燃了火藥桶脾氣,大聲質(zhì)問,“馮千里!你憑什么把我們科室的病號轟出去,你霸占一個病房?快點走!”
“誰讓你都不給我見,害得我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我都相思如狂,相思成災(zāi)了!”馮千里夸張地說著,桃花眼里情思波波,可勁地給連白微放電,“再說了,你也不想想,我這聰明的腦袋是怎么受傷的,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竟然對我不管不問,你好狠的心哪!”
本來在家里只圍了薄薄一層紗布,一說來醫(yī)院,為了扮慘,他專門讓私家醫(yī)生給他又多纏了好幾層,現(xiàn)在一顆腦袋上像是戴了個白帽子,確實達到了驚世駭俗的效果。連白微不由得將視線挪向他的腦袋,心下暗暗愧疚,自己當時下手確實太重了,得虧他身體素質(zhì)一直很強,否則一般人估計半條命都沒了。這么一想著,便心軟了幾分,對馮千里的厭惡也隨之減少了一些,說話語氣也就放柔了。
“當時的情況也不能全怪我吧,如果你不那么脅迫我,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傷不該來我們心內(nèi)科,應(yīng)該去外科,那邊不是還建了你的病歷嗎?”
“我不去外科!”馮千里說得煞有介事,還理直氣壯,“那邊又沒有你在,我去那里有什么意思。再說了,你也是護士啊,你也會這種普通的護理,干脆你給我換藥換紗布吧。”
連白微無言以對。她雖然是藥劑專業(yè)的,但是她又同時兼修了護理科,當時就覺得自己這腦瓜子不太靈光,將來畢業(yè)了也未必就能考下來藥劑師癥,學個護理還能有條退路。沒想到實習的時候確實用到了,友愛醫(yī)院當時只接收護理專業(yè)的來實習。可馮千里不知道的是,她就算護理專業(yè),也是技術(shù)比較差的,扎針不知道嚇跑了多少病人。
“我覺得我可能沒有外科的人那么專業(yè),我剛來實習,還沒去過外科輪班,我看你還是去外科找那邊的醫(yī)生給你治療。”
馮千里趁著她不注意,突然搶走了她手里的針頭,隨便向后一丟,接著另一只手就扯住了連白微的手腕,將她一把抱進了懷里。小小的一只嵌在懷里,軟軟的,馮千里頓時激動得熱血沸騰。
“我的小乖乖哦,可讓我好好地抱一抱吧,你怎么就這么讓我愛呢?”
僅僅是簡單的擁抱,就讓他這位花叢中的浪子有點剎不住的感覺。就想著上下其手,將她每寸肌膚都探索一遍,還想著將她摁住狂吻,吻得天昏地暗,更加想把自己完全地奉獻給她,做最親密的事。他閱女無數(shù),能玩的花樣都玩盡了,真心覺得男女之間的那點子破事都提不起什么興趣了,形同動物發(fā)泄一樣。怎么現(xiàn)在輕輕擁抱住她,他就血熱得全身都微微顫抖!
這邊馮千里胳膊都虛抱著,不敢用多大力氣,把她視若珍寶一般,唯恐力氣稍微大一點,就弄疼了她似的,可連白微愣了幾秒鐘,卻像是抓狂的小野貓,殺傷力極強地開始了各種反撲。
“放開我!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放開!”連白微因為氣急敗壞,小臉漲得粉紅,兩只小爪子沒頭沒臉地往他身上亂撓。
“呵呵呵,我的心肝,我的小乖乖,你省點力氣吧,就給哥哥解會兒饞。”怎么她這么鬧騰這么炸毛,他還是覺得她可愛爆棚呢?他知道了,她就是他今生唯一那個絕配!是他的真愛!錯過了她,他將終身無愛。
連白微一看手上抓撓人家壓根不當回事,氣狠了,抬腳用力踩了他腳一下,尤不解氣,還用力原地碾了碾,就聽到馮千里哎喲一聲悶哼,英俊的臉立刻皺起來,連白微趁機用力一推他,她這才逃離他的懷抱,人已經(jīng)喘著氣躲到了門口。
馮千里低頭一看自己的鞋,好嘛,為了顯得英俊瀟灑,他今天專門穿了白色體恤,白色休閑褲,白色的皮鞋。現(xiàn)在可好,一只白鞋成了大花臉,就像是糊上了一坨屎。
桃花眼一瞪,語氣威嚴,“你敢屢屢打我?”
連白微嚇得縮了縮脖子,正惶惶然,覺得這人要翻臉,不料他下一秒就變成了花癡笑臉,蕩漾地說,“小微微,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打我的人!你要是做我老婆,我準許你打我一輩子!絕不還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立刻就做我的馮太太?”
這人有病吧!她才認識他幾天,見過他幾面啊,就說這些完全不靠譜的話!是不是他用這一套甜言蜜語哄騙了很多女人,都說順嘴了?馮千里如若知道連白微是這么想的,估計會冤枉得去撞墻!他馮太子何曾對任何女人說過甜蜜話?從來都是鼻孔朝天地勾勾手指,就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搶著來。
“馮千里!你再動手動腳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馮千里一聽這話,兩眼放光,桃花眼更加傳情,歪著嘴角笑得壞壞的,“親愛的小微微,你不理我,我一直理你啊,我這里對你是永遠敞開懷抱的!再說了,你年紀還小,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等以后跟了我,我會一點點的調(diào)教你,準保讓你愛我愛得不可自拔。哥真的不是吹牛,臥室里的事,哥可是高手。”
“你能不能少說些不正經(jīng)的!”連白微翻翻白眼球,狠狠地嫌棄地瞪了他幾眼。
馮千里干脆踢了鞋子,往病床上一坐,老神在在的,“咱兩口子之間說的甜蜜話,要那么正經(jīng)干什么,這些話啊,我這輩子只對你一個人說……”
連白微一看這家伙還坐上了,一副占山為王的架勢,她可跟他耗不起,她最好還是去搬救兵,二話不說,拉門準備出去。